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虞烟表情一肃,冲着苏柏斥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望向阿权,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阿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虞嫂,你……你要不还是去问阿粟吧!”阿权的脑子没有苏柏那么敏慧,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该不该继续说下去,面对虞烟的问题,只能硬着头皮把问题又推了回去。
祝车目光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苏柏,然后冲着阿权道,“权儿,既然已经说错了口,那就说罢!”
“阿粟,这可是我爹让我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祝车出口,倒是给了阿权勇气。不过,还是要得到苏柏的保证,才能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事已至此,你便说吧!”苏柏脸上浮现几分懊恼之色,然后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向阿权回道。
得了苏柏这么一句话来,阿权总算是放下心来,他望向虞烟,一脸恳切的向她解释道,“虞嫂,你要怪你就怪你的那个同族吧!你都没瞧见,我和阿粟去地牢里,那牢役拿过来的认罪状,可是有这么长,我粗略看来一眼,上面至少有五六十个人名,还说什么,只要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就能从你同族里撬出更多的人来,虞嫂,若不灭他们的口,只怕你的族人就得遭殃了。”
虞烟一瞬间,脸变得惨白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话,目光无措的转向苏柏,伸手扯了扯苏柏的衣袖,仍不敢相信。
“你杀人了?你怎么能杀人呢!”
虞烟此话一出,苏柏顿是愣了一下,他以为虞烟会揪着漠北的事,问个不歇,却怎么也想不到,虞烟的关注点,瞬间挪到了这里,一时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解释起来。
“我只是怕放了他们。他们会害了你族人的性命,”苏柏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说完之后,顿了一下,怕被虞烟厌恶一般,极其违心的又接了一句,“我并非是真的想要伤他们性命。”
“他们的生死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担心你,这并不是该你动手的事,都怪我,怪我太没用了。”虞烟一脸自责望着苏柏,都是她的错,她的没用,才会让苏柏背负了这么多。
得了虞烟这句,苏柏心中的紧张微松,他抬手曲指冲着虞烟的额头弹了个栗子,语气故作轻松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这才受的伤。
“你……!”虞烟捂头,一脸嗔怪地瞪了苏柏一眼,原本急懵了地脑袋,在这弹指下,也是冷静了几分,眼角余光落在旁人地几人身上,却是没有张嘴再问漠北的事。
而祝车此时也开了口,却是向阿权问道,“是你,还是阿粟动手的。”
“是阿粟,他没有让我动手。”阿权不好意思的向祝车笑了一下,想要含糊过去,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对,然又补了一句,“我当时心里慌张的狠,也就没想到要去帮忙了。”
“废物!”祝车没好气冲着阿权丢了一句,白长了偌大个个儿了,这种事还当不得一个半大的孩子,祝车暗自吐槽了一下,这才望向苏柏,眼带关切。
“阿粟,第一次杀人,怕吗?”他第一次杀人,事后可是做了十来天噩梦,阿粟比他当年的年龄更小,他实在有点担心。
苏柏将视线从虞烟的身上挪到了祝车身上,他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有我想要护的人,没什么可怕的。”
祝车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然后嫌弃的看了阿权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一旁的莽叔神情古怪的看了苏柏一眼,然后猛凑到苏柏的跟前,开口道, “粟小子,你要是肯跟我去边关,今天的事,我就是豁出命来,也给你揽圆了。”
冷静,有谋略,武艺不错,下手还狠,这种人不入营帐,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行!我不准。”苏柏还没有回话,站在苏柏旁边的虞烟,已经上前一步,横在了苏柏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家阿粟的事,还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只要我把这小子干的勾搭,都说了出去,你说说除了跟我去边关,你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去处?”莽叔哪里想到,刚刚还在胡搅蛮缠的虞烟,瞬间就像护鸡崽一样护向了苏柏,瞧着这娇娘子的妇人样儿,莽叔脱口而出,便是威胁的话。
祝车眉头一皱,一脚踩在了莽叔的脚背之上,“莽子,你今天是不打算走出这院子了吧!”
莽叔脸上一僵,表情吃痛,几乎是咬着牙,扯出几分僵硬的笑容,向祝车解释道, “我,我这不开个玩笑嘛?主要,主要还是看粟小子自个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