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捡了两根树枝,一根交给王怜花,一根自己拿着。
这《辟邪剑谱》本就是一门剑法,他二人一路上想出不少点子来,这时便以树枝为长剑,两人各自比划自己想出的招式,向对方攻去。
他二人从前便经常对招,王怜花的内力胜过贾珂,和贾珂对招之时,刻意收着内力,这时两人为了研究辟邪剑法的招式,更是将内力控制在一成左右,以求用最微薄的内力,使出最迅捷的剑招来。
他二人练了两个多时辰,一路上想出来的点子,甚至比试时闪过的灵光,都被他们一一使了出来,然后一一否决。
王怜花向来一学就会,一点就通,见两人始终没有进展,渐渐不耐烦起来。这次又失败了,他将树枝随手一掷,斜斜插在地上,恼道:“不来了!”
贾珂走了过来,将树枝扔到一边,然后将王怜花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笑道:“累了吗?”
王怜花索性靠在贾珂的怀里,说道:“贾珂,我觉得咱们根本是在做无用功。这《辟邪剑谱》之所以需要自宫,是因为练成此功,须得服用内丹和燥药。你也看见内丹和燥药的方子了,说白了,就是‘阴阳和合散’一类的春|药,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剑谱上所载的内丹和燥药,是随着内力流动而发作,‘阴阳和合散’,则是服下以后,便即发作。
一个人服下这种药,就会精神亢奋,血液流动极快,整个人燥热难当,四肢百骸中,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练这辟邪剑法的人,若是一用内力,就进入这样的状态,那他使出快到不可思议的剑法,倒不奇怪。咱们不服用内丹和燥药,怎么可能使出这么快的剑法来。”
贾珂点了点头,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若是有什么法子,能用内力模仿出中药的状态,那就好了。”
王怜花心中的不耐烦,早在贾珂的拥抱和轻抚中消失不见。他侧过头,亲了亲贾珂,说道:“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这世上有什么武功,能模拟出这种燥热难当,不引导出来,便会肌肤寸裂的状态。其实即使模拟出这种状态来了,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控制这种燥热。咱们总不能以后脱光衣服,再用辟邪剑法吧。”
贾珂听到这话,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一个念头,只是这念头消失的实在太快,朦朦胧胧中,他只知道,这个念头和王怜花这一番话有关。
他“咦”了一声,说道:“怜花,你刚刚说什么?”
王怜花狐疑地道:“我刚刚说什么?我说,咱们总不能先脱光衣服,再用辟邪剑法吧。”随即脸色微变,说道:“贾珂,我刚刚只是随口开句玩笑,你不许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我怎会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我还要不要脸啦!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世上可能真有你说的这门武功。”
贾珂努力回忆上辈子的记忆,幸好他上辈子虽然只看过小半本《神雕侠侣》的小说,但杨过和小龙女一起练《玉女心经》的剧情,就在小说的前几章里,而且电视剧里杨过和小龙女在花丛中赤条条地修炼《玉女心经》,画面当真是赏心悦目,因此他记忆倒挺深刻的。
只是应该怎么跟王怜花说呢?
贾珂还没想出说辞来,就听王怜花好奇道:“什么武功这般神妙?不会是采花贼的采阴补阳之术吧?”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当然不是。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叫作什么武功。我十四岁的时候,得了几天空闲,就决定去山上住几天。终南山不就在京城南边么,我就去终南山了。
有天晚上,我在山上散步,无意中走到一片空地,就撞见一男一女,赤着身子,坐在一片花丛中练功。我没敢打扰他们,连忙走了,但是临走之前,瞧见他们身上热气蒸腾,想来他们练的武功十分奇特,须得脱下衣服,坦诚相见,不然就会走火入魔。”
贾珂说的其实是原著里小龙女和杨过的经历,虽然这时古墓派中只有女人,没有男人,但原著里小龙女和杨过若非男女有别,不好坦诚相见,就不会在花丛中练武了。贾珂不能不顾逻辑,说这两人都是女子,因此用的还是原著的故事,反正他又没说这两人是古墓派的弟子。
王怜花的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别处。
他眯起眼睛,说道:“一男一女?”
贾珂点了点头。
王怜花眯着眼睛,又道:“在花丛中练武?”
贾珂又一点头。
王怜花一字字地道:“还赤着身子?”
贾珂还是点头。
王怜花不动声色,问道:“他们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