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矣+番外(54)

作者:砚丞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以喻若若的脾气,大概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喻诗问不想逼得他太紧。

只是她自己也在琢磨,为什么会找不到人,明明没有逃得多远,就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即便隐去了身份信息,出行也得有个交通工具。

喻诗问想得入神,门口一阵叮铃铃的动静,有人来了也没发现,只等到那人走到她的跟前,她才回过神来,看清以后颇为意外。

“赵小姐?”

喻诗问看着赵沁舒脸上的大墨镜,再望一眼落地窗,确认今日是个阴天。

赵沁舒仍是冷艳之中流露一丝丝的盛气凌人,她直球得很,问道:“最近谢珵矣怎么样了?”

眼下情况混乱,这人来意不明,喻诗问不动声色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沁舒挑眉,似乎不大高兴,随即想到什么,又笑了,“这个时候他连你也不愿意见?那看来你在他心里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嘛。”

喻诗问只是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副表情?”赵沁舒急忙摁住了墨镜,因为太重了险些掉下来。

喻诗问心想这位赵小姐讨厌的大概不是她这副表情,而是她的无动于衷。她倒了杯水放在桌面上,轻轻推了过去。

赵沁舒的脸微微一扭,伴随不屑的一哼,估计她还翻了个白眼,可惜所有锋芒都被墨镜压得严严实实,听起来更像是在蛮横地撒娇,她自己却没有察觉。

最后赵沁舒觉得喻诗问实在太无聊,完全不接招,压根挑衅不起来,所以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赵沁舒愤愤地回到公司,没仔细看路,迎面就撞上了沈络,墨镜掉了下来,她不捡墨镜,倒先急着责问人家的不是,“有没有看路啊!”

沈络站稳了以后,看见她一双眼睛红肿,微微一沉吟,开口又是一句讽刺:“不会是为了谢珵矣哭成了这幅鬼样子?”

赵沁舒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狼狈尊容,赶紧捡起了墨镜戴上,又是一脸骄傲,可惜被戳破心思,说话的声气带上一点哭腔。

“关你屁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哭!你心里那位姓喻的初恋女友哭得比我还凄惨,肝肠寸断,我刚才就从她那里回来的,哭得真难看!”

她说着说着一股酸楚又起,扭头就走。

赵沁舒没回办公室,因为一路都是人,她不愿意丢脸,所以去了阳台,她泪涕横腮,手里没有方便擦抹的东西,搞得一脸的惨兮兮。

沈络却缓步追了过来,给她递了纸巾。

赵沁舒没好气地抢过,说:“来这么慢!”

沈络笑了笑,说:“你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赵沁舒瞪他一眼,慢慢收起了泛滥的情绪,故意刺挠他,“喻诗问哭起来更好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你是没看见,吓到我了。”

沈络却淡淡地说:“她哭和笑都好看。”

赵沁舒瞟了他一眼,忽然好奇道:“这么喜欢她,当初干什么要分手?”

也许是受到她情绪的影响,沈络的话多了一些,“距离太远,时间太长,再浓厚的感情都会被深深的无奈感给消磨掉,不是不喜欢她了,是我妥协了而已。”

赵沁舒说:“那既然这么后悔,现在去找她也许还来得及。”

沈络看向了她,“没了喻诗问,你以为谢珵矣会考虑你?”

赵沁舒气急,“不用你操心,是男人就拿出点行动来!”

下了班,沈络就去了喻诗问那里,不是要对她拿出点行动来,而是赵沁舒说她哭得肝肠寸断,他如何也不放心,就找了过来。

喻诗问看见他时,不由愣了许久。

那面落地窗外的景观很漂亮,干净宽敞的街面,形形色色的路人,各具特色的铺面设计。隔着一面玻璃,看的却是昨日的情由今朝的光景。

沈络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感受到一派平和。

喻诗问倒了杯水过去,也坐了下来。

沈络捏住了杯子,温热萦绕着指尖,“我来看看你。”

喻诗问说:“我很好。”

