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番外(29)

她这个形象太不雅了。

星辰翻身下马,目光不可置信地四处扫视,嘴里喃喃低语:“大哥找到东西了?”

他趴到井沿往里看。

眼尖地发现水波在动,迅速喊了声:“大哥,还没找到吗?”

曾墨从水里蹿出头,抹了把脸上的水,仰头:“你怎么回来了?”

“半路碰到王爷派来的人,让他们带信回去,我就返回来了。”

“还没找到。”默了默,曾默又问,“她呢?”

“谁?”星辰一愣,反应过来,“夫人,应该回去了。”

曾墨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闭上眼睛,重新滑进了水里。

第26章

星辰来了,林冰琴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可以打道回府了。

其实她也着急回去,自己跑出来这么长的时间,曾母和花儿在家里肯定是特别担忧的。

可雨还在下。

她犹豫了会儿,选择继续站在大树底下。

一方面看看曾墨多久会出来,另一方面也想等雨雾稍微小点儿,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湿意散一些她再回。

否则这个样子遇到村里的人,不得尴尬死?

停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曾墨自井底爬了上来,星辰小心翼翼地在井口处接应。

曾墨浑身湿透,头发湿乎乎地贴在头皮上,人显得疲惫而无力。

他出来后,直接坐在了井沿旁边。

呼呼喘气。

任雨水在自己身上冲刷着。

星辰挺激动地,他接过曾墨手里的东西仔细瞧了瞧,一迭连声地喊着,“太好了,太好了。竟然找到了。”

他把东西塞回曾墨怀里,弯腰搬起石板把井口给封上了。

封完井口,他伸手去扶曾墨的胳膊,“大哥,用不用我背你回去?”

曾墨摇了摇头,神色疲惫地说道:“让我再缓一会儿。”

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在井下找东西。

体力近乎透支,的确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星辰担忧地望天,“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要不然,”他目光扫到不远处的大树,“要不然到树下稍微躲会儿雨?”

大树枝繁叶茂,的确是个躲雨的好地方。

曾墨淡淡地“嗯”了声,勉强撑起身子,在星辰的搀扶下步伐缓慢地走近大树。

林冰琴原本还在大树背后往这边瞧,一看人朝她走过去了,她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转过身,缩头缩脚的,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可能是雨声加疲惫感,减弱了曾墨和星辰的警惕性,他俩走到大树前方站定,竟然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林冰琴。

星辰站着,曾墨只站了一会儿便哧溜滑坐地上。

他太累了。

“大哥,王爷此举是不是风险太大?”

“王爷决心已定,已无回旋余地。”疲惫让曾墨的声音温吞吞的,“你如果害怕,可以及时撤掉,毕竟前路凶险难测。我是没关系了,母亲不久于人世,”他顿了下,“并无子嗣,尽可放手一博。”

“可大哥还有夫人呢!”星辰提醒道。

曾墨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她选择我的同时,便要认同我走的路。”

星辰信誓旦旦地说道:“星辰誓要追随大哥,不管大哥做何选择,星辰无悔。”

林冰琴在大树背后撇嘴,听他俩聊天的劲头,和着他俩才是一家子。

不过自己本身就是外人。

听起来他们要做危险的事情,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

管他呢!

曾墨忽然轻嗤了声,“她竟然走了。”

虽然他让她回去,但他以为,她会一直守在那里。

结果却是令他很失望,非常失望。

他是幸运,才没有遇到被封井下的意外。

可万一呢?

那个女人走掉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到他的死活。

林冰琴一愣,用手悄悄指向自己,大概他指的是自己吧?

她忍不住偷笑。

她就应该提前跑掉,让他干生气。

星辰肯定是考虑到守井口这个人必须是曾墨至亲的人才行,至亲的人不会放弃他,会为了他的生命贴心考虑,可能这个最佳的人选是曾母,但曾母生病,所以这份差事才落到了自己头上。

星辰是不知道他们夫妻的关系,但曾墨心里是挺有数的,否则也不会说出让她回去的话。

星辰杵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冥思苦想好半天才呐呐说道:“夫人,夫人应该是考虑到我会来,所以,所以才回去的吧?”

