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盲拍,大家也不知道这人假扮的是谁,自己是否喜欢这人,因此并不舍得出多高的价钱,何况这人自己没拍下来,接下来还多的是女人供自己挑选,当然更不舍得出高价了。
这时听到那面具青年要他去高台上给十九号摘下面具,王怜花看向贾珂,笑道:“楚兄和我同去可好?”
贾珂笑道:“风兄果然够朋友,什么新鲜事都不忘了叫上我。”
他二人站起身来,走上高台,那面具青年见他们是两个人一起上来,心想:“看来今晚他们要玩双龙。”
王怜花走到那白衫少女近前,白衫少女转过身来,微微仰头,凝视着王怜花,双目柔情脉脉,盈盈欲滴。
王怜花笑道:“姑娘,在下可要揭开这面具了。”
白衫少女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期待神色,还有熊熊烈火一般炙热的情意,便好似在看把自己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的意中人似的。
王怜花伸手将白衫少女脸上的面具摘掉,只见她约莫十八|九岁,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笑意盈盈,灯光下说不尽的娇媚可爱。贾珂站在王怜花身后,正在寻思这白衫少女假扮的是谁,就见这白衫少女张开手臂,扑进了王怜花怀里。
贾珂正想把王怜花拉开,手刚抬起,便想起此刻自己是谁,强忍妒意,垂下了手,看着白衫少女当着他的面,将王怜花紧紧抱住,大哭起来,娇声道:“你……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她虽然在嚎啕大哭,但这场大哭毕竟只是演戏,因此王怜花只听见她的呜咽之声,却不看见她流下一滴眼泪来,王怜花眼中瞧着她朝霞一般明艳的俏脸,心中却在想贾珂那天伏在他背上假哭时,落下来的一滴滴又冰凉,又滚烫的泪珠。
那面具青年笑道:“原来是她,恭喜公子今天得了朱财神家的千金。”
贾珂听到“朱财神”三字,胸口宛如被一块无形的巨石砸中,暗道:“朱财神……她是……她是……”
王怜花心中很是失望,暗道自己运气好差,竟然没有开出一个名人。他伸手推开白衫少女,微微笑道:“我不喜欢看别人哭,朱姑娘笑一笑可好?”
那白衫少女听到这话,嫣然一笑,道:“既然你喜欢看我笑,我当然要笑了。”
王怜花笑道:“朱财神有几位千金,不知道你是哪一位?”
那白衫少女脸上一红,笑道:“我是最小的那个,名叫七七。”
王怜花正欲接口,忽听得贾珂在身后道:“风兄,你要和这位朱姑娘聊天,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聊,你何必站在台上,耽误大家的时间。”
贾珂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王怜花却硬是听出几分醋意来,他也不管这几分醋意是真是假,先得意起来,转过身去,对贾珂笑道:“楚兄说的是。”便不再管那假扮成朱七七的妓|女,和贾珂肩并肩离开高台。
那妓|女还从没见过他这般态度冷淡的客人,不由一怔,然后跟在贾珂和王怜花身后,缓步走下高台。
王怜花一路都在偷瞄贾珂,在外人眼里,贾珂神色如常,谈笑自若,和先前没什么区别,但王怜花看来看去,都觉得他似乎在为了什么事情发愁烦恼,不由得心花怒放,趁着两人坐下的功夫,凑到贾珂耳边,低声细气地说了一句:“你吃醋了,是不是?”
贾珂平日里冷眼瞧着,就发现王怜花对女人远远比对男人感兴趣,他爱上自己才是个意外,这会儿瞧见王怜花在这种地方都能拍到一个朱七七,虽然是个赝品,仍然叫他心惊不已,全心全意沉浸在对王怜花和朱七七的缘分的惶恐之中,听王怜花这么问,看他一眼,淡淡一笑。
这一眼直叫王怜花魂飞魄散,他真想抱贾珂一抱,亲他一亲,忍了再忍,还是没有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贾珂的肩膀,笑道:“楚兄要不要也拍一个玩玩?”手一碰到贾珂肩膀,就舍不得离开,手指在他肩头不住摩挲。
贾珂道:“多谢,我对这些可没什么兴趣。”
王怜花听他语气淡淡,不禁又得意,又怜惜,看着他的目光愈发温柔起来,语气却没什么变化,笑道:“那咱们去别处转转,怎么样?”
贾珂欣然应允,他二人站起身来,那假扮成朱七七的妓|女见王怜花要走,便随在身后,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王怜花见那妓|女跟了上来,便道:“你先留在这里吧,一会儿公子爷再来找你。”
那妓|女从前也遇到过这样的客人,赌钱的时候不喜欢女人陪着,等玩累了再来找她快活。她心中波澜不惊,顿了顿足,娇嗔道:“那你要快点过来,要我等急了,我可要自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