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毒红颜/流年往昔碎瞳影(7)

倾歌低头轻轻的笑出声来。

月笙有些脸红的解释道:“那些个奴仆笨手笨脚的,我怕他们不注意,再让你着凉就不好了。”

倾歌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颤。

月笙整理好后,很自然的伸手握住倾歌的。

“走吧”

倾歌仍是低着头默默跟着月笙。

走到门口,月笙忽然停住了,倾歌奇怪地看向他。

月笙抱歉的一笑,脸微微的发红,“你不要介意。”

正说着,便把倾歌横抱了起来,把正在纳闷的倾歌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倾歌有些紧张地问。

月笙边抱着倾歌往前走边解释,“离大门口仍有一些距离,我看你没有换我给你准备的鞋,……,你从泽国穿来的这双太单了,雪很容易浸湿它。你的身体还未痊愈,穿着湿鞋不好。”

我能感觉到倾歌胸中一阵热气翻涌,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月笙的怀里。这个害的她国破家亡的帮凶竟然会有这样温暖的胸膛,可是那千年寒冰的心还会动摇吗?

“嫁给你的女人会很幸福的。”

“只有拥有倾歌的月笙才是幸福的。”

“你可真傻……”

“你也是一样的傻啊,呵呵。”月笙故作轻松的低笑。

倾歌靠在月笙因为低笑而起伏的胸膛上,“是啊,真傻,可是……”

专心的踏雪而行的月笙没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我听见了倾歌最后无声的心里话。

“可是因为所爱而犯傻,此生亦是无悔。”

有些人因爱而爱,因爱而恨;也有人因爱而痴,因爱而傻;我想在黑暗中一定还有着这样的一种人,因爱而入魔,因爱而癫狂,这样的人虽是理智清醒,可是心早已背叛了……

“我的身份特殊就不进了,我会在廊下等你的。”月笙走进泽侯府,才小心翼翼地将倾歌放下。

倾歌微一点头,目不斜视的挺直脊背向着大厅走去。

“倾歌——”月笙轻轻呼唤了一声。

而脑海中思绪纷杂的倾歌却没有听到,仍旧迈着虚浮的步子,一点一点的移进去。

在大厅站定的倾歌不敢有一丝的不敬,谨慎地依旧依照以前在泽王宫的旧礼,缓缓地跪了下去。

当倾歌的膝盖触到冰冷的地面时,不自觉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倾歌低垂的视线使我看不清上座的情形。

许久,上座的人也不曾让倾歌起身。冰凉的气息慢慢的从倾歌的膝盖处向上蔓延,倾歌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而她的唇也微有一些乌青发抖。

我不尽又有些同情倾歌,同时对泽帝有些许的不满,即便倾歌再怎么对不起月笙和月氏王朝,也是为了沁染太子和泽国的灭亡之仇,泽帝凭什么这样的对待她啊!

等了好久,久到倾歌几乎有些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只是,一个慢悠悠的声音才从上座飘了下来。

“平身吧——”

倾歌紧紧地用上牙咬着下唇,摇摇晃晃地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站起身来。

“谢万岁”

“叶倾歌,你可知朕为何让你跪这样久吗?”

倾歌低垂眼帘,恭敬地说:“儿臣不知”

“哼,就凭你这一句儿臣,就不配站于朕的眼前。”

倾歌浑身一颤,忙抬起头去看泽帝,现在的泽侯。只见那是一个中年发福以致身材走样的男子,眼袋微肿,脸色暗黄,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年混迹于花丛中,纵欲太盛而伤其身。哼,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这样的人还敢提不配。

倾歌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泽帝,开口解释:“我……”

泽侯却硬生生地打断了倾歌的解释,“你为太子守节了吗?太子他尸骨未寒,你居然敢嫁于他人,哼,甚至是嫁于仇人,我看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淫娃荡妇吧!”

倾歌被这样的一番话震住了,而她的无语更让泽侯认为他是心虚了。

“以前在泽国之时你便与朝中的大臣们私交甚好,他们都该不会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从左相李希仁到叛臣秦子思,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睡了多少人,嗯?”

