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屏了解情况之后差点儿就哭了。
这种条件,简直了。她都难以接受。
也不知道自家小姐醒来之后,会不会后悔。
瞧一眼床上陷入昏迷的俞一兮白屏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站在帐篷里,听着外面风的呼啸,就跟冬日里的狼嚎一般。
加上巡视的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发出整齐的脚步声,白屏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孤冷的北疆跟繁华舒适的京城不一样。
即使男人过来,都不一定能够适应。
更别说这种自小被养在蜜罐子里的人。
简陋的生活,怕是能够将所有的尊严都给压下去。
,
。
将军帐里。
宁宴眯着眼睛盯着陆含章,此刻的陆含章刚洗漱完毕,脸上带着风沙侵蚀过的狂野,在沟子湾养出来的一些肉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硬邦邦的。
宽肩窄背的,倒三角,还有流线型不愤发夸张的肌肉,每一处都掐恰到好处,按着她喜欢的样子长的。
情跟色向来是不分家的。
宁宴承认她里面陆含章的外表,钟情于他的内在,所以对他有所幻想。
许是盯着陆含章的时间太长了。
直接就被人抓包了。
“看什么?”
“看你好看。”
宁宴的视线落在陆含章的身体上,眼神能够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晰。
陆含章见过不屑见过同情或者各种复杂的目光。
但是……
这种*裸的,明晃晃的一点儿也不收敛的*,陆含章只觉得胸膛处藏着一窝的火,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将心里的小火苗给发散出来。
只是……
越是想要做些什么,心里就越……
宁宴瞧见陆含章额头的汗珠,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早些休息吧。”
到底宁宴没有对着陆含章释放因为俞一兮到来引起的不满。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埋怨自己的男人太优秀。
那些野桃花……
宁宴的视线落在温言帐篷的方向。
这人,之前就没有纠正过跟陆含章之间的那些事儿。
再传出来一些,似乎也无所谓。
宁宴么,上辈子看过一些男人跟男人谈恋爱的小说。
里面的爱情可真是荡气回肠,感天动地,不矫揉造作啊!
若是将里面的主人公换成陆含章跟温言,估计也会多少一些佳话。
宁宴想着就拿着纸笔写了起来。
半夜陆含章醒了,看见趴在案上写写画画的女人,披上衣服走了过去……
宁宴伸出袖子把写出来的东西掩盖住了。
“你不能看。”
“我不能看?”
陆含章眼里多了些不解。
“嗯,你肯定不能看的。”
如果给这人看了,宁宴觉得她大概要尝试一下指尖是什么体验了。
毕竟……
写的这些东西太唯美了。
战场黄沙马革尸体,热血乌鸦……
各种悲凉呛怆的风格在宁宴的笔下展现出来。
宁宴……
宁宴写完之后,自己看了一下,原来,她文笔这么好的呀,若是前世没有当特种兵,怕是码字也能养活自己!
瞧着笔下的世界,宁宴心里美滋滋的。
将书册放好了。
走到床上睡了一觉。
次日……
陆含章离开营帐,宁宴就把金贵叫道身边。
金贵现在站在宁宴面前怂的一批。
之前还觉得自己的职务堪危,现在被宁宴盯着,金贵觉得自己的小命似乎也蛮危险的。
瞧着宁宴,身板颤抖一下。
“大,大娘子有事儿吩咐?”
现在的金贵,已经不是昨日的金贵了。
见过大娘子跟陈副将军周将军一起谈笑风生,他可不觉得他能够争的过。
“当然是有事儿了,还是好事。”
宁宴说着嘴角露出笑来。
金贵打了一个寒蝉。
总觉得,今儿的事情办了,自己也就凉了。
但是如果不照办,自己现在就要凉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既然这样……
金贵打算硬气一下的时候,对上宁宴似笑非笑的表情。
刚才在心里的建树,一瞬间,完全的崩塌了。
“大,大娘子你让我做些什么呢?”
“给你,用最快的速度传出去。”
宁宴将历时一晚上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扔给了金贵。
宁宴的字迹不好看,不过胜在端正。
金贵看了几眼,也全都认识。
只是……这些字串联一起是啥子意思哦。
金贵抬眼看了一下宁宴。
“愣着做什么,赶紧背下来,然后传出去,记得一定要悲怆,要真实要让人听了都忍不住的为他们祝福。”
“这,这样的吗?”
金贵额头的汗水都滴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