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只摄政王+番外(79)

孙盈一脸理解,笑着摆摆手,向祁深一拜,告辞离开。

等他出了门,苏十一侧头,就听到外头他煞有其事地对护卫扯淡:“等会儿听到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别进去,坏了殿下兴致。”

苏十一和祁深齐齐脸色微黑。

苏十一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全有的时间,将孙盈拖到暗巷里狠狠揍一顿,暼了祁深一眼,有些不自在地伸手去解腰带。

解到一半,她的动作顿住,面不改色地束回去。目光在桌上游移了一下,看到一把长剑,她的目光一亮,伸手去取剑,噌地一声拔|出。

“好剑,好剑。”

祁深面色淡淡地听着她的赞叹,不置可否,眸光清冷地看着她拔|出了剑,似乎并不担心她会暴起伤人。

苏十一也确实不会。

吃了软骨散,而且对手是武艺高强的“墨公子”,还在人家的老窝里,她要是想对祁深不利,脑子就绝对的有坑。

“帮我扯一下袖子。”苏十一将手递过去,左手有些不太适应地举着剑往胳膊上比划,小心翼翼的生怕给自己一剑划去花儿红,下一刻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更加冰凉的手握住,她垂眸看了看,不由翻白眼。

“墨公子,不是拉我的手。”

祁深一怔,恍觉失态,放开她的手,看她左手拿剑的笨拙姿态,站起身来,一把拿过剑。

比划了一下,他的手一动,“刺啦”一声,苏十一右手的袖子就整个落了下去。

外头的两个护卫耳尖,听到声响,顿时脸色古怪地对视一眼。

护卫一号:好像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护卫二号眼神意味深长:你不懂……里面太激烈,不可说……不可说。

屋里,毫不知情的两人还在研究红线的问题。

骤然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手臂起了无数鸡皮疙瘩,苏十一不由缩了缩手,侧头看看几乎蔓延了整只手臂的红色粗线,再看看祁深凝重的脸色,声音弱气了:“……是不是中毒太深了,没救了?”

“嗯。”

“啊?!”苏十一当即暴走抓狂。

“中毒虽深,不过还有救。”祁深补完没说完的话,不看苏十一郁闷的脸色,坐回去,提起笔快速写着什么。

苏十一凑过去粗略一看,隐约看到了杜若和当归什么的,大概是在写药方。

祁渊的这个太子未免也太神奇,传闻里他五岁能诗,八岁在刺客手下救父,被封为太子,祁渊皇帝喜爱他,每每批阅奏折都让他在一旁看着。

两年后,群臣的奏折上都多出了尚且稚嫩的笔迹,回答得却井井有条,有理有据。

而且他还对岐黄之术深有了解,妙手回春,救过很多人的性命。据小道消息传,在祁渊,女子的最理想归宿一是太子,二是太子手下第一人,照今日这情形……那人大概是孙盈。

苏十一摸摸下巴,一脸若有所思。难怪那时候在地道下,祁深对清霁太子的雕塑那么在意,大概他觉得自己同清霁太子是很相似的吧。

“在将红线毒清除之前,你便住在东宫。”祁深最后一笔落下,吹了吹差不多干了的墨迹,将药方递给苏十一,看她有点犹豫的模样,淡淡道,“你不必担忧楚弈。他放过我一次,我自然也会放过他一次。”

苏十一接过药方,歪头想了想,干咳:“我不是担心他……哎,我只是在想,你这儿这么冷,我要怎么活着等到红线被清除……”

祁深:“……会有人在你的房间里烧炭的。”

苏十一点头表示放心,转身就要出门。祁深看她一边宽大的袖子荡来荡去,另一边的胳膊可怜兮兮地努力向衣服里缩,皱眉叹了口气。

“等等。”

“还有什么事?”苏十一懒洋洋地回过身,迎面就飞来一件宽大的狐裘,她还没来得及躲开,全身就被笼住,眼前一黑。

你是故意的吧!

