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192)

一个桀骜张狂,“我就睡了怎么着?”

两人撂完话,转身就各走一边。

如此刻,有帝京城的人在,只怕看一眼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那戾气满身恨不得见一个砍一个见一对砍一双的谢小阎王,还有自从入朝之后冻得满议政殿都得多穿两重衣的谢状元,竟然能把这样醋意横飞的话说的如此自然。

戏楼里最有名的角儿见了,只怕都只能甘拜下风。

可这南宁王府的侍女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又一眼。

这人生的好看,即便是怒气冲天的时候,也比别人好看几分。

温酒站在桌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方才那句,是三公子给她想的说辞。

既然要继续在南宁王府待着,那两人就得继续扮男宠,可孤男寡女的,总在一个屋里也不是事儿。

还是谢玹脑子好使,不管什么时候,总有合情合理的由头。

虽然这破借口听起来就让温酒头大,可大晚上的,总算是解脱了。

她喃喃道:“人生哪得几好眠,能睡一天是一天。”

……

夜色降临,寒意悄然来袭。

西厢最左边的厢房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脆响,也不知道里头的人掐成了什么样,摔东西摔得屋里霹雳巴拉作响。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捂着耳朵往远处退,低声嘀咕着,“白天就已经吵过一次了,晚上莫不是直接打起来了?”

“这温掌柜养的的人脾气也太大了,哪像咱们郡主后院那些人,轮到谁侍寝就是谁,谁敢这样闹,直接就……”

“你们都小声些,小心被他们听见了。”

胆子最大的那个侍女低声提醒了一句,自己猫着腰往门缝上凑。

房门紧闭的厢房里。

谢珩坐在谢玹对面,时不时从桌子上拿个茶壶杯子往地上砸。

他拢了拢袖子,含笑道:“三公子,你再冷着一张脸看为兄,为兄可要动手了。”

谢玹面色微变,“你别笑,严肃点。”

“嗯。”谢珩点了点头,抄起旁边的椅子就往门上砸,声量也猛地提高,“你认不认错?还同不同我争了?”

门板被砸的摇摇欲坠,偷听的侍女被吓得连滚带爬,顿作鸟兽散。

谢玹被震得眼皮微跳,唇角微微抽了一下。

谢珩却眉眼含笑的问他,“三公子,够不够严肃,不够,咱们说点严肃的?”

三公子不吭声。

这屋里的能砸的都被谢小阎王砸的稀巴烂,也就是温酒对南宁王真的有用,换了别人,早就被拉出去砍了十次八次了。

谢珩半点不觉有什么不妥,把玩着桌上最后一个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那块玉佩给了阿酒?”

谢玹眸色微滞,抬头时,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对。”

三公子只说了一个字。

谢珩眸里的笑意悄然散去,彻底归于沉静,“你可知赠人贴身之玉,意味着什么?”

谢玹眸色如墨的看着他,冷声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两个少年四目相对,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夜风也悄然。

第257章 这画上的人同你有些像

叶知秋一时着急,用力过猛,一掌就把门给打散架了。

她在门外,看着月光倾泻入内,与盈盈烛火相接,最后一截宣纸从清隽少年手里飞扬而出。

满屋子火星四散,映得他眉眼如诗如画,忽然,让人有种可望而不及的错觉。

叶知秋微愣。

谢玹侧眸,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拂了拂袖上的火星,淡淡问道“何事?”

若不是因为这满地的碎瓷片渣,破椅子烂木架,叶知秋都险些以为自己打扰了这人静坐。

“你问我何事?”叶知秋进屋,避开了所有破烂玩意,挥袖拂了拂火星,“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演戏?同温姑娘家里养的人吵成那样!我差点都信了!”