怎么也找不出林冰琴不守井口的理由。

曾墨却淡淡给出理由,“她心里没我。”

但凡有一丝考虑到他的安危,也不会绝然离去。

她总是把他往最坏里想,昨晚上也是,她明明就是把他看作了禽兽。

曾墨的眼神沉郁得可怕。

林冰琴以手掩唇,眼睛瞪得大大的,这男人,说话净说到点子上。

星辰赶紧劝慰:“大哥,肯定不是这样的。”

曾墨似是置气又似是发泄,继续说道:“我心里亦没有她。”

仿佛这样他便占了上风。

林冰琴听了之后,表情有些释然。这才是假婚夫妻该有的样子。

她用手揪揪胸前的衣服,在风的吹拂下,衣服上的水汽散发了一些,贴伏感不是那么强烈了。

但一松手,胸前的轮廓还是勾勒得比较明显。

实在是她身材太好了,想藏都没地儿可藏。

她揪揪胸前的衣服,再揪揪裙摆,试图让它们稍稍松散一些,不跟自己的肌肤保持太过紧密的关系。

一道疾风吹过,眼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靴子。

她正在扯胸前的衣服,衣服揪起来还没来得及松手,蓦地一抬头。

曾墨浓墨般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她。

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刚才还隔着一棵大树在发牢骚,下一刻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意识到自己还在揪着衣服的样子有些傻,林冰琴忙松了手,神情尴尬地咳嗽两声,“衣服湿了。”

曾墨的眼力不是一般的好,他自然看得见。

女人峰峦波谷处在难以掩饰的状态。

楚楚可怜中透着一股莫名的诱惑。

他的眼神微微地沉了沉。

星辰后知后觉地自树那面转过来,惊喜地喊道:“原来夫人没走啊。”

就在星辰转过来的一刹那,曾墨忽然长臂一伸,把林冰琴摁到了自己的怀里。

星辰见到这一幕,怔了下。

刚才还她不喜欢我,我不喜欢她,这忽然就搂抱到了一起。

他很识趣地转过身,“大哥,我去安置马匹。”

溜了。

曾墨身上更湿,林冰琴脸颊挨到他的胸口,濡湿、难受。

她挣了挣,低语:“难受。”

曾墨抚在她脑后的大掌顿时松了。

林冰琴后撤一步,身子几乎挨到树上。她没话找话地问:“东西找到了?”

曾墨转过身,同她肩并肩,回答:“找到了。”

“是什么东西?”

曾墨顿了顿,回答:“兵符。”

林冰琴嘴巴微张,哑了。

兵符在古代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兵符在手,是可以调动兵马的。

但兵符一般是两半,必须两半合拢才有资格调动兵马,而且使用兵符的人得有一定的权威性。

曾墨此举应该是非常隐秘的行为。

兵符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扔弃在深井里,为什么会是曾墨在竭力寻找?

林冰琴不敢继续往下问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沉默中,曾墨忽然问道:“为什么没走?”

林冰琴瞟了他一眼,他偏着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似乎非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是在林冰琴看来,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白痴。

为什么没走?当然是怕他死了呗。

可他为啥看到她了,还这么问?

是不相信她如此顾及他的安危?

她干嘛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他?

林冰琴转过头,眼睛望着前方,轻描淡写地说道:“那边的风景真不错,我在这里欣赏了好久。”

曾墨的眼神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

远处,是一些荒田,里面杂草丛生,杂草生命力顽强旺盛,一片绿油油的颜色。远远看过去,算是不错的田野风景吧。

曾墨眼神回到林冰琴脸上,她脸上兴致勃勃地,仿佛那的确是美不胜收的景色,引她留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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