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暑假有时间再说吧!”
“那可说定了。”说罢,独孤无夜又是自顾自的走掉了。
“唉,这世道老师不好当啊……”我无限感慨。
“你准备好了吗?”
“请您尽情地蹂躏吧!”
“汪暇啾!”我十分无奈地瘫倒在沙发上。
林森“呵呵”一笑,装傻中……
“林先生,请问我会看到些什么?”
“这可就难说了,您的潜意识里有些什么连你自己都不会知道,我又从何得知呢?”
“依雅,我我舍不得你啊——”暇啾扑在我的怀里,作痛哭流涕状。
我一把掀开暇啾,“我所看到的一切真的是前生吗?”
林森优雅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呵呵,是不是前生很重要吗?你今天来到我的诊疗室不就是为了摆脱你想摆脱的吗?即使如此又何必在乎呢?”
我垂下眸细细地想了一边,轻轻地说:“确实不重要啊。”
“那我们开始?”
“嗯,开始吧。”
“依雅,要幸福啊——”暇啾的穿透音响于耳畔。
“呵呵,关小姐不介意我把暇啾的嘴塞住吧。”
“您请随意。”
“哇!哇!不要啊!依雅,你好狠的心啊!林森!啊!唔唔唔唔——”
午后温暖的阳光轻轻地包围着我,伴随着林森清朗的声音我缓缓地沉了下去,不断地沉下去,直到被一片红色笼罩住,红如残阳,红如血……
正在我朦胧间,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接着是争吵声和训斥声,还有隐隐地求饶声。
“倾歌,倾歌……”
是谁在叫叶氏倾歌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味道,还有那好熟悉的……,来自叶氏倾歌的恨……
我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眼前一道金光只晃得头疼。
“唔——”我轻轻地呻吟出声。
“倾歌,你怎么样了?”一个沁润的男声响在耳畔。
我定了定神,糟了,这身子还是不由我控制啊!我,不,是叶倾歌把头撇向了一边,不去理睬这个男生的主人。
我小心翼翼地借用叶倾歌的视角四处地打量,嗯,这好像是一个喜房,到处都是通红的一片,这到底是叶倾歌和谁的喜房啊?
“倾歌,你还在怪我吗?”男声不断地靠近,“不论你怎样的怪我先把药吃了吧!”
吃药?倾歌病了?
“我知道你并不想嫁给我,而且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我向你发誓我今生今世一定只有你一人,你先把药吃了好不好?”那男子恳求道。
叶倾歌只是长叹了一声。
“倾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向父皇请求让你去见见泽国国主。”那男子听到叶倾歌叹气,便急切地说。
这时,叶倾歌才缓缓地转过身子,那男子忙抢先一步帮助倾歌。而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子的脸,居然是月笙!我更是记起了那个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瞬间,那个倾歌自杀于婚轿中的瞬间。
叶倾歌有气无力地说:“……,我,咳咳,死……,与卿何干……”
月笙满是愧疚地看着倾歌,“我,我,我知道你的苦,都是父皇下的旨……”月笙突然抓紧倾歌的手,真诚地说:“倾歌,相信我,我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倾歌冷笑一声,却不再说话。
“这几天你一直滴水不进,我真的很担心,你快吃药吧,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看着这样的月笙,我的心里无端地添了许多对叶倾歌的不满,我不懂为何这般的叶氏倾歌居然有如此的人爱慕着……,真是替月笙不值!
而倾歌仍是不去理会他。
“念儿……”月笙痛苦地呢喃。
两人都无语,我甚至可以听到屋外的寒风呼啸声。
许久,倾歌微颤着苍白的唇吐出三个字。
“出家,我……”
月笙轻轻地扶起倾歌,坚实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她,一手持碗,一手拿着汤匙。默默地为倾歌吹着药,喂到倾歌的嘴边。
“吃药吧,你说的,我都答应……”声音渐渐变小,那清透的嗓音也微微带着些痛苦的沙哑。
倾歌满意地勾勒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
“情之一字,害人无数。”倾歌端坐于蒲团之上,手中捏着念珠,而目光却透过轩窗,看着外面的厚实的积雪,无端地感叹。
“倾歌——”月笙人还未到,声已先至。
倾歌极为清冷的一笑,随即恢复如常。
月笙掀起门帘进来,首先摸了一下暖炉,微微皱了一下眉,对着门口喊道:“严四,暖炉的温度不够,把这间屋子里的下人全都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在另外换一批人来!”