谢玹眸色淡淡的看着她,无波无澜的,没有半点情绪。

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将少年面容笼罩着,无端多了几分烟火气。

叶知秋凑近了,同谢玹耳语,“你差不多行了,毕竟……你同那人不一样,别老往温姑娘房里跑,闹一场也挺好的……”

谢玹垂眸,也不知道有没有再听她说话。

叶知秋倒是觉得今天这事闹的挺好,“今晚你就能自个儿睡了,不然,这孤男寡女的,我都睡不着。”

谢玹微微皱眉,却没说话。

“三弦。”叶知秋慢慢的蹭到了他身边,“我以前也没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该不会……也喜欢温姑娘这样的吧?”

三公子眸色微暗,拂袖起身,“胡言乱语!”

“哎哎哎……你要去哪儿啊?站住!”叶知秋连忙拉住他。

少年看着挺文弱,但是力气也不小,倔劲儿一上来,叶知秋都差点拽不住,大半个身子都撞了上去,“我也没说什么啊!温姑娘挺好的,我若是个男子,也喜欢她去了,还有你什么事啊!”

谢玹转身,面色黑如锅底,“你说什么?”

还真别说。

这人黑着脸的模样,还真挺吓人的。

叶知秋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的碰触,连忙松开手,退开了一步,笑道:“成吧成吧,就算我是个男子,也只喜欢你,还不成吗?”

这话一出。

谢玹面色越发难看了。

叶知秋无奈的别开眼,一转头刚好就看见了桌上的最后一张画像。

方才她推门推得太快,谢玹只来及把上头的几张烧了。

好巧不巧的。

刚好留下了自己那张。

叶知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拿着那张画同三公子比较了许久,面色渐渐的正经起来,问他:“三弦,这画上的人是谁?”

谢玹扫了一眼,眸色微顿,俊脸却依旧面无表情,“今科状元,谢玹。”

少年嗓音无波无澜。

仿佛在说一个同他毫不相干的人。

“就是那个……和几个公主都惹过风流债的谢状元?”叶知秋啧啧了两声,颇是感概。

完全没有看见眼前的少年脸色越发难看了。

云州这地方,虽然同帝京离得格外远,可这种风流韵事,八卦奇谈,那是半点也没落下,每次有什么事传到这边来的时候,往往已经多加了百八十道重墨,寻常小事也变得无限风流。

叶知秋看看画,又看看谢玹,有些奇怪道:“三弦,我怎么觉得……这画上的人同你有些像?”

谢玹:“……”

这画工是差到了极致,才能让正主站在面前,都瞧不出来。

“这谢状元也着实太面瘫了。见过这人,我忽然觉得你总是冷着一张脸也没什么。”叶知秋自顾自说着,“不过,你还是多笑笑,若是同这谢状元一眼面瘫,生的再好看也是白瞎。”

“闭嘴!”谢玹黑着脸,拂袖而去。

“这破脾气,谁受的了?”叶知秋轻轻一跃,坐在桌子上,将那画像放到烛火上烧,直到火光烧到最后一截纸张才松了手。

她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低声道:“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若换做别人,早揍百八十回了。”

……

牡丹园。

今日赵青鸾被打得重伤在床,也没什么人来园里走动。

夜色朦胧里,檐下的灯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烛光微漾。

谢珩一袭红衣,不紧不慢的穿过牡丹丛,满载一身月华,容颜绝艳无双,误入此间的游仙一般。

少年修长的身影倒映在青石板上,墨发被吹起,翩翩飞扬。

走到东南角的时候,暗洞里忽然甩出一根绳索,缠上了谢珩的云靴,一把将他拉了下去。

“小美人,你可算来了!”那人拿着绳子的另一端,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想要抱住他,“你禄爷都在这等……”

话声未落,忽然被“美人”踹了一脚。

高元禄撞在石壁上,痛哼一声,呕出一口血来,这才睁大眼,看清了来人,“你……你!谢珩!”

顿时惊慌万分。

他逃了这么些天,躲在南宁王府的暗室里,哪里也不敢去,连吃饭喝水都如同囚犯一般,要等着别人送来。

就这样,竟然还被谢珩找到了!

“你认得我,很好。”谢珩拾起掉落在地的绳索,顺手当做长鞭一般挥了出去。

绳索将高元禄捆了数圈,紧的他几乎喘不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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