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去北爱尔兰看朋友去了。”金妮故作轻松地回答道,但心里不知为何还是升起了小一种奇怪的有些心酸的滋味。
安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金妮,但被达科塔·艾莉的一声尖叫打断了, “天呐!这太刺激了!”被再一次惊吓到的凯拉直接弄折了她的羽毛笔,恼火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的女伴们。达科塔炫耀般地扬了扬了手中的报纸。
“这是丽塔·斯基特独家报导,根据那个代号为‘信使‘的地下线人的情报,詹妮弗·布罗利将于近期在北爱尔兰的霍普镇发起狼人平权请愿运动……”
************************************************************************************
丹尼斯·克里维匆匆回到傲罗训练营的旧宿舍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能不能赶紧把这些垃圾拉出去?”一个高大的棕发青年一边擦拭着刚下发的正式傲罗徽章,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你在八月底的时候就该把这些东西全都清出去的!”
“对不起,安德烈,”丹尼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飞快地从床铺的下方拖出他的行李箱和单肩包,然后努力挤出了一张笑脸,“那么,再见了,伙计们……”
偌大的寝室无人搭理他,有的只是懒洋洋的哈欠或是嘲弄的目光。丹尼斯尴尬地放下了举在半空中的手。他习惯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这间寝室里的异类。他的室友们多半拥有着某个古老家族的血统,最次的也来自混血巫师家庭,可是他……此外,作为一个纯粹的麻瓜家庭出来的青年巫师,他的成绩和外勤表现却在训练营同期学员中名列前茅,这也使得他在寝室中愈发得孤立。
丹尼斯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把单肩包背在了背上。但就在那一刻,他觉察出了异样。
“我的照相机呢?”丹尼斯咕哝了一声,取下背包,重新打开。寝室里发出了一片哄笑声。
“这个呆瓜终于注意到他的照相机不见了!哈哈……”
丹尼斯看着背包里已经不翼而飞的照相机,小脸涨得通红。他环视了一圈寝室。所有的室友都在床上笑得前俯后仰,唯独刚才的那个棕发年轻人坐在桌边发出了冷笑。丹尼斯的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安德烈——”丹尼斯挤出了一个笑脸,却被棕发青年粗暴地打断了。
“你应该称呼我为傲罗先生,小子!”安德烈竭力露出了别在胸前的闪亮的傲罗徽章,居高临下地看着丹尼斯,拿手指狠狠地戳了戳灰褐色头发青年的肩膀。
“傲罗先生……”丹尼斯忍着怒气,“是你拿了我的照相机吗?请还给我。”
“哦……是的,你的相机确实在我这儿,”安德烈冷冷地嘲笑道,“但如果我不还呢?”
“这是我哥哥的遗物。”丹尼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原来是泥巴种哥哥留给泥巴种弟弟的破烂货……”安德烈嘲弄道,其他人跟着大笑了起来,说着把脸凑到了丹尼斯面前,“想用魔杖咒我吗,小子?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得了第一,对吗?”
“别惹他,安德烈,他可是哈利·波特的熟人!”一个两眼水汲汲的矮个子趴在床上,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道,“小心救世之星来找你!”
“哦……对了,你还天天把哈利·波特挂在嘴边,我好害怕哟。”安德烈故意做作地颤抖了两下,接着爆出了更大的笑声,“你这个趋炎附势的泥巴种……你的偶像在哪儿呢?”
丹尼斯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声不吭。他没有任何办法。一个出自麻瓜家庭的没有任何血统背景的青年巫师在任何时代都会受到欺压,这是常见的事。
“把照相机还给他。”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寝室门口方向传来。
安德烈不耐烦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黑发、瘦削,瞪着一双湖绿色眸子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当他的目光落在男人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时,他脸上嚣张的笑容消失了。
“你……你是哈利·波特?”
哈利往前逼近了两步,“你要看我的证件和徽章吗?”
“不……当然不用……”安德烈连忙摆了摆手,“我……我也是你的忠实粉丝,波特先生……”
“现在可以把照相机还给克里维先生了吗?”哈利面无表情地问道。
“克里维先生?他叫他克里维先生?”寝室里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所有人都为哈利·波特居然对一个泥巴种小子用尊称而感到不可思议,其中最感到惊讶的就是当事人自己——丹尼斯微微张开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心中的英雄。
“现在可以把照相机还给克里维先生了吗?”哈利再次问道,语气比之前更加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