苏十一大怒,一把扯开狐裘,一边往身上披,一边瞪向祁深。祁深懒得理会她,低头看自己的书,完全无视门边某怒气冲冲的大活人。

郁闷地将自己裹成一个球,苏十一推门而出,迎上门边护卫们奇异的眼神,她纳闷地挠挠头,跟上等在檐下的孙盈,朝着风雪走去。

护卫一号:你快看!她穿着殿下的狐裘!是殿下的没错!殿下居然把狐裘脱下来给她穿啊啊啊……

护卫二号默然:狐裘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

屋内烧着上好的银炭,不久便温暖起来。还有细心的下人捧来香炉,点了祁渊有名的清雪香,顿时满屋清香,让人保持清醒,不会让人在温暖中昏昏欲睡。

里里外外加上狐裘穿了足足有五件衣服的苏十一大汗淋漓,后背的伤口沾了汗水,经过衣服一摩擦,痒得难受。

可是,她不敢脱衣服。

冷冷斜视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孙盈,苏十一的口气不太好:“孙大人还留下来做什么?小女可不是这儿的主子,你坐多久,也吃不到饭,喝不到茶。”

孙盈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她:“嗳,真是不可爱,两兄妹都是一副德行。”

“你见到我大哥了?”苏十一眸光猛然一亮,死死盯着他。

自上回渝州一别,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苏拾了。

那家伙,一跑就是这么绝情,说离开就离开,连封信也不写。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是否还平安。

“见到了。”孙盈一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不过,现在苏拾已经离开祁渊了。”

苏十一失望地收回目光。

“不过……”孙盈拖长声调,看苏十一又看过来的眼神,眸中笑意更深,“他让我告诉你,等下次他回来,与楚弈打架时,别帮着外人。”

“……”

“孙某差不多也该离开了。”孙盈站起身,直直走到门边,步子突地一顿,回过头,眸中神色晦明不清,“苏小姐,孙某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和楚弈待在一起,有什么关系,早点断了也好。”

还在沉思苏拾话里意思的苏十一一怔,“你什么意思?”

“事实是会浮出水面的。”孙盈拢袖,低眉轻笑,“苏小姐可知道赵均?”

“楚弈同我说过,大衍开国元勋,后来叛变。知道他,那又如何?”

“说得真是简单,叛变”他仰头喃喃,“楚弈这招下得好……”

看他脸色有异,苏十一皱眉,正想再问点什么,孙盈一把推开门,一股寒凉刺骨的风吹进,苏十一打了个冷战,脱口而出:“为什么整个东宫都没有烧炭取暖?”

孙盈反手关上门,声音隔着一层门传入房间,有些模糊不清。

“苏姑娘,太过温暖的环境会让人失去危机感的。这是殿下的原话。”

脚步声渐渐远去,苏十一头疼地揉揉额,不去思索苏拾那番话,也不去想孙盈的劝告。

只是……怎么所有人说话是这样遮遮掩掩的?

她脱下狐裘,打定主意,明日去问问祁深。

顺便告诉他,温暖固然会让人懒惰失去危机感,太过冰冷僵硬似乎也会让人僵化。

☆、番外:过往

那声爆炸声后……她再次醒来,四周一片黑暗,她动弹不得,模模糊糊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像是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

她忍不住动了动,想大喊一声,吸引一下注意力。

却只听到下面有人在笑:“宝宝踢我了,这么皮,恐怕又是个男孩子。”

隐约的还有其他的声音,乱糟糟的聚在一起,她有些茫然,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又有点不能接受。

等待是一件很让人苦恼的事。

她昏昏沉沉里,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某一天,她突然听到那个女子温柔的声音:“均哥,阿拾是十月出生的,你图个方便取名为拾,若是肚子里这孩子也在十月出生,该叫什么?”

那个男人沉吟半晌:“……赵小拾。”

女子:“……”

她:“……”

不成!不成!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尼玛坑爹啊真爹啊啊啊!

于是她的努力目标从回忆自己叫什么,转向了努力在十月后蹦哒。

因为听到产婆说,现在是十月份,她很有可能在十月或十一月出生。

同那女子一起小心翼翼到十一月才敢出生的她,被便宜爹和温柔娘抱着,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听到便宜爹清晰的声音:“……那就叫十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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