乔栖也是。
她本想发火,却没想到一直在旁边的温辞树忽然把勺子狠狠的砸到了盘子上。
他怒气不掩,却很文明,没有大声说话:“高成彦,要不是你老婆孩子都在,这个勺子我就砸你脸上了。”
所有人都在屏息。
刘美君更是快连怎么呼吸都忘了,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儿子,压迫感这么强烈,这到底还是不是她的儿子?
高成彦也被温辞树震慑了一下,但正如他所说,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他不能露怯。
他强撑着,冷冷说:“你试试。”
“啊!”大家一阵惊呼。
高成彦话音都没落,温辞树直接把高脚杯砸了过来,高成彦来不及躲,脑门硬生生挨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不接受就不接受吧,我接受就行了。”
第26章 风月
然后接下来这个包间炸开锅了。
高成彦暴跳如雷, 要去打人,大人们劝架的劝架,哭喊的哭喊, 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夹在中央,摇头叹气, 却是没有力气加入这样的混乱里。
乱着乱着, 乔栖猛地站了起来:“好了!”
她用尽全力吼了一声:“你们打你们的吧, 我先走了。”
说完话, 她拿包就走。
温辞树冷冷看了高成彦一眼, 随后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
他跑到电梯间的时候, 她乘坐的电梯刚好正缓缓合上。
他想都没想,把手伸了进去,电梯门夹了他一下,很疼,可好歹门是开了。
她在里面抓狂的骂他:“你有病!危不危险!”
他笑了一下, 走进去:“没事。”
这两个字的安慰意味好强。
她忽然想到, 认识了八年的家人变着法吸她的血, 恶心她,贬低她,可他这么一个从容平和的人, 却会为了她这个假妻子拍案而怒。
她觉得好悲戚,想哭,强忍着,嘴角控制不住往下撇。
他察觉到她情绪上的低落, 想低头看看她。
她忽然攀住他的脖子, 把他的头往下一压, 嘴唇顺势迎上去。
她的呼吸, 与他的呼吸缭乱地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电梯门重新关上。
他先是没敢动,不确定她是只亲一下,还是想深入。
她很快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她开始吮他,舔他的嘴唇,撬他的齿关,他没有反应,她就咬,和之前的咬不一样,这次是酥酥麻麻的,边咬着眼泪边流下来,她呜咽着喊:“温辞树……”
三个字。
让温辞树活过来了。
他忽然把住她的腰,力道特别大的把她抱进怀里,反客为主深深的吻上去,用舌头顶她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夺走她的呼吸和津液,一边亲一边将她撞到冰凉的墙壁,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护着她的头。
腰上的手那么紧,可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却那么的温柔,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哄她。
她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一边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边又要将破碎的她粘合起来。
乔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他的温柔和暴烈里。
晴天暴雨,让她死吧,死完再接着活。
……
后来这个吻不知道接到多久。
电梯打开了,有人看到他们这么忘情,很友好的没有打扰他们。
电梯就这么一上一下的,有耐心的等着他们把一个吻接完。
随后温辞树揽着她,把她带到了车上。
她去抽烟。
他则在家庭群里给父母发了条微信:【爸妈,今天抱歉了。】
却没想到很快就有回复。
是刘美君回的:【为什么连她自己家里人都骂她不检点?】
温辞树看到后三个字,感觉很难受。
她的烟味萦绕着,灰色的烟气,像是周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他听着都刺耳,真不知道她家人这么污蔑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刘美君很快又发了第二条消息:【我只愿菩萨保佑你是真的没走眼吧,我难以相信,我儿子掏心掏肺喜欢的人会是那么坏的姑娘。】
温辞树知道,尽管母亲在某些事上有些狭隘也有点傲慢,但并非是一个坏人,而如果有一天她能认可乔栖,就会打心眼里疼爱她。
于是他回复:【日久见人心。】
抽完一根烟,乔栖缓过来了一半,她说:“回家吧,我想睡觉。”
温辞树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她手上没有劲儿,半天也没有把安全带系好。
他只好倾身过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随后才一声不吭的执行她的命令,带她回家。
回到家之后她就默默进屋了,温辞树猜想她是真的去睡了,可他没有睡意,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客厅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