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霖零(5)

不过因为十一皇子的悄悄话,钰霖零还是专门跟骞韬说教了番:“骞韬,你一面又让我不要肖想云夫人之位,一面又替我试探云羲旒的心思,那结果呢?而且还让我私底下寻个皇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怎么可能傻傻地去跳?”

骞韬但笑不语,眼里的温度极低。

钰霖零也是万万没想到,未来的自己,真的不得不跳下这个火坑去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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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梦之前的今生

十一皇子和云府的关系活络了,有事就约着云主母和钰霖零去源陵楼一聚,还会专门安排一场云主母喜欢的戏曲在源陵楼的大堂表演。

云主母还会温切地拉着钰霖零的手,给他讲戏曲的分门别类与美妙,后者也不由听了进去。

跟着一起来源陵楼的,还有霍昕怡。

起先霍昕怡会来,着实令钰霖零诧异了,不过云主母没有阻止,估计也是明白云羲旒心仪霍昕怡,不过云主母却始终只把钰霖零当成云夫人,以霍昕怡的身份,做个勉勉强强的妾都是抬举了的。为了这事儿,云主母还语重心长地告诉钰霖零:“羲旒只是年轻气盛,被那些胭脂糊的女人蒙蔽了双眼,他迟早知道你才是真心要交付的人。”

钰霖零内心一百个拒绝。

所以这边,云羲旒就跟着霍昕怡坐在一起。

不过这场戏唱到后半场,台子上的角儿突然扭了脚,直接摔下来台子,源陵楼的下人们去搀扶,谁知那角儿和下人都不动了,片刻,有血迹顺流而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竟然是刺客混迹在戏子中,要除掉云羲旒的性命。

别看十一皇子性子天然,动手杀人的本事却毫不犹豫,眼也不眨,很快和台上的刺客动起了手,而那个落了单的刺客却执着地要攻击云羲旒。云羲旒的功夫哪里又有差的,那刺客几次下刀未果,就变了方向冲着霍昕怡而去。

霍昕怡吓得花容失色。

云羲旒为了保护霍昕怡,下手更加狠厉。这反应,像阀门似的,导致刺客们都疯了似的往霍昕怡的方向飞奔杀去,好挟持霍昕怡而要挟云羲旒。

刺客越杀越多,原来这一次暗杀,还是敌人蓄意为之。

云羲旒为了保护杀圈中央的霍昕怡,被划伤了好几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云羲旒又要对付刺客又要保护霍昕怡,哪里还顾得上躲避暗器。

一旁的云主母被下人们保护着,只能干着急。十一皇子与骞韬也在处理不断涌入源陵楼的刺客。也就只有钰霖零纵身一跃,去给云羲旒挡伤。

不过扑过去的时候,钰霖零却回头望了眼骞韬,后者仿佛知晓钰霖零的内心波动,恰好对视上,只需要一眼,彼此就明白前因后果。

罢了,既然想试探,就来吧。钰霖零突然出现在云羲旒身后给挡了刀子,深深的一小刀扎进皮肉里,把上好的锦袍都给刺破了,难得这还是云主母赏的宫中料子,浅紫间白的,钰霖零很喜欢。对于伤口的疼痛,钰霖零反而不甚上心,看着云羲旒那张诧异而惊慌的面目表情,他不愉的心态也好了,钰霖零赶紧多瞧了云羲旒几眼,毕竟能让冰渣子手足无措的情况可不多见。

迷迷糊糊间,钰霖零被云羲旒抱了起来,后者连受了惊吓而哭泣的霍昕怡都管不住了,毕竟就连云主母和云羲旒都没料到,当时危机的情况,钰霖零怎么就扑上去了?!

不过也是碍于钰霖零受伤,没人还会去琢磨他是不是会武功,怎么进的杀圈。

钰霖零都忘记自己多久没受过伤了,自打嫁给云羲旒,就不怎么有机会离开云府。这一次受伤,钰霖零还罕见地做了个梦,梦里遇见了多年未见的故友,不过梦做到最后,钰霖零却察觉这不是他的梦,梦里的人叫的是棠儿,不是他钰霖零。

