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技不行,生活演技不错。”岑泛不跟她打哑谜,有话直说:“至少在王冠宇的综艺里,哭唧唧的傻白甜人设就演的非常完美。”
“哈?”许穗看过他们几人的综艺,甚至有小小的对易子秋有路人好感。
乍听闻“内幕”,有些消化不良。
转眼在心里把自己安慰好,毕竟这一行也做大半年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幻想没破灭过。
“哈。”岑泛说她:“你都入圈那么久了,还那么傻白甜。”
许穗忍无可忍:“……你到底哪儿听来的傻白甜?”
这些流行词,应该没有流通到国外吧。
“网上不是什么都有?”
许穗不跟他纠结这事,转而问他:“剧组撤了大半,你打算怎么办?”
“好办。”岑泛话没说完,门铃响起了。
许穗猛地看向门外,一脸惊恐地对岑泛说:“狗仔不会追到这了吧。”
岑泛取笑她:“你见过哪家狗仔跟人还明目张胆的按门铃?”
被他这么一说,许穗想想……也是哦。
许穗不解:“那是谁?”
岑泛不客气的支使她:“早餐来了,开门去。”
许穗才放心的去开门,没有意料中的外卖员,只有意料外,两手拎着早餐的王冠宇。
“酱~”王冠宇拎起两个白色塑料袋,笑眯眯说:“爱心早餐。”
许穗就差没把门拍他脸上。
想想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她还是把王冠宇放进来吧。
昨晚谈完事情,两人在楼下小面馆吃了碗面才上来,一直到现在,胃里空空。
王冠宇没拖鞋给他换,许穗让他直接进去,她去拿鞋柜旁的折叠桌摆好。
王冠宇不可置信地打量几眼许穗的客厅,真就几眼,因为几眼就能看完。
他啧啧称奇:“怎么那么寒酸啊。”
往许穗心口插了一把无形的刀。
王冠宇看着大爷似的岑泛,指着他道:“你怎么那么小气,连间好点的房子都不给,让许穗住这破屋子。”
“破屋子”三字再次往许穗心口插刀。
许穗真想把他赶出去,早餐可以留,人还是算了。
岑泛斜睨他一眼:“废话那么多,懂什么叫情趣?”
许穗:“……”
王冠宇鄙夷的回视,转而对许穗说:“许穗啊,抠门的男人不能要。”
岑泛不屑道:“嘴里都是家长里短的男人更不能要。”
许穗不想理会两个心里年龄大概三岁都不如的男人,自个解开塑料袋的结,分出豆浆小笼包,慢慢吃。
两人吵着,观众跑了,感觉没劲,分别到许穗两边盘腿坐下。
许穗喝了一口豆浆,心里记着王冠宇刚来便“挑刺”的仇,扭头问岑泛:“他来干嘛?”
不能真是送个早餐那么简单吧。
岑泛尝口豆浆,太甜。
他放下豆浆,“免费司机送上门,你先忍忍。”
王冠宇不服气:“你两啥意思呢?感情就我是多出来那一个呗?”
许穗幽幽的看他一眼,难得没有捉他病句,和岑泛有默契的一同说道:“是的。”
王冠宇顿时感觉手里的包子不香了,他愤怒的咬了一口,肉香四溢。
好吧,还是挺香的。
王冠宇快速吃完肉包,进入正题:“我说岑泛,你真不考虑接手这部剧啊?”
岑泛没说话。
王冠宇不放弃的追问:“说真的,这部剧要不是蒋朝林那颗老鼠屎坏了事,是真的挺有前景的,当真不出手啊?”
岑泛一直都嫌他话多,自然知道该怎么治他。
他说:“我已经出手了。”
“啊?”王冠宇爆粗,“有好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是不是兄弟了。”
岑泛在这个问题上绝不含糊:“不是。”
顺带拦截王冠宇伸向最后一个包子的手,抢先一步。
王冠宇:“你真狗。”
岑泛:“彼此吧。”
王冠宇瞄上最后一个烧麦,正要伸手去拿,一旁的许穗把烧麦推到他面前。
王冠宇的标准八颗牙齿笑容露出来,道谢的话没出口,就见许穗把小笼包划到自己的桌面地盘。
王冠宇:“……”
净会欺负老实人!
