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对头病得不轻(穿书)(34)

作者:一十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颇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架势。

她良久后,才揉捏着脸,咿咿呀呀道出来的声音跟平日里变了样。

“脸儿好痛,不敢再笑了唉,不能够再笑了。”

青玉不禁黑下一张雪白小巧圆圆的脸,歪着身子侧坐黄花梨圆凳上,用近日明显圆上一圈的小手托着腮嘟囔道:“继续笑啊,哼!”

“也不能怪我,是你触及了我前几日关于我哥的记忆,也算笑的不是你。”提起顾西里,顾翩翩明显又要旧态萌芽。

“他呀,也不知前几日是哪根筋不对,突然领着好多人端着几大箱子发钗手镯头面家来。当时正值一大家子凑一起吃饭时,阿娘和祖母高兴坏了,以为五哥是给她们买的,连忙婉拒说着不要,一个个眼睛很陈恳直勾勾盯着箱子不放呢,当时其他房的婶婶吃醋酸的扫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夫君,我这个小辈都有察觉。结果,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青玉见她谈起自家哥哥,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联合当日顾西里给自己坑的荷包不保的场景。两下一结合,心里便有了谱。

倒是不好拂了翩翩正在兴头上的这股子劲,配合她追问:“怎么,你婶婶为此跟你二叔打起来了?”

青玉装作很是好奇,又迫不及待地样子。

“哎呀,怎么可能,”

顾翩翩接着又道:“是我哥钱不够付帐,被珍宝阁的掌柜追上门来要钱了,当即我祖母脸子黑了三分。也许想着自个孙子难得开窍,会孝敬人了,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不开心就发作出来。

但见珍宝阁的人被打发走了,我哥竟然笑得乐呵呵地,将这几大箱子发钗手镯头面一件都没有给祖母或是阿娘的意思,直接吩咐小厮往他库房搬,饶是向来最疼他的阿娘,也沉黑了满脸,到现在都不搭理他。

不止如此,他未来一年,都只能靠我过活了。阿娘说了,他的月银,提一年的划去用来抵他欠给珍宝阁的欠款。现在每次只要见到他可怜兮兮地来跟我借银子,我都能高兴好几天。”

“他跟你也没有大仇,就是嘲笑过你穿粉衣似癞□□难看,不至于如此罢?”青玉心有欠欠地道。

要不是她当日故意捉弄顾西里,想来他也不会落得如此的落魄。

“这事没那么容易过,算了不提他。没有几日便是上元节,你今岁可打算进宫去?”

“往年都抛下了你,今年为了你,也得去走一遭。”

时间还真快,今日本是因近日过年节,到处走亲访友腻味,恰好顾翩翩也腻了,登门来看她,她索性便没有陪阿娘出门去。

掐指一算,也就是五日后。

也不知聪慧的阿娘,可有听到她说的那些后,规避抓出躲在暗处想要谋害她的人来。

第二十九章 出事了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原著所写,在距离上元节三天前,着红帽蓝灰衣衫的天使,皮笑肉不笑手握圣旨丝毫不客气,领着禁军直径破门闯进长公主府来。

半分容不得府上看门小厮去向主子跑路通传,沿路还搬倒不少无辜珍品盆景。

上次长公主被带走,天使可是毕恭毕敬。府里下人们这般想着,各自小心翼翼、惶恐得很,

一时风声鹤唳,满府萧条冷清,风雨欲来。

有怕事者,自然也有胆大的。

“长公主,长公主,外头突然来了天使破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大群禁军。”

隐约有吵闹声,青玉闻言放下手中的银筷,探究地侧身往花厅口子望过去。是前院的一个婢女,在一直大声喧哗。

很快这个婢子大口喘气出现在眼前。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应该是因为迎风奔跑,刘海大多混成一团杂乱地朝天,神色惶恐。膝盖部位的水黄比甲沾染不少泥土,衣衫微乱。

不待她再说道一言半字,跟在她身后赶来的天使,一脚将她踢开。她被这股子力道冲击,脚底崴成内八字往前扑去□□步远,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啃一嘴稀泥。

他随后斜着眼道:“混账东西,咱家差事,岂需要你来多嘴。”尖细的嗓音,很有阴阳怪气的意味包含在里头,以长公主府的花园子为中心,向四下扩散。

天使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脚力,只听见轻微一声‘咔嚓’,他不禁咬了自己下唇,瞳孔微缩,面如菜色。

