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球上绣着一条鱼,林珞小姐姐抢到绣球,说道:“‘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
第四轮,帕尔哈提也来了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绣球上是一座城池吧?”
“绣球绣的是古汴梁城,你说的是楼兰。”林珞小姐姐说。
“比赛规则是‘介绍自己家’。他绣球绣了别人家,我能怎么办嘛!只好跑题了。”帕尔哈提说。
“哎呀哎呀,道具错啦。不怪他!”周老先生说道。
“第五轮开始。”主持人说道。
这次的绣球图案正巧是“荷花”,泉哥非常高兴,说道:“荷叶青青莲蓬岛,兄弟济济沧海南。”
“不是……哥呀,你别老整这藏头去尾的行不?”
“那我问你,我藏什么头、去什么尾啦?你的话真多,像大明湖的——算了,出于同台竞技的体育精神,俺就不说你了。”
“第六轮,本次的图案是:小朋友。”
“我奉天伦携幼弟,雨打莲叶泪未干。”天哥说。
“哎哟。你‘奉天’对‘大连’至于么?”
“你还说我!云涛来咱家的时候,你不也一会儿一个电话,往我这儿打么?”
“什么‘咱家’啊,那是俺家的云涛!”
“我知道云涛是你家的,他来的不是咱家嘛。”
“什么‘来咱家’,那是他去恁家!”
“俺家不就是咱家吗?”
“咱家是咱两家,恁家是恁一家。”
“拉倒吧,咱家就是俺家,俺家就是咱家!”
“恁住的地方是恁家!”
“是俺家,俺家就是咱家嘛!”
“咱家是咱家,恁家是恁家,这不一样!”
“行,你同意有‘咱家’了是吧?我不反对再买一套房子,反正我那儿房价低,你不行就让祝云涛上咱家来。”
“你……不是……”泉哥向观礼台举手示意,“我反对!讨论已经严重偏题啦!”
24、CSG-22 泉哥和天哥的猜词秀
◎泉哥!拜老编排我好不好啊?◎
“隆隆——”比赛还是要继续的。
“哎,主持人嘞?”周老先生忽然喊了一声,“这两组选手的表现很精彩嘛,基本上一直是你来我往,中间没断过。尤其是这个,嗯,这个山东队和辽宁队的选手啊,打得很热闹,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到底在吵个啥,但是气氛很好啊。给他们单开一局吧,如何?”
“啊?”泉哥和天哥都没想到周老先生会说这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别走了,站那儿吧!”台下有人喊,“他们去拿新的道具了!”
“这……”帕尔哈提左看看、右看看,对林珞说,“我们还下水么?”
“下去干嘛?这可是第一现场,多好的视角啊。”林珞说。
“哦!”帕尔哈提兴奋地在充气岛上来回走动,“那我唱首歌活跃一下气氛吧。‘哦,嘿罗里、嘿罗里、嘿罗里嘿~’”
“大兄弟,你轻点蹦啊!一会儿给我晃下去了。”天哥拉住帕尔哈提,把他揽回充气岛的正中间。
摄像头都对着帕尔哈提大哥,我趁机拦住了旁边一位空闲的工作人员,对他出示身份证:“您好。您能帮我在更近的地方拍摄吗?我想听到他们说什么。”
“哟?想要个你大哥的特别报道啊。”工作人员说,“社交软件的语音通话功能可以么?”
过一会儿,主持人来了。
“下面宣布新的游戏规则:两位参赛者面对面站在充气岛上,身后的场馆墙壁各有一块大屏幕。我们从现场观众当中抽取了一位出题人,比赛开始时,大屏幕将显示这位观众在纸上写下的成语。两人轮流描述和猜词,猜对数量多者,将获得周逸芳先生亲笔签名的2020城拟运动会限量版绣球一个!”
“哇!”现场观众沸腾起来,“我也要绣球!”“还有这种操作?”
“等一下!”天哥举手,“我俩互相描述啊?那他要故意给我捣乱咋整?”
“哎呀哎呀。”泉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嗯,倒也无所谓。”天哥想了想,“反正,如果你左一下、右一下,我也可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嘛!”
