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想的以后的人生之中,没有他的位置。
谢南枫决定不再让她逃开,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住了她,,着急地道:“我就是要说,你听清楚,我谢南枫,曾经糊涂、曾经被控制,但以后,我的人、我的心都只属于你--”
他离开的时候,是带着对她的厌恶,他讨厌对着她的泪水,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混蛋。
但遇上红柔之初,他是半分也没有肖想的,后来不知道为何,却突然就依恋起了她,一天不见心中如同猫挠一般。
后来回了家,见了黎锦云,他心头的理智慢慢恢复了,他发现是因为红柔给他的香,那香让他欲罢不能。
再后来,六皇子告诉他,那不是香,那是蛊--
控制人心智的蛊--
黎锦云却早已伤透了心,她平静下来,在他怀中,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她摇头:“我不信,五年前你要娶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后来呢--”
后来就是争吵、抛弃、等待、心死—
谢南枫心痛得纠结成了一块,无法言说只有喃喃地道:“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不—我真的不想再喜欢你--”黎锦云红了眼圈:“你走吧!我要离开的--”
不要在她下了决心的时候再来说这些,毫无意义。
谢南枫抱住了她,温热的泪珠滴在了他的手背,痛在了他的心底,原来,在乎一个人,心真的会痛—
他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哭泣,用尽了自己的全部柔情,只希望她不再说要离开—
他手一挥,熄灭了流泪的蜡烛,他要留下她,不管用什么手段。
书房中,谢蕴姝埋头继续写信,写好后抬头一瞧老神在在地坐在对面看书的肖慕晟,没好气地道:“夜半三更赖着不走,怎么,还巴望我请你吃早餐么?”
肖慕晟一如既往地厚脸皮:“好呀!爷喜欢豆浆,放糖不要加盐。”
她抱起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明日我就请言官上疏参你一本不顾皇家尊严,强留臣子家,妄图逼婚,你猜皇上会怎么想?”
“随你--”肖慕晟抬抬眉头:“你以为区区言官,爷就怕了?”
他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毫不在意。
“一个你不在意,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呢?”谢蕴姝也抬眉微微一笑:“一次你不在意,十次二十次三十次呢?”
肖慕晟的脸色微微一沉,旋即又笑了起来:“暖儿呀暖儿,你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般狠,但--”
他站起来又靠过来:“爷怎么就这么喜欢?”
她早就防着他要故伎重演,往后一靠,冷笑道:“因为你有病!”
“你就是我的药--”他的眼眸突然温柔如水,映出了她的的身影:“这一辈子,你就是我的药!”
她身形一僵,心仿似停止了跳动,她怔怔地看着他晶莹地跳跃着点点烛火的眼眸,突然想起了大哥说过的一句话:
“他喜欢你,他看你的时候,眼睛中有星光--”
他的眼睛中,好像真的有星光,但是为了她吗?
突然记忆涌来,曾经的曾经,她被他这样逼近过,但她从来没有在他眼中见过这般的星光—
肖慕晟觉得她在灯光下的脸庞无比地柔和,柳眉轻蹙、杏眼圆润,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溢出了疑惑,还有—还有沉迷么?
他微微提唇一笑,愈发俯身,气息将她包围:“你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明白吗?”
谢蕴姝的心狠狠地一跳,不一样了吗?
她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脸上也烫得惊人,赶紧一把推开他,换了口气,迷蒙地道:“我—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嫁给我--”肖慕晟弯起迷人的眼睛,是她没有见过,也没有感受过的,真正的看着心爱的人的柔情。
但“嫁”这个字如同火般燎痛了谢蕴姝的心,悲惨的回忆又一次汹涌而来,痛楚上了她的心,也让她蓦然清醒。
她躲开了他的目光,道:“我知道你不一样了,但是你有你的路,你的路上,我和谢家永远都是阻碍,我和你,不可能--”
他放不下过去,她把握不了将来—
肖慕晟眼中的火花熄灭了,带上了冷凝:“你是铁了心地要把太子护送上皇位?”
谢蕴姝怔了片刻,缓缓点头。
“很好--”他沉声道:“你认定了那个废物一定比我好,那我就一定要坐上皇位,让你看看--”
“你问问你自己,你留下了朱景行,你留下了探花和状元,这就是仁慈,却让你不用演戏,不用再去讨好谁,不用再欺骗谁,而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能力去取得皇上的认同,这不是仁慈的好处么?”她其实比他清醒得多:“你为什么一定觉得仁慈就是废物,太子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