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有些不解的瞧他,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哪里还记得怎么和沈韶光回来的,再说了,走都走不稳了,不相互搀扶怎么回来,她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我不记得了,喝的那么醉谁知道。”
周许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你怎会不知晓,女子要矜持些,怎可这般轻浮。”他说着皱了眉,语气也有些重。
这话周许说出口是一个意思,可听到姜蓁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姜蓁开口:“周四爷这是何意?我如何似乎与周四爷无甚关系吧。”姜蓁被说的有些怒了,这人怎这般奇怪,突然就说她轻浮,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才不会认,姜蓁不甘示弱的回呛他。
说完这话,姜蓁看见周许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暗了下去,似一谭死水,脸上的表情越发冰冷。语气更为薄凉又靠近了她些许:“你是本官结了姻亲的妻,哪怕我们没有拜堂,你也该知晓自己的身份,不好落个败坏周府的名声。”
此话一出,姜蓁更恼,原来这人说了半天是怕自己的行径坏了他周府的名声,“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吗?周四爷莫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死了,若我不是被婆母卖给你们周府,我何至于此,被卖给你作寡妻那一刻,我的名声已经没有了,你周府的名声又何来。”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和不易,明明难过的该是自己,现在他倒好,还倒打她一耙,嫌她败坏名声。
她抬手拍开周许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你这人不讲道理。”转身就出去。
开门后砰的一声关上,站在门外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房间,她为何要走。
又开门,叉着腰道:“这是我的房间,周四爷快走吧,大半夜的留在姑娘的房间,对本姑娘名声不好。”后面几个字姜蓁刻意加重了语气。
可等来的不是周许离开,而是放大数倍的脸,然后感觉到有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软软的,冰凉的,不带一丝人体的温度,浅浅的覆在她的唇上。
是周许的唇,一如她前些日子做的春梦那般触感,姜蓁惊得眼睛瞪大,满是慌乱和局促。
周许并未闭眼,睁着眼观察着姜蓁的反应。
姜蓁眼睛望进了周许的眼眸,墨黑的眼眸似要将她吸进去,周围的声音仿佛都听不见了。
周许并未深入,只是浅尝,用拇指摩挲着她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低声在她耳边道:“名声?你有吗?”
说完,邪魅一笑,单手拎着一旁瘫软的沈韶光出去。
周许走后,姜蓁扑到拔步床上,感觉自己的呼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刚刚周许亲她的场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子里回放,姜蓁不明白周许这是何意,明明是很严肃的在吵着架,怎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但姜蓁很明确一件事,那就是她被周许占 便 宜了!!!
姜蓁内心哀嚎,思前想后还是没得出个结果,索性不想了,明日起来再找周许算账。
周许将沈韶光拎到隔壁的厢房。
一把将他扔到椅子上,沈韶光睡得口水拉丝,周许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全无刚才的温润。丝毫不带情感的说:“让你小子看着姜蓁,你倒好带她去喝酒。”。
许是因为沈韶光喝了酒太多,醉得厉害,醒神诀只解了酒,却并让他清醒,现下正沉沉的睡着,但周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抬手隔空轻轻一指,沈韶光便在空中悬浮,周许先从窗户上飞了出去,沈韶光的身体像有引力般的跟在其后,往远处飞去。
第二日,午时日头正盛,出城的城楼上,高高地挂着一位男子。
沈韶光是被耳边的嘈杂声吵醒的,睁开眼因为强光照射,沈韶光有些不适抬手遮住了眼,等稍微适应放下手时,却发现自己双脚悬空,身体移动,发现不知道是谁将他挂在了城楼正门上。
刚刚他听到嘈杂声,就是脚下的一堆乡里,现下正抬头望着他,议论纷纷,沈韶光有些恐高,有被烈日晒的许久挣扎着要下去,撕着嗓子喊底下的乡里救他下去,沈韶光这才得救。
作者有话要说:
周许和姜蓁感情突飞猛进,直接跳过牵手实现亲亲纸扎人这单元估计明日结束
孟许山为什么描跟姜蓁相像的纸人呢?那杯茶有什么蹊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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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纸扎人八
客栈厢房内,周许坐在椅子上喝茶,眼见灰头土脸的沈韶光气冲冲的走进来,手砰一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厉声道:“周许,你丫的耍爷爷我呐!”
