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2002旧文(2)

作者:宇文解忧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干我什么事!!!我跟你很熟吗?竟然直呼我锦缎!!!虽不快,也不能坏了丝绒的好事,我只得挤出个笑容,“丝绒,上次你不是说想去敦煌吗,刚好问问小游啊。”

丝绒终于合作,先笑了笑才开口,“什么季节去合适呢?”

“要看你喜欢什么,”游小生给了个不置可否的回答,“是沙漠,还是雕塑壁画?”

“如果是看沙漠?”丝绒平静的外表下一颗狂野的心。

“那么冬天去,可以乘吉普,四面空旷,只有你自己,怎么说呢,象是打极品飞车, 只管拼命开---”

丝绒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游小生有些发窘。

“别误会,我不是笑你,”丝绒好不容易止了笑,“是锦缎,锦缎她就是那么打飞车的,一路上撞过去,撞到什么都不管---”

“丝绒!”真丢脸,怎么可以讲给外人!我握着杯子的手开始收缩,想象手中的是丝绒的脖子。

游小生却双眼放光,“你也打飞车?飞车几?选哪一款车子?排名?”

我发誓我曾试图力挽狂澜,但我脆弱的意志不足以抵抗身旁两个游戏狂的洗脑及夹攻,于是相亲就演变成了一场游戏发布及交流会,等我们以怎么打通“探险道”最后一关做总结时,已是华灯初上。

看到男女主角互留电话地址E-MAIL,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阮丝绒的春天到来了,慕容锦缎,你也翻身农奴得解放了。”

晚饭的时候有容问起我,我停了筷子,想了想说,“好像革命同志找到了队伍,前方从此是光明大道。”

有容看着我,忽然笑了,“我以为你说的是我第一次遇到你。”

我心中温柔地一动,第一次---我遇见他---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精力过剩,求知欲强,还是闲得无聊,好端端跑去上急救知识班。 偏偏第一天就不顺,堵车迟到了半小时,又丢了一只隐形眼镜,中央医院成了个巨大的迷宫,而我就是那永远也走不出迷宫的小白鼠,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移动的白色物体问,“对不起,急救教室在哪里?”

我抓住的是有容。

有容后来这样形容,“额头上带着汗珠,鬓角卷卷地贴在脸上,眼神有点迷茫,象是说‘好吗?’,特别自然又特别诱惑,所以我一见钟情。”

我不服气,“为什么不说我艳光四射,你意乱情迷?”

有容轻轻抱着我,吻我的头发,“那些你已经听过太多遍了,锦缎,你就象锦缎一样---”

说实话,那天我的可见度只有方圆50厘米,连有容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只记得他把我带到教室,交给老师,然后温和地说,“我姓阮,阮有容,心脏科,就在2楼第三个办公室,”我一面笑容可掬地说,“谢谢你,阮医生,”一面却很小人地想, 哼,谁在乎,你以为我会再见到你啊。

下堂课时我又迟到,冲进门的时候,有容正在点名,看到我便微笑,“你好,慕容锦缎。”

我以为因迟到而上了黑名单,一时间龇牙咧嘴,手足无措,却听得年轻的医师说, “我是阮有容医生,你的新老师。”

有容后来坦白交代,他收买了若干同事,才当上我的老师,本来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偏偏他狼子野心可昭日月,大家都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慕容锦缎,所以惨遭敲诈。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他开始约会我,我又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一年后他求婚, 也没什么理由好拒绝,于是我就成了阮家媳妇。

我们之间,始终不是震撼,不是热烈,不是爱恨怨痛的极至,只觉得平静安妥宁和熨贴,但于我,已足矣。

隔了几天丝绒又打过电话来,说是游山玩水同志请我们周末去海边消遣。

我用脖子夹着话筒,一面继续打我的“美少女”,一面说,“不去,我至少也是个花瓶,怎么能去当灯泡?”

