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飞行(ABO)(5)

散发着淡淡雪松味的Alpha殷勤地给酒吧老板让座位,而池越扬了扬下巴,弯着眼眸问:“我可以坐那里吗?”

众人随着他指的方向齐刷刷的望过去,手拿纸牌的男人甩下一排顺子,木着脸开口:“34567。”

“可以是可以……”希望落空的Alpha不死心的说道,“可是闻总那儿坐不下了呀……”

“没关系。”池越穿过层层人群,毫不留情的把黏在男人身边的那个Omega挤了出去,“这样不就有位置了吗?”

他挤完人还嫌不够,坐下以后还要杀人诛心:“我可以坐这里吧?”

那个被挤出去的Omega像是刚毕业的年纪,看起来又白又嫩,而池越也只是装模作样的问一问,根本不关心人家是真愿意真不愿意。

“喂!你谁啊!懂不懂礼貌啊!”

池越根本不理他,替了他的位置后拿起桌上的扑克牌研究了一会儿,接着主动开口,说道:“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我们当然是不介意,”现在开口说话的是个Beta,穿着一件灰色连帽卫衣,看起来憨憨傻傻人挺好的样子,“不过小乐之前是和闻总一个队的,所以你要问问闻总愿不愿意......”

池越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下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偏头,认认真真地看闻言故:“哦——那闻总愿意吗?”

被点到名的闻言故抬眸,漆黑的眸子定定看了池越一会儿,然后低声地问:“你会玩的吧?我不喜欢不会玩牌的人。”

池越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嗯”了一声,同样小声地回:“别担心,我很厉害的。”

重新洗牌后闻言故叫了地主,按照他们的玩法是一个人抓牌一个人当军师。池越朝闻言故的方向挪了挪,扫了他手里的牌——33445566四个7加对A和对2,虽然底牌抓上来三张单牌,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牌势。

然而闻言故起手就是3344556677连对,池越看着他手里剩下的一对7,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果然有些人,不管过了多少年,牌技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让人脑溢血。

对面的徐灿,也就是那位Beta,甩出四个8炸了他,闻言故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顺子。”

“过。”

“飞机。”

“过。”

“对K。”

池越瞧着对面农民手里的三张牌,再瞧着这边的地主眼睛一亮,有些愉悦地开口:“对2。”

“王炸!嘿嘿!”徐灿捏着最后一张牌,笑得见牙不见眼,“不好意思啦闻总,你又输了。”

打到这里池越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边笑一边不动声色地安慰表情明显不悦的闻言故:“再玩一把,这次我们肯定能赢。”

酒吧里的背景音是震天动地的DJ舞曲,两人说话时挨得很近,闻言故默不作声的扔了牌靠上沙发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被安慰到。池越背对着他把桌上的扑克都抓到了自己面前,他低着头,从闻言故的角度只能瞧见池越一小半的侧脸。

“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越总觉得再见面时自己很难保持平静,可真当见到了,他发觉自己竟然可以轻描淡写的问出这样的问题。然而重金属音乐把池越的声音统统掩盖了起来,闻言故皱了下眉,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浓重的酒味里闻言故仿佛嗅到了淡淡的茶香,池越听到身后的声音,停下了手里洗牌的动作。

他转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等到闻言故正想仔细分辨那些掩藏起来的情绪时,池越翘起嘴角做了一个他能看懂的口型:“没什么。”

第6章 私生子

不得不说闻言故的运气真的很好,好几副牌都是天胡开局,遗憾的是闻言故打牌的技术真的很臭,不管手里都多少炸弹,他永远都当不了一个赢牌的地主。

池越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王炸拆成大小王来打,更不用说他把炸弹拆成对子拆成3带1拆成顺子这种基本操作。贺晟乐原本把池越当成那种心怀不轨的酒吧老板,没想到打了一会儿,人家只是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看牌,后来他自己也心痒,挤掉闻言故另一边的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贺晟乐看着看着血压就上来了,他瞧着另一边池越镇定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问:“他这样打牌,你忍得住?”

池越拦了一下闻言故想出牌的手,小声地讲“先走一张单3”,说完以后他抬头笑着说:“我以前也认识一个这样打牌的人。”

贺晟乐听着他风轻云淡的口吻,被勾起了兴趣:“然后呢?”