“哦呵。”泉哥耸耸肩,“我可不像你这么爱耍弄!”
主持人继续说道:“首先我们来介绍一下现场抽到的幸运观众。掌声有请,安徽队,汪书馨!”
“大家好~我是安徽队的汪书馨,很高兴被选为幸运观众和大家见面。”
“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选择汪书馨小妹妹的原因。来,我们请导播帮我们切换一下镜头,让大家能够清楚地看到这幅作品!”
大屏幕上,是一幅笔力苍劲的书法,银钩铁画,如傲雪凌霜的寒山松树一般强韧。单看这幅字,很难把它和台上这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我相信,今天的游戏不仅仅是欢快的娱乐,更是文化的展示。”主持人说,“请妹妹坐到这张桌前,我们的游戏,现在开始!”
“稍等一哈!”泉哥忽然说道,“我还有句话要问。”
“您有什么疑问呢?”主持人问。
“我想问一问这位小哥,”泉哥以手示意站在对面的天哥,“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你想说什么?”天哥盯着泉哥。
泉哥向前走了一步,摘掉麦克风,说道:“关海兴。”
“祝云涛?”天哥伸手关掉腰间挂着的扬声器电源,面无表情地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了,我们谈妥了,比赛继续吧!”泉哥打开麦克风,说道。
“——不是,你们俩谈了些什么啊!”我哭笑不得却毫无办法地坐在观众席上干瞪眼,“怎么就妥了啊?”
“剪子、包袱、锤!我先说哈。”泉哥撸起袖子。
汪书馨提笔蘸墨,写道:“玉树临风”
泉哥说:“嗯嗯。我这外形怎么样?”
天哥答:“平平无奇。”
“哈哈哈……”现场观众笑了。
“早知道俺应该问你搭档的外形如何!不应该问你呀。”
“虎背熊腰?”
“什么啊!”远处另一个充气岛上,帕尔哈提抗议说,“明明是玉树临风!”
“哎?!”现场观众发出惊讶的声音。
“呃!这,我搭档猜中了咋算啊?”天哥问。
“不算,重新来。”主持人说,“搭档不要随意说话了!”
汪书馨写道:“击节叹赏”
“嗯,想想。”泉哥说,“我说呀,我们家祝云涛很有本事,我要好好夸他一夸,这叫什么?”
“言不由衷?”
“噗……”我在观众席上笑出声来,“不至于,天哥,这真的不至于!”
“前两个字是一种手势动作。”泉哥说。
“手到擒来?”
“我擒我弟弟干绳么啊!”泉哥无奈地说,“前两个字是打拍子的动作,后两个字是嘴上的说法。”
“‘口讲指画’?哎不对,顺序反了。‘振臂一呼’?也不是夸人啊……“
天哥回头看大屏幕。
“啊。是这个词儿呀!”
“对嘛。该你啦!”
大屏幕显示成语:“屡屡夺魁”
“我想想怎么描述哈。还说云涛吧,他在山东的经济数据去年是第一,今年还是第一。”
“事不过三!”
“哇哈哈哈……”全场观众爆笑。我扶着栏杆,也不管泉哥能不能听见,只顾着喊道:“大哥!能别这么编排我吗?”
旁边四川队的龚彩瑶“哧哧”地笑了笑,安慰我说:“没关系,你明年也还是第一的。”
“借你吉言!”我说。
“不是这个啊,”岛上的天哥说,“换一个。”
“接二连三?”
“再换。”
“没完没了?”
“……再换!”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啥玩意,你这是成语吗!”
“那俺猜不中了,看屏幕吧。哦,‘屡屡夺魁’!”
双方交换角色。汪书馨在纸上写道:“不落窠臼”
“这个简单,形容写文章没有俗套的情节,思路新颖。”泉哥说。
“我知道了!”天哥说,“不落——”
现场观众敛声屏气等待回答。
“不落……呃,”天哥的声音有点犹豫,“不落‘巢穴’?”
“哈哈。那两个字怎么读呢?”泉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