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不选海南队呢。”
“海南选广西了,贵州选甘肃。我们‘云贵川’居然不在一起。”
“哎呀,瞧你说的,俺黑吉辽不也分着来的嘛!帕尔哈提跑到天哥那边了。”
“要我说,还是东道主有眼光。”河北队的选手过来,“周怀沁先生,选了我刘正一,那是最佳组合。我们俩搭档是文武双全,不带岔的!”
“隆隆——”周逸芳老先生的三弟周俊梁,在场地旁边的观礼台上擂响盘鼓。
“哎,开始了开始了!”云潇和我趴在看台的栏杆上,被后面的观众挤着,都在看热闹。
“隆隆隆,”鼓声响起,绣球抛出。
“啪啦!”绣球还没飞到游泳池,就有选手落水了。
“雷做咩啊?”被晃到游泳池里的广东选手一头湿乎乎地从泳池里站起来,朝江苏队员喊道,“够胆来一对一决战额!”
“哎哟。多大事,落水就再浮上去咯!”皇甫大哥摇摇头。
“看,我就说离得太近容易互相干扰吧。”云潇说,“你弟弟是不是特别明智?”
“哟!看把你厉害的。”
“隆隆隆——”
“这边、这边!”甘肃选手喊道。
“不要两个人都下水,”主持人发话,“至少一个人在岛上成绩才有效!”
“咚!”一声闷响,两人双双落水。
“他犯规了!”甘肃选手说。
“没有呀,我拿到绣球的时候不是还在岛上嘛。”虎子哥一呲小虎牙,笑了笑。
“你好好的跳到我们岛上干什么?!”
“规则又没说是谁的岛。”
“你!”
“只有在自己的岛上有效!”主持人哭笑不得地补充了一句。
“呼——喵呜!”
“这、这怎么算?还加4分吗?”
“什么情况?”主持人问。
“有只猫跳进来,把绣球扑到阮明华手里了!”有人说。
“哈哈哈……”全场爆笑。
“好吧。海南队加2分!”
“河北队现在是48分。”主持人报分数,“陕西队要加油呀!”
“这么快?我几分钟前看他们还是20分啊。”我小声对云潇说。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黑板上确实划了12画,代表接球12次。”云潇揉揉眼睛,“一个球4分,没算错啊。”
“主持人?”场上,有人喊道。
“来啦。您有什么事?”
“你把我名字‘正一’当成6画了!”
“啊?真的吗?”主持人回头看看黑板,“好吧,是6次接球,24分!”
“不是,哥们儿你这么诚实干啥……”旁边,那日苏大哥朝正哥撩了一下水,“你不说话谁能看出来啊!”
“一下子去了一半的分数。”刘正一的队友,东道主河南队的周怀沁老先生,拍了拍刘正一的肩膀,“没关系,孩子,追回来倒也不难。大不了多和他们打几次水仗嘛!”
“后悔吗,正哥?”蓉姐转过头来。
“哎!组委会不给鼓励一下吗?猫跳到水里都能加两分呢!”看台底下有人喊道。
“就是嘛。”另一人应和。
“喂喂……这和猫有什么关系啊!”阮明华抱着刚才的猫,“它只是一个无辜又带来幸运的小猫咪而已。”
“好的。”主持人说,“河北队赠送一次点球!”
“这里这里!”霁湖先生朝发射区招手。
“不要给他,”皇甫大哥在前面挡着,“来这边~”
“给苏沪!给苏沪!”虹姐双手拢成喇叭状,说道。
“来我这边啦!”霁湖先生的搭档说。
夹在两个队伍中间的泉哥终于提出了抗议:“各位老师儿!能降低点音量么?一共四个人,比大明湖的‘咕儿呱’还能拉呱。你们干脆去明湖里比赛算了!”
“哈哈哈,泉哥保护好耳朵啊……”我和云潇在观众席笑得直不起腰。
23、CSG-21 鲁鄂辽蒙,绣球比拼
◎这哪是运动会啊,整个一诗词大会……◎
“接下来是不是要增加难度了?”云潇说道,“好像不同的组之间要两两对抗。在这之前,要先按同组两个人所在两个队伍队伍经济数据总量之和的高低顺序排名,前7位的组可以指定对手。”
“啊?怎么又按总量了?”我惊讶道。
“泉哥和林珞小姐姐……”云潇看着大屏幕,“哇,快看!林珞小姐姐指定了内蒙古队的帕尔哈提!”
