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向来听母亲的话,此刻秦君不见他,他虽有些难过但也听话的回去了。
“李宝公公,等陛下想见我了,你再来东宫喊我。”他说。
李宝叹了口气,不知道陛下这火气何时能降下去,差人送秦言回了东宫。
又过三日,秦君依旧一点没见好转,甚至更加变本加厉。
“李宝公公,谢才君求见。”
李宝正跪在外面哄着陛下吃点东西,小太监跑来在他耳边附耳几句。
“谢才君?他来做什么?他不知道眼下陛下正发着火?”
“奴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谢才君说往常陛下烦心的时候最爱听他吹的曲子了……奴才想着玩意陛下爱听呢?”
李宝眼睛亮了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快快去请谢才君来吧!”大宫女桑琴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谢修今日穿着白色的云锦,依旧如之前一般风清云朗,身边的燕罄还拎着一个食盒。
“李公公。”谢修和李宝点了点头,让燕罄把食盒打开,“我听说陛下心烦的食不下咽,特地做了些点心来。”
李宝让人验了无毒以后,挥手放行,不免烦躁,“才君进去也就试一试吧,等下若是陛下发了火扔盘子可得躲得快些。”
谢修只是温和一笑,“多谢李公公提点。”
说完便带着燕罄进去了。
李宝私以为陛下应当是不会想听曲子的,他觉得只有靳秦回来陛下才能好。但是没想到里面竟然传来了笛声,陛下的声音也歇停了。
李宝和桑琴觉之惊奇,推开门缝一看,心中大惊。
谢修坐在床榻上吹笛,燕罄靠在床榻上怀中靠着陛下,像是靠垫一般。盒子中的点心吃了一半,陛下的纱衣也被解开一点露出白嫩的酥/胸,而燕罄则在她身上轻柔的按摩着。
二人不敢再看,连忙关了门,但是眼中皆是震惊。
“陛下这是……”李宝觉得不可能,但是眼前看的又不是假的。
“眼看陛下闹腾了这么多天,这会不容易安静下来……”桑琴犹豫说道,“便瞒下此事,况且陛下也未曾和他们发生什么,就算真发生什么也……”
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李宝,“你我二人的嘴紧一点,谁会知道?外人只当是谢才君在里面吹笛子罢了。”
“原本就是吹笛,什么事也不曾有。”桑琴接过话茬。
于是两人缄默退到门两旁,一个字不再说。
就这般,一连着五天,谢才君都来了。
起初两个晚上,谢修还回了自己殿里休息,后来秦君直接不让谢修回去了,让他宿在宣政殿,不仅如此,甚至开始连朝也不上了。
这消息传出去,梁光霁那边气个半死,其他大臣也十分惊讶。
陛下亲政这么多年,何时出过这样的事情?因为后宫不上朝是根本不曾有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仅发生了,还连着两天都不上朝了。
奇了,奇了。
事情这般下去,李宝和桑琴也不知好还是不好,他们作为跟了陛下许久的奴才,现在都被谢修和燕罄顶了下去。
谢修和燕罄那两个不知羞耻的,几乎□□着在里面服侍陛下,好在李宝在外头听着,不曾有过什么事情。
这日夜里,谢修和燕罄罕见回了一趟春依殿。
“李宝……”里头传来秦君沙哑的声音。
“奴才在。”
“去……去吧太子殿下叫来。”
李宝不知道秦君这会叫太子殿下做什么,“陛下,小殿下此刻怕是睡了……”
“叫你去便去!”里头秦君瞧着又要发怒,李宝不敢再耽搁,连忙派人把还在睡梦里的小殿下摇醒带啦。
秦言已经好多天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了。他每次去都被那个谢才君挡在殿外,不让他瞧母亲。
这时夜里突然传召他,秦言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不敢耽搁,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进了宣政殿。
“母亲——!”
推开宣政殿的门,里面有些奇怪的味道,秦言往里走去看到床榻上靠着的秦君,吓了一大跳。
“母亲!您……”
眼前的秦君瘦了一大片,精神看着也十分不太好,连说话都似乎费劲起来。
“去……去把我书案暗格里的东西抽出来。”
秦言立刻去翻了暗格,将东西拿出来。
“打开……”秦君说话断断续续,喘的厉害。
秦言眼眶含泪,他虽年纪小,但是也知道母亲这样的状态不对。
他将东西打开,明黄的锦帛映入眼帘。
“……传位与太子秦言……”秦言一眼看到这几个字,吓得跪下。
“母亲为何传位于我?为何母亲……”
“小言……”秦君虚弱的打断他,“你听好……等会你走的时候不要声张,当做没有事情发生,吩咐李宝不要将你来过东宫的事情传出去,找你父亲的人带你离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