钰霖零睁开眼,已经是四天后,他中的暗器上淬了毒,所以昏了多日。

云羲旒根本不明白为何那个时候钰霖零会救自己,但还是只能被云主母圧着来照顾钰霖零,而且也是云羲旒内心那点惭愧在作祟。

“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冰渣子的声音依旧很凉。

钰霖零亮亮的眸子里掺杂着些许不可置信。

受不了钰霖零那双美眸的注视,云羲旒心一怔,叫来媥糕和骞韬来照顾钰霖零。媥糕给钰霖零稍微洗漱了下,就被骞韬遣下去。

骞韬开门见山:“这回不是试探,我和十一皇子都不知道会有刺客,那些人是冲着云羲旒去的,想离间十一皇子与云府的关系。你中的暗器上的毒,也是宫中所出。暂时还查不到凶手。”

钰霖零偏开头:“还以为是你的计划。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也对我和云羲旒没有半分影响。”

骞韬揉了揉钰霖零的头发:“可这几日,云羲旒寸步不离地在照顾你。你喝不进去药,也是云羲旒亲自给你喂的。不过我真没想到,当日不过你我一眼,你就上去给云羲旒挡刀了。”

钰霖零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突然忆起,前段时间,你们回府,云羲旒就受过伤了,也是同一批刺客?”

“估计是吧。”骞韬说:“再告诉你个事,云羲旒把霍昕怡接近云府住了,说是刺客也知道了她,怕有人将她挟持好做威胁。”

“与我何干?”钰霖零无视之。

接下来几日,钰霖零从没经历过如此频繁地见到云羲旒的时候。包括夜里睡觉,云羲旒都来侯着。

钰霖零说:“云羲旒,既然知道那些刺客是冲你而去,你还来我屋里做什么?难道想引来刺客好杀我?”原本钰霖零以为霍昕怡来了云府,云羲旒就不会出现在他眼前,哪知这冰渣子寸步不离自己。

“别不识好歹。”云羲旒就没想到钰霖零在厌烦自己的存在,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去陪着霍昕怡,我不需要你来献殷勤,帮你挡刀只是一时情急,你要救霍昕怡,自然分了心,有些个事情还是别把她牵扯进来的好,下次也不知道谁还能救得了你。”钰霖零索性将头扭过去,不去看云羲旒的俊容。

“你想说她是累赘?”云羲旒眯起了眼睛。

神经病。钰霖零心里骂了句,闭上眼睛:“你出去罢,我要歇息了。”

寂静的空气中,透出云羲旒有些气恼的喘息,他紧紧盯着钰霖零,要把人看穿,真是不明白这少年怎么如此铁石心肠,枉费自己好心照料。

话说云羲旒不用照顾钰霖零了,他就开始三天两头找霍昕怡。此事也被云主母拿捏了许久,期间云主母来探望过钰霖零一回,还以钰霖零的名义给云羲旒熬了汤,企图以“病重期间还熬汤关心云羲旒”的原由,让云羲旒多来陪陪钰霖零,结果汤一送过去,只有霍昕怡在。

霍昕怡是不知道云主母做的汤,就算是钰霖零做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于云府而言,她终究无名无分,然后兀自躲着垂泪去了。

没见到霍昕怡的云羲旒,见桌上汤膳,问下人,下人说见霍小姐刚刚离开了,云羲旒便以为这汤是她端给自己的,喝的那是津津有味。

这边云羲旒喝着汤,霍昕怡就哭完回来了,楞楞地看着云羲旒。后者不明所以:“是谁欺负你了?”

霍昕怡摇头,就盯着那汤,刚止住的泪珠子又出来了,美人一掉泪,云羲旒的天都要塌了,心里一想,就明白霍昕怡为何哭泣了,原来这汤是钰霖零的人端来的,所以昕怡吃味了。

说实话,下人们也是刷新了云羲旒宠溺霍昕怡的观念,云羲旒想来钰霖零与霍昕怡不合,把手里的碗一扔,就去安慰霍昕怡:“昕怡别哭,我不喝了,到时候让下人们端出去喂狗。”

蒙说,此话一传入云主母耳中,就把云羲旒训斥了一顿:“就因为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你便要把亲娘给自家儿子熬的汤端出去喂狗?!”

无名无分的女人……这可是霍昕怡的痛,她听得心都要碎了。

云羲旒两面为难,安慰谁,另一边都要伤心,他说:“娘,我以为那汤是钰霖梨端来的,所以……”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云主母连着钰霖零的气也一起撒给云羲旒了,打断他的话,说:“什么?难道梨儿给你做的汤,你就该倒掉?!云羲旒,梨儿她是你唯一的夫人,是这个云家唯一的夫人,你竟然为了霍昕怡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去糟蹋梨儿的心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她如今还因为你受了伤中了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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