为什么都来看她好不好,谢珵矣才是应该被慰问的人,可是他谁也不见。

沈络无法再深入地去触碰她的内心,两人已经相隔了千里万里远,再多语言也是苍白徒劳,只能围绕她的世界边缘,无谓打转。

转得久了,他无力再鞭策时,就停下了。

沈络来过一趟,看得更清。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满心平静。

这日天晴,喻诗问去了谢珵矣的别墅,这些日子他几乎回避了任何人,或许心里有什么打算,或许一个人更能让情绪冷静。

但这么无止无休的冷处理,难受是状况之外的她。

喻诗问在别墅门前下车,她不确定自己进不进得去,更不确定谢珵矣在不在家,所以在门外踌躇了半日,最后门居然开了,她抬头望过去。

尴尬的是,开门的人是陈山越。

陈山越是准备回去的,没料到门外有人,更没料到门外的人是喻诗问,他从不知道这个女孩和他的表哥,还有这样一段隐秘的情节。

喻诗问顾不上许多,上前就问:“他在家么?”

陈山越尚且摸不清状况,于是问道:“喻小姐你这是……”

喻诗问也干脆,“我找他。”

陈山越隐约猜到了什么,又问:“你们……很熟?”

都是这个时候了,喻诗问无意隐瞒,点了一下头,说:“陈先生,我能不能进去?”

陈山越有些犹豫,提醒了一句:“我是被轰出来的。”

喻诗问想了一想,一时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他。

陈山越见她的表情带着些许怜悯,尴尬地清清嗓子,让开位置请她进去,他临走前忽然问:“需不需要我在外面等你?”

你被赶出来的话,我正好可以送送你,这里可不好打车。

为了她的面子,这话他不便开口。

喻诗问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默了须臾还是摇了摇头——我要是被赶出来的话,也是很尴尬的,怎么能让人看见?

如此,两人别过。

关上了门,喻诗问在院子里站立片刻,往门口方向去了。她进了屋,一室静默无声,一屋子呛鼻的烟草味,屋外的阳光更衬得屋子里一派冷肃。

她过了玄关,进入客厅才看见了谢珵矣,他闭着眼靠在了沙发背上,似乎很疲惫。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喻诗问走了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下,轻微的动静还是闹醒了他,谢珵矣睁眼看见她时,却是反应淡淡,似乎没有多余的心力再起波澜。

谢珵矣想喝水,伸手却发现杯子空了。

她拿起杯子去厨房,倒满了温开水过来再递给他,他喝着水一语不发,这幅情状显得他异常深沉,随后拿起烟要再点上时,喻诗问把烟抢走。

“别抽了。”

谢珵矣只看她一眼,黑眸幽黯,像极了莽莽苍苍的荒凉地。

过后不久他终于出声,一开口却是赶人,“回去吧,我这段时间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除了翰章一堆决策事宜,龙吉那边也因为谢家和段家之间,那点讳莫如深的恩怨,导致外界猜疑不断,生意场上最忌讳这种流言蜚语。

这两天谢珵矣和赵老爷子商议过后,决定申请股票停牌,再以董事会的名义发出停牌公告,防止龙吉股票下跌。

只等事情结束,仍有回旋的余地。

等喻诗问起了身,他忽然又说:“回去告诉段景川,如果让我发现他隐瞒实情不报,到时候就别怪我拿他开刀。”

最后一句腔子里衔了恨,喻诗问惊得回了头。

他却不看她,“最近别来了,我谁也不见。”

喻诗问忍住心头一味酸楚,说:“你的意思是,我们……”

不知他听见没有,总之无动于衷。

喻诗问出来时,阳光怒晒之下她一阵晕眩,忽然间的头昏脑涨,她索性在墙边蹲了下来,垂着脸歇了良久,逼得眼眶又胀又涩,一眨眼就掉下泪来。

陈山越并没有走远,在车子里看见她独自蹲在一角,没有冒然上前。

不知过去多久。

喻诗问再起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眼睛鼻子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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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诸法 怎么如此流氓?

陈山越把车开了过去, 停在了喻诗问的一侧,说:“走吧,我送你。”

艳阳高悬, 日光明媚, 喻诗问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情形, 应该是让人瞧得一清二楚了, 她有些微的窘, 故作镇定地上了车, 不忘跟人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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