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莲花坞人士。”
“云梦……啊不对,姑苏蓝家人。”
“我等了一个人十三年。”
“我骗了一个人十三年。”
“那个人曾经说要做我的下属。”
“我曾经答应过那个人扶持他。”
“后来他执意要保一家世人所说的恶人。”
“后来我想护一家于我有恩之人。”
“我们都明白,往后他就是众矢之的。”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样我就活不了。”
“他要我弃了他,我怎会愿意。”
“我不想再连累他,我跟他说不必保我。”
“围剿他的时候,我也去了,江家也不得不出了力。”
“那天来了好多人,我看见了他,他来了,挺好。”
“然后他死了,一个人。”
“然后我死了,有他在,就不是一个人。”
“不过万幸,现在他回来了,虽然……没有回莲花坞。”
“不过还好,现在我回来了,可我知道我回不去养我的家了。”
“我听到他说,他骗了我。”
“他没有告诉我,他一直等我。”
“他说他食言了,不做我的下属了。”
“我食言了,明明说以后要扶持他。”
“我想质问他为什么,可我不敢听到答案。”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可是他没有。”
“他最后和一个蓝家的小子走了,不回来了,不要这个家了。”
“我最后跟含光君回了蓝家,不敢再回去了,我怕我回去就后悔了。”
“这个我等了十三年,念了一辈子的人,是个疯子。”
“这个我骗了十三年,信了一辈子的人,是个傻子。”
“疯到把自己的金丹剖给我,还笑着说宁修鬼道不修仙。”
“傻到明明是因为我失了金丹,还一声不吭的等着我。”
“他叫魏婴,是我师兄。”
“他叫江澄,我小师弟。”
。”
“后来我想护一家于我有恩之人。”
“我们都明白,往后他就是众矢之的。”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样我就活不了。”
“他要我弃了他,我怎会愿意。”
“我不想再连累他,我跟他说不必保我。”
“围剿他的时候,我也去了,江家也不得不出了力。”
“那天来了好多人,我看见了他,他来了,挺好。”
“然后他死了,一个人。”
“然后我死了,有他在,就不是一个人。”
“不过万幸,现在他回来了,虽然……没有回莲花坞。”
“不过还好,现在我
第7章 感动
“你可算醒了。”
魏婴猛地发现,床边站着一位紫衣少年。
魏婴迟疑开口:“江公子?”
江澄颔首:“你睡了好久。”
这时卧房的门被推开,迈进来一位中年男子,眉眼温润,正是云梦江家家主江枫眠。
“魏婴,这几日先在云梦歇着吧。我已派人向温氏报了信,你且安心住着。”
或许是从来没有长辈如此和蔼的和他讲过话,魏婴莫名有些慌乱:“江宗主……这总归不合适,婴怎好意思……”
江枫眠笑道:“无事。莲花坞的房子肯定够住,”说着眼底染上酸涩。“你跟长泽可真像……不过,眼睛和眉毛像藏色。”
魏婴顿住。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怀念的口气谈起他的双亲。
“那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魏婴感激道。
“醒了?”门外传来一个凌厉英气的女声。虞夫人身着一身紫衣,大踏步走进门。虞夫人冷冽的目光审视着魏婴,他打了个寒颤,这位虞夫人,还真如传言一般不大好相与的样子。
不料虞夫人的目光软化了几分:“歇着养伤吧。你父亲怎么说也是江家的人。倒叫温氏捡了个便宜儿子。”
“莲藕排骨汤好啦。”清灵温软的女声传来,江家小姐江厌离端着一个小锅迈着小巧的步子进门,不算出众的面庞上漾着笑,“小魏婴,快吃吧。你肯定累坏了呢。”
魏婴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锅:“谢谢江姑娘。”
江厌离眉眼弯弯:“不用谢了。你跟阿澄差不多大,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魏婴呐呐开口:“嗯……谢谢姐姐。”
魏婴端着小锅,看着面前的四口人,低头呷了一口汤,让眼泪落进锅里,一并喝下。
大概如果当年,自己真的是被江家收养,怎么说也比待在温氏强多了。
第8章 破灭
魏婴在江家住了四日。
这是美梦一般的四日,直到温家派人来接,这梦才结束。
魏婴依依不舍的向江家告别。慈祥的江叔叔,嘴硬心软的虞夫人,温柔的厌离姐姐,还有相见恨晚的江澄。
只是谁又会知道,美梦的结束,标志着一场噩梦的开始。
魏婴回到温家后的第七日。
江枫眠坐在主堂揉了揉眉心:“最近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虞夫人头一次没有刺他,也蹙着眉:“我最近也……不大安定。所以前几天我把阿澄阿离送到峨眉去了……可能真的要发生什么事。”
正在这时,大门走来一队身穿炎阳烈焰袍的温家修士。为首的是个妖媚过分,唇上还有一颗黑痣的女人 ,还有那个化丹手温逐流。
虞夫人冷呵一声:“没有许可你们怎么进的莲花坞大门?当我们莲花坞是什么?”
王灵娇极其恶心的笑了一下:“虞夫人,今日,我们可不是来做客的。我们是来……问罪的!”
江枫眠站起,将虞紫鸢护在身后。“罪?有什么罪?”
王灵娇笑了一下:“哎呦,二位莫装了。那孽障魏婴与云梦江氏互相勾结,意欲摧毁岐山温家,证据凿凿,其心可诛!”
虞夫人眉心跳了一下,紫电化形,呵道:“怎么?穿着炎阳烈焰,就真以为自己是太阳了不成?”
王灵娇道:“虞夫人可知,你刚才这番话已经大逆不道?岐山温氏,如日中天,自然是玄门百家的统领。”
江枫眠冷了声音:“无论如何,勾结一事,绝对没有!这帽子乱扣的也太不讲理!”
王灵娇也失去了耐心:“二位还是别说了。家主已经处置了魏婴那头养不熟的狗崽子。”
二人闻言,俱是一惊。江枫眠皱眉:“你们怎么处置的他。”
王灵娇娇俏一笑:“还不简单?我身边这位化丹手化去了那孽障的金丹,然后扔进乱葬岗,听天由命。
而今日这里便不再叫莲花坞,而是监察寮!”
正值午饭时间,在一家小酒馆里,几个修士正在边饮酒边闲聊。
“这短短数月,发生了多少事啊。”一人感慨。“这云梦第一仙家,江氏莲花坞,居然变成了什么监察寮,这可真是……”
一人又道:“这可奇了,那江家家主难不成是个死的?就眼见着莲花坞沦陷?”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当时,那个化丹手也跟着去了。”
“原来如此……那赵逐流的名号可不是叫着好听的,竟真有这般本事!”
“哼……那赵逐流早已改名温逐流,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早晚报到他身上。”
“说起这温逐流,你们知不知道,温家养的那个……魏婴!就是抱山散人的徒弟的儿子。”
“听说了听说了,那个魏婴不就是江家沦陷的□□?说是什么魏婴和江氏勾结……要我说,就是没有这个孩子,江家也要完。看温氏那样子,绝对是早有准备。”
“对对对!那魏婴被化去金丹,扔到乱葬岗啦!”
“乱葬岗!那鬼地方……温家可真下的去手!”
“就是说的嘛!扔到那鸟不拉屎鬼气森森的地方,还不如死了!”
“咳……别说了,我怪瘆得慌。”
“就是就是,那魏婴如何便如何吧,只怨他命不好。”
“我看这岐山温氏……怕是要做百家之首,吞并剩余四家呢。云深不知处被烧在前,这莲花坞覆灭在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