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哄哄,对白芨做个鬼脸,接着埋头扒饭。
再一脚过去,半夏体会到了踢人的快乐。
“晚上你睡客房去吧。”
“我看是你想睡客房了。”舅妈桌子一拍,气势十足。“你再欺负小白,我给拐了当你嫂子去。”
要不是被半夏提前一步下手,舅妈真想撮合一下夏瞭和白芨。
听到这话,半夏暗自神伤。
想想结婚前舅舅舅妈有多溺爱她,她说天就是天,说地就是地,其他人敢动她一下,舅舅左手提刀,右手提棍,当场还回来。
现如今的冷淡,已是不值一提。
反观白芨倒像是他们的外甥女,说不得,碰不得。
开心是开心,吃味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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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呐
有了新外甥女,她这个旧的被嫌弃了,还一副恨不得丢掉的表情。
人间呀,如此真实。
想当初,她也是夏家的一枝花,走到哪,捧到哪,摔了碰了都担心,不是工作要求,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在她身边。
果真,没爱了的人间,她不配。
“我……”
“你怎么了?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舅妈把与半夏有点距离的菜往她面前她一推,继续无视。
馒头真难吃,白白一点也不爱她。
回老家的过程,她为啥不能插嘴?她不是最有发言权的吗?
而且大人……白芨和她同岁。
没良心呀,有了舅妈不要媳妇呀。
在半夏眼神的控诉下,白芨干咳了两声。“夏夏有什么建议吗?”
……
“没有。”她敢有吗?舅妈那杀人的目光,秒秒钟致命。
车舅舅开,东西白芨和舅妈一同去买,她负责不捣乱,完美的计划。
眼见三个人友好交流完毕,两个小时,半夏一共说了五句话。
真棒。
“那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玩得开心。”舅妈的眼睛在半夏和白芨之间来回移动,其中含义,不可言说。
舅舅舅妈一走,半夏的脸色瞬间暗沉。
回老家,那便躲不过外人守旧质疑的眼光。
年轻一辈的倒还好,老一辈的人作威作福惯了,夏家有没同辈的人可以压他们。
眼神晃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关注半夏一举一动的白芨在第一时间发现半夏的变化,“怎么了?”
“没事。”脸上写着“我有事”,嘴里却倔强不肯承认。
“夏夏,有些事情,你不能憋在心里。问出来,或说出来,嗯?”
“我忘了洗衣服了,等会聊。”
下意识的逃避,真实与比。
这个嗯很酥,但半夏自动屏蔽,不敢直视白芨的眼睛,各种找理由。
更多时候,不是白芨不肯说,而是半夏不愿听。
“夏夏,”白芨拉住半夏的手腕,“今天必须说出个一二三,我不想再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流发生矛盾。”
被迫停留在原地,半夏的大脑开始搜索种种对策。“亲一个可不可以?”
“不可以。”
长久的沉默,这次没有人再退一步。
卖萌也没有。
“有个学姐和她男友分手了,因为受不了学姐的男友受不了学姐总是问他。”
半夏掰着手指,说一个蜷一根。“在哪?吃了什么?怎么不开心?下雨了,带伞了吗?”
“我不是她男友,我是你的老公。”
她不适合说谎,躲闪的目光,微微发抖的手指,装作镇定,却无法控制住手指。
没关系,她们还有很久很久,所有不是生死离别的事情,她们有足够多的时间重新来过。
“愿意说了吗?”源源不断的热度从白芨的手掌传给半夏。
“和他们回去,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我害怕。”
“我去和舅舅他们说,你不回去了。”白芨是个行动派,说到做到,手机在手里,若不是半夏拦得及时,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抢过手机的半夏有种自己八张嘴都说不清的感觉,支支吾吾,最后只能回个,“不是。”
“嗯?”
“我,有点渴了。”
再次企图遁地。
“又忘了?”
遁地失败。
“哎呀,我是怕你难过,行了吧!”依半夏的性格。好声好气和白芨讲那么久,也是个奇迹,尤其是多次遁地失败。
轻笑一声,半夏的头发在白芨手下秒变鸡窝,“我有什么可难过的?他们和我唯一的联系,是你,只要你好好的,我无所谓。再说,如果在意,我不会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