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个吉他手,又会做音乐,应该有自己的社交账号。果然,他找到了秦殊的微博号:“吉他手秦殊”。秦殊微博发得不多,主要分享一些照片,还有一些音乐相关的东西。
陆追点了关注后,再次在搜索框搜索他的名字,出现了不少其他网友发的关于他的微博,多是一些他演出时的照片。
陆追点开那些照片,认真地一张张看着。
男孩穿着素色的演出服装,修长白皙的指尖勾着一把漂亮的吉他,他的面前放着一把立麦。
被照片截留下的那些瞬间里,他多是安静地低着头,拨弄着手中吉他的弦,偶尔才抬起眼睛,望向前方。
作者有话说:
一,老陆的经历之后会讲,莫着急!
二,我给小殊整了个微博,就是文中的微博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搜看。
第13章 哈喽,我周五要去酒吧
秦殊这两周实在是累惨了。
从前他在乐队的时候,就时常帮别人写歌作曲。有一些乐队成员想自己出单曲,但是又不会作曲或是不会写词,于是就会找他帮忙。
他作曲的效率很高,有时只是独自在录音室里闷上一个下午,当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一首非常完整动听的曲子了。
写词对他来说,可能还更加容易一些:
戴着耳机坐地铁坐公交车的时候,慢慢悠悠地逛超市的时候……灵感偶尔会倏然而至,他就会立刻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把它记录下来。
最近他接了一份帮忙作词作曲的活儿,是相熟的其他乐队的朋友来找他的,题材不限,酬金不菲,但是非常急。因为在临出专辑前,原词曲作者被爆出涉嫌抄袭了几首韩国歌手的歌曲,这件事情闹得不小,还上了热搜。
于是,秦殊相当于承担了紧急“救火”的任务。
在一周时间里,他赶出了两首歌曲的各三个不一样的版本,第二周他又跑了好几次音乐制作公司去录制小样。最终,对方公司敲定了版本,和他达成了合作。
没日没夜地忙完两周后,秦殊在家瘫了三四天才缓过来。
这种疲惫感,有点儿像之前乐队搞巡回的时候,他们几人一天一个城市的跑,一周下来每个人都瘦出了非常分明的脸部轮廓,连张小凡都瘦了七八斤。
虽然累,但是成就感颇丰,没人觉得不值得。
在秦殊休息的几天里,有另一件值得他高兴的事情找上门来。
他第一次去“云顶”时,没能见到的那位经纪人,他再次联系了自己。
他表达了歉意的同时,约好了第二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并且再三保证他这次一定会到。
原本秦殊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不了了之了,没成想忽然出现了转机。
他是个通透的人,并非活在象牙塔里,他知晓一切的艺术创作都需要经济支持,而签约,能提供给他最需要的基础保障,所以这次机会,他还是相当地看重的。
不过,这位经纪人似乎对“云顶”情有独钟,他再次把时间地点定在了周五晚上八点的“云顶”酒吧里。
秦殊现在再想起“云顶”时,倒不会像前几次那样,像闯入一个新世界一般的紧张和不知所措了。
也许是因为认识了“云顶”酒吧的老板和他的朋友们,而他们都是非常平常普通的努力生活的人……总之,这让他觉得不再像在过去那样有隔阂了。
距离上次聚会见面,已经有很多天过去了,他也确实,有点想,再次见到陆追。
如果以祁阳他们和陆追的关系,去“云顶”前,肯定会非常熟稔地打个招呼再去。
换作性格爽快的毓文,即便只是刚刚认识,但她去“云顶”前估计也会和陆追说一声,大大方方自然而然的,一来二来的,关系也就拉近了。
但是他,实在是很难做到。
如何和一位朋友由生疏变得熟络起来,他不懂,他也没有学过。
虽然内心是真的想要主动地去做些什么,但他确实茫无所知。
谁能想到,一向对人际和社交很无所谓的秦殊,有一天居然会神奇地产生想要和一个人变熟的想法。
他就像一个忽然返璞归真、回到了幼儿园的小孩子,看到班里新转来了一位漂亮可爱的同学,随后萌发出了想和他做好朋友的想法。
比如,他现在是真的挺想和陆追说一声——
“哈喽,我周五要去酒吧。”
像一位相熟的朋友那样。
但这份考虑一旦开始,这话怎么说、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到底有没有必要说……这些问题都会反复循环着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还没等他想明白,想做一件事的意愿可能就慢慢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