“然后啊——”闻言故趁两人聊天的空隙又把四个9拆开打了出去,池越阻拦不及,再次痛失一副好牌,“然后我每次都告诉他,炸弹真的比其他任何牌都要大。”

池越见闻言故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我是无敌”的表情,无奈地把话重复了一遍:“闻总,炸弹真的比其他任何牌都要大。”

两人离得近,池越讲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闻言故耳朵上,他有些不适应地躲了一下,语气沉沉 :“四张牌,如果把它们当炸弹,那它们只能被利用一次;但如果把它们分来开,那它们至少有两次被利用的机会。”

“我觉得没人能超越我对于斗地主的理解。”闻言故睨了池越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呢我觉得?池越被这奇怪的言论气笑,这人讲歪理的本事怎么能和从前一模一样。

闻言故打到八连败的时候终于停了手,他把连败的归结于手气不好,于是起身准备洗洗手再来。然而他还没走多久刘逸杋便匆匆忙忙地找了过来,池越瞧着他的神情,敛去脸上逢场作戏的笑容往外走,其中有个喝大了的Alpha想拉池越的手,被他轻易地躲开:“池老板去哪儿呀?”

“不好意思有点事,”池越温温柔柔地解释,“你们继续,我再让店员给你们送点酒。”

晚上十点的红浪漫恰好是气氛正热的时候,两人都心知肚明这里不是可以说话的好地点,池越和刘逸杋对了个眼神,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等到刘逸杋重重关上安全通道的门,池越才开口问他:“怎么了?”

这扇门的隔音非常好,门外静得落针可闻,恍若和门内是两个世界。池越还没从舞曲中缓过来,刘逸杋的高音又瞬间吼得他快要灵魂出窍:“闻丑丑不见了!我中途下来喝水顺便想去瞧瞧他!结果发现小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池越掏了掏耳朵,倒是比刘逸杋镇定许多:“我给他买的蛋糕和牛奶呢?”

“全吃完了!”

”哦——”池越想到一个地方,悠悠地打出一个哈欠,“别担心,他过会儿会自己回来的。”

闻言故,男,年芳26,在十几岁的时候分化成为一名纯正的Alpha。上周刚接到他爹从国内打来的越洋电话,电话内容是让他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滚回国。

闻总自落地起就坐拥了闻家的无数家产,作为独生子的他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兄弟内斗的晚八点档故事,不过偶尔午夜梦回,他还是会做一做私生子大战正宫太子的噩梦。

所以当他洗完手看见闻丑丑从男厕所里蹦蹦跳跳走出来的时候,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糟了,他多年的担忧竟然成真了,在他不在国内的这些年里他爹真的给他弄出来一个私生子。

闻丑丑本来挺开心的,今晚又吃了蛋糕又喝了牛奶明天还能和池越去游乐园玩,但他仰头看见闻言故那张脸时,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糟了,越越从来没跟他讲过他生了第二个宝宝啊。

讲道理酒吧洗手间的上座率一向保持在八成到九成左右,可眼下整个洗手池奇异的只有他们两个人。闻丑丑轻车熟路地从洗手台底下扒拉出一条小凳子,他踩上小凳子,恰好能够到洗手池的水龙头。

他认真地洗完手,然后三两下把小凳子踢回了原位。做完这些事情以后他察觉到这个奇怪的男人竟然还没走,闻丑丑眨巴了两下眼睛,用脆生生的童音问道:“你是谁?”

闻言故愣了一瞬,原本想先给下马威的他没成想被反将一军,他皱着眉,紧了声线反问道:“你又是谁?”

闻丑丑把之前池越教给他的秘密宝典回忆了一遍,字正腔圆地回答:“我叫陆丑丑。”

被一个电话喊回家的闻总从回国那天起就事事不顺:先是他爹甩给他几份资料叫他当一段时间的总裁,新官上任的他第二天就被赶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宜城,结果他来了以后发现那个公司里的人几乎全是空降的太子爷,而他上了几天班醒悟过来太子爷们每天工作的任务是胡喝海吃然后安安心心的等公司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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