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616)

“噗!”咸毓刚喝了半口的茶,差点儿呛了出来。

相比“同房”二字,其实对于咸毓而言,或许反而是一个“睡”字更加显得简单粗暴些。

虽然在牛娘子口中的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

牛娘子给咸毓递了一个目光,咸毓往门外伸了伸脑袋,好像是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响。

她其实也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懒得站起来,只是大致猜到和牛娘子口中的楚蔽有关。

而牛娘子还以为她已经明白了,于是接着抱怨了起来:“大半夜的也不知抽什么风!一个人出屋外学制马车。他先前约莫从未做过此事,竟然有胆量一个人忙活?等到一大清早我家郎君起来时见着后吓一跳!拉着我说后悔没收他为徒了……”

咸毓听得稀里糊涂的,她迷迷糊糊地先问了一句:“是因他不经你们同意用了你们的木材吗?”

牛娘子:“……”这孩子怎会如此想?

“这是小事儿。”她摆摆手道。

关键是:“他独自摸索,硬生生制成了一辆四不像马车,教我家郎君看得又是遗憾又是感慨。”

咸毓大致听明白了,好像是楚蔽大早上占据了他们的注意力。

而她则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一概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她只能继而问道:“那眼下如何了?”

牛娘子叹了一口气,回道:“自然是赞他勇气可嘉,帮他拆了重制呐。”

但这并不是牛娘子眼下想聊的重点。

一夜过去,不仅她家郎君对那小子赞赏不止,她也由此改观了看法。牛娘子嘀咕道:“原以为他是个混不吝的,眼下看来倒是稳重之人,竟然能懂事夜里独自出屋找事干。”

咸毓简直哭笑不得,她双手捂脸再次同牛娘子解释道:“他不是您想的那样的人。”

牛娘子根本不听,反驳道:“男人都那德行,你可别掉以轻心。”

咸毓:“……”

回想起楚蔽那一脸酷盖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如狼似虎的饥渴之人啊?

瞧她的一场意外癸水,竟让牛娘子给误会歪了。

在咸毓眼里,楚蔽这番作为,只会表明他是个实干人士,不声不响地熬夜解决了他们眼下面临的困境。

转眼又过了一会儿,迎着东边半空日光的楚蔽穿着晾干了的衣裳回到了屋里。

刚送走牛娘子的咸毓坐在凳子上问道:“你真制成了一辆马车?”

楚蔽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接过她递给他的茶水。

咸毓因为提前被牛娘子告知,此刻也不会过于惊讶。

看来她昨天说的今日启程,眼下真能实现了。

眼下已无继续借宿下去的理由,他们两人即刻便能启程。

咸毓下意识地想收拾行装,却发现自己手头上除了牛娘子送给她的东西之外,也没什么东西了。

她垂眸看着手中之物,满是感激地说道:“牛娘子赠与我这么多,我却拿不出回礼。”

她抬头看向楚蔽。

楚蔽先是看了一眼一身女装的她,而后才淡淡说道:“昨晚我出去,本是想……”

“你不会又是想上哪去偷衣裳吧?”咸毓忍不住想道。

楚蔽:“……”

在此之前,他的确是想弄些法子不欠这一家人情,但后来转念一想,若是之后她又因此唠叨那般所为不好,他便又去而复返,终究是未做一事。

一想到这里,楚蔽拉起了她的手,同她说道:“牛娘子本也说过不必在意,你若是仍念着此番恩惠,等你我来日若还路过此地,便悄悄地来归还报答?”

“好!”咸毓认真地记在了心里。

两个人启程的效率很快,上马车前咸毓都来不及和牛娘子专程道谢,等到楚蔽在车头前驾着懒马驶出小巷之后,才迎上了赶回来的牛娘子。

牛娘子身上还穿戴着来不及解下的围裙,她小心翼翼不染脏手里的包袱,又给咸毓送了一个黑色包袱。

咸毓再怎么婉拒说自己回去后也有,牛娘子还一股脑地往她车厢内丢了进去。这个新马车车厢颇小,咸毓被丢了个满怀,等到她想探出脑袋时,牛娘子已经利落地转身离去了。

出城后的一路上,咸毓一直在夸赞牛娘子的为人。赶马的楚蔽也听了一路。这倒是打发了路上的时间。

等到他们终于来到当初的半路时,头顶的日头已经到了过半的位置。

眼下沿路前后并未有行人踪迹。

咸毓跟着楚蔽下车,随着着他往一旁官道上的树丛边走去,她难免有些忐忑,边走边问道:“会还在吗?”

先前那辆破了的马车上可还藏着他们所有的家当呢。

咸毓在这之前能忍住不担心,但越到这一刻,越是紧张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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