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走进你的生活里,好么?”
他的声音又懒又沉,认真问她。
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句话似乎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秦茵络愣了一会儿,只期望这不是她自己的错觉。
盛佟砚幽幽说道:“你愿不愿意听哥哥的话?”
她终于点了点头。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对付白宿只能用拳头解决,他现在应该还骚扰不了你。”
“还生我气吗?”
秦茵络一字一句地吐出:“没、有、生、气。”
从头到尾秦茵络都没有真的怪过盛佟砚,她想盛佟砚一定会有苦衷,自己了解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盛佟砚看她困得上下眼皮一直打架,不禁笑了:“不去睡?又想站这儿做门神?”
秦茵络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从没在盛家别墅见到盛佟砚的哥哥,原来他的哥哥早就去世了。
只是想想就会觉得心痛吧。
如果是有人揭开自己的伤疤,那么自己应该也会像盛佟砚一样忍受不了。
那些话该是异常刺耳的。
秦茵络感到十分难过,是自己让盛佟砚再次见到了令他厌恶的人。
秦茵络坐在椅子上,心思泛起。
盛佟砚说会给自己自由,不会让她辞职。
秦茵络心里不忍,她不想让他痛苦。
她原本想,自己会和白宿变成很好的工作伙伴,但现在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好了。
白宿再发来消息,秦茵络都没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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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郝哥,你刚怎么说的?你不是说我在医院而且很严重吗?”
“是啊!我就是照你说的,一字没差。”
白宿和郝店长两人一起出去撸串,不过烧烤再好吃,身心的疼痛一点也没减轻。
回忆起嘴巴里的那股血腥味道,白宿止不住想吐。
现在,他蹲在路边,捡起那枚还未抽完的香烟,继续抽了起来。
袅袅烟雾渐渐萦绕空中。
“心情不好?”
“我为什么发了这么多,就没个回音呢?演得还不够真?”
郝店长站定在白宿身边,并不是很理解:“你说你一个没去医院的,非要装去了医院,何苦呢?”
白宿:“郝哥,是我吃亏,我寻求点心理安慰还不行?”
这小年轻动不动就像找什么心理安慰。
“关键你和盛佟砚什么仇什么怨呢?你非去拐他的人干嘛?”
白宿吐出烟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每次都趾高气扬仰头看人。”
“他再怎么着也没有惹到你呀?你说你跟盛家的人过不去干嘛?那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气受,我看还是算了吧?”
白宿站起身,用手掸了掸灰,又抽了口。
“很多事情郝哥还是不了解,盛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风光。”
这倒让郝店长来了十足的兴趣,他好奇问白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内幕不成?”
“你难道还知道盛家家里头的事?那可真奇了。”
“郝哥,你还别不信,这事我还是听盛复遇说的。”
郝店长恍然:“也对,你和盛复遇是同学,知道并不奇怪。”
“盛佟砚风头那么足,盛复遇呢!抽烟酗酒打架样样行。”
“你知道盛复遇妈妈吧?”
郝店长思索了一阵,说道:“大概知道,她很早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据说是什么急性病症……”
对于郝店长说的这事儿,白宿却没回复他。
“他们家太多污糟事,我懒得都说。”
白宿继续把话题转到盛复遇身上。
“盛复遇这个人我了解,自私自利,不仗义,是个极度讨厌鬼,和他成为同学简直是我到了八辈子血霉啊!”
郝店长越听越迷糊了。
“然后呢?怎么又扯上盛复遇了。”
白宿咧嘴笑:“郝哥不是想问和盛佟砚有什么恩怨吗?”
“就和盛复遇有关。”
“盛复遇他妈妈对他和对盛佟砚完全两个人,宠爱都给了盛佟砚,就是因为她嫌弃盛复遇天生生得蠢笨,后天还不努力,常常出去给自己丢脸。”
“盛复遇一直嫉妒盛佟砚。”
白宿说完,顿了一顿继续道:“有句话我要说明下,他妈妈的死和盛复遇有点关系。”
郝店长瞪大眼珠,在空中飘扬的胡须更加好奇地翘起来。
这个走向,他怎么品出了一点狗血味道……
“接下来呢?”
白宿:“这我就不能说了。”
“你郝哥又不是外人。”
见白宿闭紧嘴巴不想说的样子,他只好没再追问下去。
“走走,我们坐下再说,现在人少。”
因为是户外烧烤,不少人吃完就离开了,他拉着白宿重新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