只听门口有人应了一声,便有无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随后,月笙走进内室,关上窗,温柔地说:“倾歌,不要总是离窗这么近,你的伤口还没好,怎能再受凉受风呢?”
倾歌轻轻一笑,“心已死,身子虽在又有何用?”
月笙张开双臂环住倾歌,倾歌猛然一颤,月笙顿时僵住。
“对,对不起,我……”月笙低垂下头。
倾歌苦笑,“你,这又是何苦呢?唉——”
“为什么你的眼中总是没有我呢?”月笙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
倾歌默默地扭过头去,眸光忽明忽暗。
“我那一点不如他?”
倾歌仍是不语。
“明明是我们先相遇的,是他横插一脚的,倾歌,倾歌,倾歌……”月笙不住地呼唤,一声比一声的情深,一声比一声的悲哀,一声比一声的凄凉……
“他……”倾歌突然哽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月笙的表情无限的荒凉。
是啊,月笙永远争不过沁染,因为死人总是比活人更让人惦记。只是多么的公平,又是多么的不公啊。
“倾歌……”悲痛的月笙起身离开,落寞地走开。倾歌和沁染的世界,他月笙永远也是走不进的。
而倾歌在月笙的走后大声大声地哭泣,直哭的血气翻涌,大口大口的血从倾歌的口中吐出,与她的眼泪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为你流的泪,为你吐的血,思念你的心,想念你的情,沁染,沁染,你可知道……
沉溺于爱情中的人都是输家。
第7章 羞辱
“王爷”倾歌向月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月笙忙扶住倾歌,“有什么事让下人通知一下,我过去就是了,你的身体不好,又何苦偏偏跑这一趟呢!”
倾歌低头不语。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给倾歌无端的增添了一份病弱的娇羞,惹人爱怜。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摆弄着檀木念珠,更是显得手指白皙如玉。
月笙呆呆地望着倾歌的手,不觉的痴了。
“王爷,我想去看看……”似清水般轻灵清冽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下去。
月笙皱眉道:“不要这样叫我,你为何要与我生疏至此!”
倾歌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月笙。
月笙扭过头,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陪你一同去看泽侯。”
“泽侯?”倾歌似乎很是愤怒,“竟把国主贬为侯?他太……”倾歌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蓦然停住了。
月笙小心翼翼地拉着倾歌的手,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倾歌。
“莫要为此生气,太医说你因上次的伤口太深以致落下了病根,今后切忌生气,一旦血气上涌便会吐血不止……”月笙把头低得更低了,“上次是我不好,我,我,我一时忘记才与你置气,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好吗?”
倾歌嘲讽般的一笑,正低着头的月笙却并没有看到,而和倾歌共用一个身体的我却对倾歌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了如指掌。
倾歌极轻柔地说:“你不必在意,生死自有命,上天让我上一次不死,我必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说着,倾歌却仰起头,似乎要逼退她软弱的泪水。
月笙微微弯身,在倾歌的柔荑上印下一吻。
“我相信你,你一直是那么的自信。以后的路有我陪你。”
倾歌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滴泪从眼角渗出,那泪滴顺着脸颊和脖子流进衣领内,不见了,而脸上的泪痕也被风干了。随即倾歌有戴上了那个清冷、淡然的面具。
“走吧”月笙直起身子,接过婢女呈上的白狐皮制成的裘衣,亲自为倾歌穿上,并仔细的打理以保证不会有风灌进去。弄好后,才让婢女为自己穿上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