王冠宇也不挑,把烧麦一口吃完,用豆浆送下,继续说道:“那我工作室能不能也去掺一脚?”
岑泛回答:“随你。”
王冠宇:“出品和发行换的谁?”
岑泛:“聚星。”
王冠宇哦的一声,意料之中。
他了解岑泛,所有事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人把这称为控制欲强。
有岑泛插手,对弈保底就是不会赔。
投资嘛,有输有赢。王冠宇看得开,何况还有岑泛加持。
他偷摸用手机给工作室的另一个管理者发消息,让他去和聚星的人谈一谈。
他是无比期待剧播出的反应,风旋到底是会懊恼还是庆幸了。
但是得罪人是一定的。
反正是岑泛那个狗男人得罪,和他无关。
他还是那个娱乐圈里清清白白的综艺导演之王!
虽然是自称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岑泛:“诶,听说易子秋辞演了。”
“辞了拉倒。”岑泛满不在乎地说:“国内那么多演员,不缺他一个。”
“听说他还主动把签约片酬还给风旋,风旋没收,说下次请他出演另一部。”
王冠宇对易子秋的印象就是——功利心太强。在这个圈子里,功利心强不是坏事,反倒挺好。
就是那些艺术家们不屑罢了。
岑泛难得公道:“一举两得,挺聪明。”
王冠宇哈哈一笑,想起了什么趣事,顾及许穗在,欲言又止。
两人不理他的小九九,他倒不乐意了,一脸深沉地开口:“话说上次录制我见到易子秋去敲岑泛房门,现在有的男人啊……连点男德都不守,许穗,你要小心了。”
许穗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她侧头看着岑泛,后者淡定依旧。
令人不得不怀疑王冠宇是在瞎编乱造。
不过……她貌似找到了岑泛讨厌易子秋的真实原因。
应该是真的发生过点儿什么?
岑泛眼不眨,心不跳的淡声说道:“把你脑子里的废料清理掉。”
许穗:“嗯嗯。”
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岑泛:“……”
王冠宇不愧礼南第一搅屎棍,哪怕毕业,这个名头都牢固的定在他身上。
乌龙
路上有王冠宇和岑泛换人开,岑泛松快许多,还有余裕和许穗打情骂俏——王冠宇这样认为。
许穗一路在后座睡得天昏地暗,终于在16号下午抵达影视城。
前排副驾的岑泛忽然说:“回去收拾一下,待会要搬走。”
“哈?搬去哪儿?”许穗确认岑泛是对自己说的,听完有些犯迷糊。
王冠宇好心为岑泛解释:“他良心发现啦,不忍心你住的太破,先从现在开始改变。你说是吧,岑泛?”
岑泛解开安全带,扣上鸭舌帽,同样自认好心的问:“你怎么回去?”
他不等王冠宇回答便说:“开车不安全,下车吧,钥匙给我。你打车走。”
王冠宇佯装一脸受伤地捂住心口,“你无情你无义,翻脸不认人,脱裤子爽快抽裤子更快!”
“神经病。”岑泛戴上黑色口罩。
他偏头对许穗说:“那家酒店太烂,服务差,房间虫蚁多,你喜欢住?”
许穗摇摇头,岑泛在看手机,他看不到,开口回答:“不喜欢,可是能搬到哪?我记得附近的酒店都满了。”
岑泛边联络人边分心跟她说话:“自然有地方住,待会有大巴车来接,我让人通知其他人,你别管,自个收拾好行李就行。”
许穗只好点头说:“知道了。”
王冠宇不满自己被忽略,扬声道:“我也去,反正我这个月都没什么事,跟你们在剧组待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岑泛在看到对方确认回答后收起手机,“走了。”
岑泛拉开车门锁,下车。
许穗紧随其后跟着一起,只有王冠宇,看了看露天停车场的大太阳,摸出兜里的墨镜戴上才下车。
三人一前一后的从大门进去。
由于剧组是住在影视城里,那些记者没有剧组牌进不来。
当然也有些脑子灵光的,买其他人的剧组工作牌进来蹲守,蹲了好几天,说是岑泛早就回帝都了,大家又转移阵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