周许见状,并没有抬头看沈韶光,继续喝手中的碧螺春,轻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城墙上爬下来了。”
沈韶光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周许才会承认他干的坏事,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就说出来了,心中更是不悦。
“小爷我自认没做什么错事,你周许一个不高兴就把小爷吊到城墙上,你可知我有多丢脸,跑腿什么的也是小爷干的,到底还想要我如何。”沈韶光一吐心中连日来的不快,他回忆起方才在城墙上的窘迫,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韶光,我让你好好照顾看着姜蓁,你是怎么做的,带她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去得是身份不明确的孟许山家,万一有个好歹,你怎么说。”周许听见沈韶光这话,才抬起头,目光犀利,嘴唇微动:“她好歹是个女子,不同于男子,名声还是要的。”
沈韶光对于昨夜的事,心底也是抱有愧疚,回来路上也有想过周许将他挂在城墙上的原因,思前想后估计就因为昨晚他带姜蓁去喝酒的事,但他心中咽不下这口气,什么时候周许竟然因为一个女子来教训他了,就这么一件小事。
他嘴上仍是不肯认输,冷笑道:“何时我沈韶光做事要你周许来教训,你也别忘了,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名声显赫的观文殿学士,如果没有小爷我,你怕还在那个宅子里独自待着呐。”
沈韶光怕是气急了,说出的话,也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他细数自己对周许的贡献。
周许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至少没有沈韶光料想地那般跳起来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他周许是谁,身上的那点修养还不至于如此罢。
只见周许放下手中的茶杯,力道比平时要重些,扣在了桌上,眼底是微不可见的失落,神色黯然般感慨:“是啊,你沈韶光确实帮了我很多。”,话锋一转:“但我并不认为昨夜之事,你没错,平日里你再怎么胡闹都可,但你带着姜蓁去挥霍那些性子,怎能说是正确之事。”
见沈韶光立在原地不动,目光低垂着,继续开口对他说:“我确实不再是观文殿学士,但不代表你沈韶光可以胡来。你沈韶光对我的贡献确实不少,但我当初救你一命,此事并不小。”周许不喜欢去跟别人丈量些什么,但见沈韶光一副失控的模样,周许冷声托出。
“哼~周四爷何时这般关心姜蓁了,从前那红楼坊的玉书用尽招数也没让你正眼瞧过,如今一个破落户世家女就惹得你如此,不惜和我吵架。”沈韶光目光仍是低垂,咧嘴讥笑。
周许默然:“她嫁入周府,生是周府的人死是周府的鬼,我总归是要护她周全的。”一番话将姜蓁的位置同沈韶光摆明,却也没有正面回答沈韶光的疑问。
沈韶光听完,嘴咧的更大,脸上的讥讽不减,作辑拱手道:“周四爷还真是我朝善人也,沈某愧不敢当,告辞。”
转身抬腿开门出去,沈韶光没想到能在门口看见姜蓁,有些错愕。但他现在仍然在气头上,故而未和对方打招呼,面无表情地从身边走过下了楼出去。
周许自然也看见了门外的姜蓁,只见他面色平静,指尖在桌上敲击,双目望着姜蓁,冷硬的下巴绷得紧紧的。
姜蓁是被隔壁沈韶光的怒喝吵醒,她坐在床上听了一会,听到沈韶光因为昨夜的事被挂到了城墙上,内心愧疚万分,毕竟是自己主动要去孟许山家里的,沈韶光只不过是她此行去的一颗棋子罢。
下床穿了鞋,走到隔壁厢房门口,刚要推门而入,便听到沈韶光问周许的那些话,一时有些好奇的听,又想到昨夜周许那番举动。心中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