一旁跟随来的小太监,很有眼力劲地及时搀扶住他。但也约莫有一炷香时间后,他才缓过神来。

青玉识得他,这位天使是当今陛下身边的二太监,刘圆子。此人常年被大太监陈合子打压着不能出头,故很是喜欢领那种刁难人的圣旨,出得宫外去仗势欺人,发泄心里的怨气。

两人对于皇恩争抢已经属于常年白热化阶段,陈合子对于这种会得罪人的圣旨,想来惶恐避之不及,乐得成全他出来找死,从来不会制止。

故京都的所有官宦之府邸,背地里都称呼这个刘圆子为‘瘟丧’,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她都已经将原著里,还记得的所有事件都细细扳碎了讲给阿娘,怎么还会发生这种顺着原著的场景?

分明阿娘那么厉害,很明显手中有能人,例如明面上的言叔和柒歌。不似她孤孤单单一人,先前尝试去改变,反倒是一场空,这正是她愿意将穿书一事告知阿娘的原因。

难怪今儿早早地,阿娘便来她院子。软磨硬泡闹腾着非得她立马起床,说是要来陪她在花厅里吃一顿赏心悦目的早膳,全都是自己喜欢的。莫非,这是一顿道歉宴?

天使缓过劲来,自觉有些丢了天大的脸面,黑沉沉了一张惨白老年,不赖烦地将好心扶他的小太监推搡开。

“康平长公主,云阳郡主,愣着作甚,还不快速速跪下接旨,莫非是想藐视天威不成?”

他见长公主当他不存在似的,依旧慢悠悠吃着早膳。放下银筷却端起茶细细品味起来,不由恼怒口不择言开始给人扣大帽子。

单手翘起兰花指指向长公主,很有狐假虎威的模样。

长公主睨视了他一眼,冷然一笑,颇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气压群芳之态。

天使刘圆子顿时顶不住,打了细微哆嗦。刚刚那一眼,像极了先皇欲要吃人时。事后察觉失态,脸上的恼怒气息更甚。

正待要狠狠发作一通,长公主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圆子这是跟了皇兄鸡犬升天后,就贵人多忘事?先皇有遗嘱,除了天地先祖恩师,本宫谁也不需跪。你这是想打着皇兄的招牌,替他忤逆先皇不成?”

长公主往后仰靠身子似,秋水眸潋滟笑非笑,素手轻轻搭在百年黄花梨雕花圆椅上。顿时无形中气势外泄,将刘圆子压得死死的,依着他的话同样还了一个‘不成’回去。

刘圆子第一次在送圣旨途中,紧张得额上细汗密布,颤颤巍巍抖着双手,不想这么快露怯,忍着没有抬手去擦拭。

到底是他这个没有根的残废人更惜命,这么不是个法子地沉默一阵,主动僵硬地扯起唇角咧嘴,干巴巴的道。

“这,老奴从来不敢起这个心思,一定是长公主听错了。只是,到底老奴手上领着圣旨,长公主您瞧怎么方便接旨的好?也不要拖太久,毕竟咱家身后的禁军,还等着押您一起回宫复命。”

哪里还复有先前嚣张的气焰,都给长公主亲自下场拔得一根毛都不剩,只能乖乖的陪笑脸。

庆兴帝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编排他不敬嫡母,自然先皇也是一样。

方才两人的对话刘圆子不先服软,被身后禁军里头嘴碎的传扬出去,可能今儿早上领旨的长公主还无大事活得滋润,他这个浮萍无根之人定要先一步去见阎王爷。

罪名就是私底下乱造谣编排当今陛下作风,该死。他怎么可以死,死了今后陈合子就没人自发愿意替他挡去这些糟心事。

终于是乖巧下来,复有一丝当年的活泼逗人影子,长公主才给了他一个正眼。

“递上来吧。”

刘圆子忙掏出袖中的玉轴彩绘圣旨,恭敬地双手拖奉圣旨,低着头躬身迈出细细碎步,行到长公主身前停稳。

长公主接过来,徐徐展开细细打量内容,‘嗤笑’一声道。

“难为你了,本宫竟然还能再次能见到,你以前宸康宫当差时的卑微。不过是进宫一趟,需得这么大阵仗?皇兄对嫡妹真是关怀备至。刘圆子,皇太后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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