丝绒啐我,“你以为你有机会?很多人呢,说是点篝火,还要自己烤肉,让哥哥和你一起去。”

我有点心动,同有容商量,他却面有难色,说周末当值走不脱。我立刻没了兴致,“那我也不去了。”

有容接过我手中的盘子摆好,“何必呢,出去玩玩,活动活动筋骨,再说,有你在,丝绒也自在些。”

我想想也是,便应了丝绒。

那一天是个好天气。无风,太阳极好却不暴,我带着墨镜躺在沙滩上,看丝绒他们一群人打沙滩排球。

这群年轻人极可爱,爽快,热闹,不乏幽默,点子又多,一口一个锦缎丝绒,开我俩名字的玩笑,我不禁开始艳羡“游山玩水”的狐朋狗友运。

丝绒在他们中间也自然得多,刚和人探讨过古龙的哪个名字取得最好,一转眼又被拉去充做体育健将,只听见一片欢呼,却原来丝绒这一方得了分。

忽然闻见一阵炙肉的香气,我按捺不住,起身寻去。

原来游小生正在烤肉,见我,顺手递过手头一串。

我也不客气,一口咬将下去,还有些烫,不过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我吃得嘶嘶有声,一面向游山水竖起大拇指。

他咧开嘴笑,递过一罐啤酒,借了点太阳的温度,人也看起来暖和多了。

我喝下一大口,才空出嘴说话,“小游,看不出你还身怀绝技。”

“小游?”他大笑,“你比我大很多么,好像长辈一样,不是叫我游山玩水的么?”

这丝绒,连这也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晓得给自己解围,“多个日本名字也不错。”

“那我就要叫‘游山玩水郎’,你就要叫‘慕容锦缎子’了,”他也顺着开玩笑,忽然凝视我,“人如其名,倒真是有的。”

我有点不自在,转头避开他的目光,“以前我和家里人开玩笑,如果再有姐妹,老二就叫绮罗,老三就叫纱织,结果我小弟接岔说,太好了,我可以改名叫星矢了!”

他一愣,随即爆笑,好不容易止了笑,刚要说什么,却听见很多人的叫嚷声,中间还有丝绒大声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沉,扔下手中啤酒,飞奔过去。

丝绒站在海边,看到我,舒了一口气,神色却仍是慌乱,“有人溺水了!”

“有人去救吗?”我忙向海里看去,见已有人游了过去,刚呼出一口气,却觉得身边有人箭一般冲出去,一跃入水。

不过几分钟,就见游山水和另一个人拖了人上岸,我和丝绒急忙跑过去。

“有没有大夫?”游山水抹了一把脸,大声冲着围观的人群嚷。

我顾不得答言,俯下身先看人还有没有心跳,再用手指探探脖侧动脉,“还活着!” 便把我可怜的急救知识全部用上,等到溺水者吐出水,开始咳嗽,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救护车这时也赶到了,一古脑把伤者抬上车,我和丝绒,游山水就近也上了车,陪着同去医院。

“小林,小林,”车里,游山水试着叫伤者,看他睁开眼睛,才放下心,转向丝绒和我,“他是我的朋友,叫林木,游泳厉害得很,竟然会溺水!”

“就是因为太会游泳了,才会溺水,”丝绒的声音虽然轻,还是被林木那块木头听到了,看着丝绒,却又说不出话,咳嗽了几声。

“省点力气吧!”游山水帮他拉上一点毯子,带点惊叹的口气,“锦缎,你倒是真人不露相,连急救都会!”

我微笑,“我先生是医生,多少也学点皮毛吗。”

“你先生?”游山水皱皱眉头,象是没听清。

“是啊,我先生就是丝绒的哥哥,”我笑着看看丝绒,“他叫阮有容。”

“阮有容?”游山水重复了一下,忽然笑了,“你们一家子的名字都够别致的,”说完转过头去,只盯住林木的输液瓶,不再多话。

林木倒是无甚大碍,做晚饭时想起,便对有容说,“就是年轻,太自认拿得稳,才会出事,”半天却没人搭腔,回头一看,原来郎君正情迷一盘白菜丸子,耳朵没在家,我笑笑,继续埋头切菜。

管他呢,至少丝绒是开心的。

安生过了几日,编辑社的愿愿打电话来,说是主编生日,大伙儿瞒了她偷偷准备, 叫我那日也一同过去,凑个乐子,“几岁?”愿愿哈地笑出来,“主编年年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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