“还好吧,只要不是江苏队那些游泳奇才就行。泉哥对面是谁?”我问。
“是……”云潇挠了挠头,“好像是昨天把海兴哥带走的那个……关天盛……”
“啊??”
比赛现场。
“对面的老师儿站稳了啊,别像大明湖边走不动路的海豹一样,趴下啦。”
“对面的哥们儿小心晃啊!这池子可没有天然泉水好喝啊!”
“对面的小哥哥当心呀!长得帅不一定会打球哈。”
“对面的小姐姐注意啦!声音好听,呃,本人肯定也好看!”
“晕。。。兄弟,你到底哪边的?”
隆隆的鼓声再次响起,靠近观礼台一侧立刻展开了争夺。
“喔!”
林珞小姐姐不愧是在长江游过的人,绣球还没落下,小姐姐已经“倏”地瞄准落点跳了下去,“扑通”一声在着水的当时把球抱住了。按照规则,球要传到岛上,于是小姐姐往水底下一潜,再浮上来的时候已经绕过了帕尔哈提,把球往岛上扔。
“咕咚!”
好吧,泉哥没接到,球被帕尔哈提抢走了。帕尔哈提带着球一口气游到了水池对面,然后一个漂亮的长传,“嗖”地把球准确交给了天哥。
观礼台上,大屏幕显示出绣球上的图案:“芙蓉”,主持人说道:“请接到球的选手以‘芙蓉’为主题,以一句七言诗的形式介绍自己。”
“还有这种操作?”台下,云潇问我。
“哦呀!”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新闻报道说,周先生一开始想的规则太‘文’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倒计时:5,4,3,2,1,时间到!请辽宁选手把球交给对方。”
“我给他行不?”天哥指了一下身边的帕尔哈提。
“可以,回答问题的可以是同组任意一个人。”
“靠你啦,兄弟!”天哥把球递过去。
“那我就引用一句诗吧。”帕尔哈提转着手里的绣球,“‘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哎?”全场哗然,“‘芙蓉’呢?”
“那个……就是,长风吹过了玉门关,春天来了,芙蓉花就开了嘛!”
“不行不行。”底下观众喊,“太牵强了!”
“很遗憾,这个不可以。”主持人说。
“这?这有什么不对啊,”帕尔哈提挠挠头,“春风好不容易吹过来,还不许花开了。什么道理?”
“还是我来吧!”泉哥接过球,“我现场写一句行不行?”
“可以!”观礼台上,周老先生说道,“前提是,你要能现场写得出来。”
泉哥眼珠一转,“嗯哈”清了一下嗓子,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缓缓说道:“那我我就现场说一句哈。听好啦:‘何处烟火向天盛?芙蓉街上人如织。’。”
“我反对!”天哥向观礼台举手示意,“写诗就写诗,干嘛烟火向着我?”
“谁向着你了?我说的是芙蓉街的人间烟火,非常旺盛,天上的神仙都看到了。”
“你故意的吧!”
“谁让你正好叫‘关天盛’呢。这可不怪我啊,你的名字不是我起的,不要问我为什么!”
“哈哈哈!”我捶着观众席的护栏,“泉哥,干得漂亮!”
“隆隆隆——”这次大屏幕上显示的绣球图案是“百合花”。
“来吧!”天哥朝水中的帕尔哈提喊道。
帕尔哈提又是一个漂亮的长传,将球投给天哥。
“我现整一句:‘忽见百合塔下客,笑问清泉涌升时’。”
“你报复我是不是?”
“哎哟,我哪儿敢呀!我说的是世博园的百合塔,塔底下有一处喷泉,定时开放。”
“开放就开放,不要说我的名字。”
“那你说我名字干啥?”
“谁说你了,我说的是芙蓉街!”
“那我说的就是世博园。”
“第三轮开始!”主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