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宴出声叫出他,“祁恪,那个在公主身边的是什么样的人?哦,我倒不是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当心是什么心术不正的人。”
“前段时间宫里头侍卫营的事情你应该也听你父亲提起过,侍卫营如此秽乱,难保下面有心思不正的东西脏了公主的眼。”
祁恪的步子突然被定在原地,侍卫营……
他的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了今天见到靳宣的时候,他确定,靳宣不是京都任何一个大家公子。
难道……
疑惑像是种子一样,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就再也拦不住。
他脸上还算平静,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了”便离了苏府。
待离开苏府坐上马车以后,祁恪的脸瞬间沉了。
不对劲。
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怎么想都是觉得今天见到的,分明就是公主在故意隐藏这么一个人。
可是如果靳宣身份干净,公主大可直接将其收下,为何要费心思去藏呢?
一直到回了府上,祁恪还是想不明白,连他父亲同他说话他都没反应过来。
“小恪?”祁渊拧着眉又叫了一声。
祁恪这才回过神,“父亲?”
祁渊拿着书“嗯”了一声,他语气淡然,“你如今也不小了,今年也是在国子监最后一年。”
祁恪点点头,他心里自然是知道的。
“可想好要做什么?入科举?”
入科举?这点祁恪从未考虑过,他摇摇头,“儿子并非是科举的料子。”
祁渊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不如苏宴,对读书的事情并不太热忱。
“陛下今日和我提及了禁卫军的事情。”他翻了一页书,“陛下近来有意无意提起殿下,昭阳殿下登基的事情势在必行了。”
祁恪心里一跳,一直以来觉得事情真的要实现的时候,祁恪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下。
公主真的要做储君。
“你同苏宴在公主身边最久,陛下也看重你们两个,如若不打算去入科举,便去禁卫营历练。”
祁恪愣了愣,禁卫营?是护卫皇城安全的禁卫营?
“禁卫营是陛下最亲近的最相信的护卫,陛下的意思也是希望你将来能做到禁卫军统领,保护陛下。”
祁恪背着突如其来的消息险些砸晕,满脸迷楞的点了点头。
“你可别迷糊。”祁渊轻轻拿书敲了敲自己儿子的头,“你同杜将军家女儿的事情,我跟你娘都知道,杜家也是皇家亲近的,你们多走动自然是好。”
提到杜华楚,祁恪便不自觉的红了脸。
他挠了挠头,红着脸问,“那我们家什么时候去提亲啊?”
这话倒是把祁渊问的一愣,“你同杜家姑娘是真的?我听闻杜家小姑娘好像对待感情颇为随意,你确定她也有此意?”
“确定!确定!父亲我真心想娶华楚,华楚也定会嫁我!”
“既如此,我们家也可准备准备了。”
……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祁恪一直在想自己父亲刚才的那一番话。
他未来要做公主的护卫,保护公主是他的职责……
又想到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了。
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能让不明不白的人留在公主身边。
隔日祁恪请了国子监的假,偷偷摸摸的去了昭阳殿。
秦君此刻已经去了国子监,昭阳殿此刻十分安静。
“祁公子?”
身后的宫女看着祁恪,疑惑出了声。
祁恪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过去,见这宫女身上的衣服,知道她是昭阳殿大宫女。
怎么这么眼生?
“你是昭阳殿宫女?我从前没见过你。”
桑琴不在意的笑了笑,“祁公子应是许久未曾来过昭阳殿了,奴婢桑琴。”
桑琴?!
祁恪迷惑更深,他以前来过昭阳殿也知道秦君身边的大宫女叫桑琴,但是他印象里的桑琴不是这个样子啊。
“你是桑琴?我记得你以前不长这样啊。”
桑琴福了福身子,“奴婢确实是桑琴,名字是公主给的,祁公子说的应该是之前的桑琴姐姐,她因犯了错已经被公主赶出宫了。”
祁恪心中疑惑更大,原先的桑琴被赶出宫了?
“昭阳殿不留外男,且公主此刻不再殿,公子还是快快出去的好。”
祁恪点点头,见此桑琴便也退了下去,毕竟宫女和外男也需避嫌。
祁恪并没有立即出去,由于心里一肚子的迷惑,他转了弯儿去了后头的练武场。
那个男人果然在那儿,但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好像身边还有一个小太监。
太监?
祁恪离他们近了一些,确定就是太监。
公主身边的人为何和一个太监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