“不是的,我,我没有,陛下……”

泽侯冷笑了一下,脸上的赘肉随之一颤。

“叶氏倾歌,你到是好手腕,好心机!哼,不要脸的贱人,太子的死必与你脱不了关系,祸国殃民的妖女,你与笙王该是通奸好久,继而害了我们泽国!”

正说着,气愤的泽侯奔向倾歌,倾歌一时不察被泽侯一脚踹在腹部,倒在了凉而刺骨的地面上。

本就因为气愤而血气上涌而堵了一口淤血在胸间,而泽侯这样一脚正好使这口血喷了出来,点点地散落在地面及衣服上,盛开了一朵朵的血色梅花。

“滚!你与沁氏王朝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泽侯一甩长袖便要离开。

倾歌闻言脸色更白了,娇躯颤抖着似要晕倒,慌忙的她没有了以往的优雅从容,双手抱住泽侯的大腿,嘶哑地问:“您要把我从宫牒之中除名?”

“哼,你这贱妇还有何脸面质问于我?”

“不,不,您不能,您不能,我……”我从未见到如此狼狈的叶倾歌,仿佛此时的她已然跌进了尘埃之中。

以她的性格来看,她是不可能为了如此虚名而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啊!

叶倾歌恐惧着,微张着唇,痛苦的呻吟,我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到了这样的一句:“不,我不要就这样与沁染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不要……”

而后叶倾歌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音哀怨而绝望。

泽侯用劲的一推倾歌,倾歌顿时向后倾去。

“你不嫌丢人朕还嫌呢,如此泼妇真真配不上太子!”泽侯嫌弃的用脚踢了倾歌一下。

倾歌绝望地睁大着双眼,无神的望向房梁,呆呆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月笙气愤的声音突然响起。

“笙王殿下?”我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泽侯愣住了,随即脸色一白,冷汗漫出。

“嗤”我暗暗地冷笑。

月笙温暖的身体突然的靠近,扶着已经无神如同木偶般的倾歌。狠狠地皱着眉头,冷冷道:“泽侯,你这个侯位是否也当够了?”

我从未见到如此冷漠而有威严的月笙,仿佛他在倾歌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软弱与服从全都是假的,而这样的他恐怕才是真正的他吧!怪不得月帝如此的喜爱他。可惜正在失神中的倾歌无法看到。

“笙王爷,这是臣的家事。”泽侯勉强的正着神色回答。

“家事?”月笙不屑,而后正色道“你要明白叶倾歌现在是本侯的人。”

“是是是”泽侯慌忙回答:“我已将叶倾歌逐出宫牒了。”

月笙俯身抱起倾歌,凌然道:“你知道就好!”

话毕,冷抿着嘴,抱着倾歌出门去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不屑泽侯的自称一变再变,有帝如此,泽国何不亡国!

不过,唉,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不止是倾歌对月笙有所隐瞒,就连月笙对倾歌也有隐瞒啊,什么深情厚爱也不过如此……

第8章 梦魇

“你跟你娘一个样,你娘不是个东西,你就更不是一个东西!”

突然听到这样一番辱骂的话使我无比的气愤,这是谁这般的没有口德!

我怒视前方,却见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角落之中,而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怒骂她。

这里又是哪里啊?

“庄主,这又不是我的错!”一个娇嫩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不是你的错?哼,好啊,小小年纪就开始狡辩了!来人,把我的马鞭拿来!”

“你凭什么打我!”小女孩倔强的高高昂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秋水荡漾的眸子,一下子让我认出了她是谁,这不就是倾歌吗?

“凭什么?凭你吃我的、用我的、该我的!”

我恼怒地看向如此没有风度的男子,暗黑的眸光,单单这一眼就让人十分的恐惧,淡黄的并不是十分出色的皮相,却是无端的让我觉得熟悉。

有仆人把马鞭递向了那个男人,那人操起马鞭狠狠地甩在幼小的倾歌身上。

“啊!”倾歌惨叫了一声,歪斜的匍匐在地面上,却仍是好不甘心地昂着头,她的骄傲是深刻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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