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191)

连温掌柜都不喊了,直接就变成了温姑娘。

温酒眼皮微跳,唇边笑意却更加明显了,“王爷问的时候,我倒是真有几分心动的,只可惜公子这样的身份,不合适。”

“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赵青峰笑起来,一派纯良,“温姑娘请先行数步,我在后头跟着你。这样,你房里那两位,应当就没什么话可说吧?”

温酒原本是想恶心赵青峰一下,好让他别再纠缠,赶紧走人。

没曾想,这人还挺能忍,而且十分执着。

她一脸无奈,意味深长的问道:“公子屋里还没人吧”

赵青峰眸色微变,“此话何来”

温酒一脸过来人深有经验的表情,微微笑道:“若是公子屋里有那么几个争宠的,你就知道了。”

赵青峰眸里满是无辜,轻声道:“我只是想对温姑娘略尽地主之谊,并无他意。”

“可我对你有别的意思啊。”温酒扬眸,一本正经道:“他们都知道我是多花心的人,若是看出来我对你……你看他们还能消停吗?”

赵青峰:“……”

饶是这少年心思玲珑,此刻面对这样的温酒,也被堵得哑口无言。

温酒道:“我记得回去的路,还请公子离我远一些,若是我按耐不住,对你做出点什么不能言传的事,只怕你没有后悔药吃。”

她说完,转身就走。

手心出了许多汗,纸团都快浸湿了。

赵青峰站在原地,眸色深深的看着温酒的背影。

屋檐上的暗卫轻跃而下,拜倒在他面前,“主子,方才那个侍女……”

赵青峰瞥了他一眼,“你方才什么也没看见。”

暗卫愣了一下,“可……”

赵青峰面上还带着纯良的笑意,淡淡问道:“今日之事,若传到父王耳中,你猜……是你先死,还是温酒先遭殃?”

“属下不敢。”暗卫低头,额间冷汗遍布。

赵青峰不紧不慢的从花丛里,折了一枝牡丹把玩在手里,微微勾唇:“难得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

温酒回了西厢,一把将坐在石桌前的三公子拽回了屋里,二话不说栓上门。

再次被关在门外的叶知秋:“小……”

“江无暇是怎么回事?”温酒一向不喜欢过问他们的事,可卷入这乱嘈嘈的事里,性命堪忧。

就不得不问了。

谢玹面上没什么表情,“是她要进南宁王府。”

温酒不由得问道:“不是你的主意?”

问完这话,她就抬手捂住了嘴。

三公子眸色清寒的看着她,“是不是在你眼中,这些阴谋诡计的事都是我做的?”

温酒一时无言:“……”

真不是她把三公子想的城府太深,而是这人的前世不择手段,在她的印象里实在太过深刻。

而且,她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毕竟江无暇并不算是有心计的人,若是她有潜入南宁王府当内应的胆识,当初就不会被人卖到永安坊了。

温酒默然,还没好要如何解释。

只听谢璇冷声反问道:“是我又如何”

三公子一张俊脸彻底冰如霜雪,“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明明是把人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温酒忽然觉得三公子好像是闹脾气。

她把握在掌心的小纸团递过去,温声道:“我也没说你这样不好啊,就是随口问一声。方才在园子里,她忽然撞过来,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吓了我一跳,还差点被赵青峰看见……”

温酒后边的话,犹如自言自语一般。

谢玹却忽然眸色一沉,“赵青峰?”

三公子一脸要杀人灭口的表情。

温酒被他一身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强自镇定道;“应该没看见,后来还同我扯了好一会儿……”

“扯了什么?”榻上的红衣少年拉着床帏,缓缓坐了起来,琥珀眸里星华万千,“阿酒,赵青峰同你说了什么?”

谢珩似乎是刚睡醒,嗓音还有些庸庸碌碌的,愈发的勾人。

温酒刚要解释,转眼一想,同谢珩说这些做什么。

她直接在桌子旁边坐下,抛了个最大的问题过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谢珩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这个,得问三公子。”

“拿到罪证就走。”谢玹刚拆开纸团,扫了一眼,就随手塞给了温酒。

纸上只有两行小字。

“陈远宁未死,已成赵青鸾亲信。”温酒眸色微顿,不由得低声问道:“这个陈远宁就是江无暇要找的未婚夫陈远宁?”

她脑子忽然有些乱。

之前江无暇说过,她的未婚夫是三年前的状元郞,奉旨到云州赴任,修书到江家正要完婚之时,忽然身亡。

现在又忽然冒了出来,还成了赵青鸾的人,偏偏这郡主还好色,那陈远宁究竟是底下办事的人,还是裙下之臣

都不好说。

谢玹点了点头,只字未言。

温酒有些头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苦中作乐的玩笑道:“南宁王想送个儿子给我,你们说,我要是不要?”

第255章 只予心上人

谢珩和谢玹齐齐看向她,目光灼灼,仿佛要穿透她的表象,直达她心底。

三公子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倒了一杯水慢慢饮着。

谢珩微愣,然后低低笑了。

温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

赵立儿子不少,年纪最大的那个也二十几岁,和赵青峰年纪差不多的也有几个。

少年嘛,不说如何绝色,相貌出挑总还是有的。

谢珩抽走了她手里的纸条,捏作飞灰,风一吹就散了个无影无踪。

少年眉眼轻狂,一字一句道:“我看他是想断子绝孙了。”

温酒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许久。

她才回过神来,取出南宁王给她的那张画展开了,递到少年眼前,“这是赵立想要的东西,你还是先编个由头,同我说说这青玉牌到底有什么用处吧。”

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是一回事,可若是连命绑上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未免也太冤了。

谢珩挑眉看她,“你真想知道?”

其实在帝京城他把这块交于温酒保管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无论她想知道什么,都会如实相告。

少年做好了无话不说的准备,却不曾她一句话都不问,就与他生死与共。

如今再提起,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温酒点头,掩去眸底的无奈。

谢珩看着她,眸色灼灼,缓缓道:“那是我母亲家中祖传之物,价值连城,只予心上人。”^

温酒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保持着面上的从容,“四哥说,刻着谢字的那枚玉佩才是定情之物。”

“他说的没错。”谢珩眸里带了笑意,微微附身下来,“所以,那枚玉佩我早就给了要娶回家的那个姑娘。”

温酒:“……”

只是想问问青玉牌的用处,忽然被撩拨了一把是怎么回事?

“阿酒,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少年低声问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扑簌在她侧脸,有些痒痒的。

温酒忍不住起身,往旁边退了一步,却撞了坐在另一旁的谢玹。

“啪”的一声脆响,三公子手里的茶杯落了地,摔得粉碎。

温酒扶桌站稳,不由得回头看去。

谢玹一张俊脸微寒,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别看我!”

温酒抬手捂住了一只眼睛,低声道:“我本不想看你,可忽然想起来你的玉佩好像还在……”

“闭嘴!”三公子开口打断她,显然是恼了。

温酒闭了嘴。

她原本想着:谢玹自小孤零零的在秋枫院长大,应该是不知道那贴身的玉佩有什么讲究吧,等日后还给他也就是了。

可谢玹反应这么大,反倒让她心中越发的忐忑。

“你房里两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所以……分房睡!”谢玹扔下这么一句,拽着谢珩就往外走。

三公子把门摔得震天响,门外侍女们纷纷探头来看,一见公子面色如霜,又纷纷避开了数步。

两个少年到了门外,各自推了对方一把,红衣蓝袖翻飞,翩翩落花也失色。

一个玉面寒霜,“你再上她的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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