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飞行(ABO)(6)

今晚来酒吧的这个点子也是其中某个太子爷提出来的,闻言故自然是不愿意奉陪,但他现在没权没势自己爹也不向着自己,因此到了最后他情愿也得来,不情愿也得来。

坊间传闻红浪漫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酒吧,他来了以后不仅没发现特别的地方,不对劲的地方倒是发现了不止一点半点——众多的Alpha,过于自来熟的酒吧老板,和眼前这个叫陆丑丑的孩子。

闻丑丑瞧着眼前的怪蜀黍一直用苦大仇深的表情望着自己,接着问道:“你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你也是越越生的吗?”

“月月是谁?”

“越越就是越越。”

闻言故理所当然的认为陆丑丑嘴里的月月肯定是他的妈妈,而且孩子大概率是跟妈妈姓的。非常单纯的闻总暗喜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出了私生子和小三的名字,他甚至已经盘算好了,如果之后他爹还给他安排各种伤自尊的任务,他一定会拿这件事去威胁他爹。

那边闻言故算盘打得叮当响,这边闻丑丑也不甘示弱,小朋友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勾起嘴角上前抓住了闻言故的裤子,甜甜地喊:“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闻言故被这声哥哥喊得一个激灵,他低下头,看着不到自己大腿处的小孩和自己七八分像的笑颜,心脏猛地被戳中,向来不喜欢小孩的他在那一瞬间居然冒出了有个弟弟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我叫闻言故。”

“哦——”闻丑丑听到这个名字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立刻急匆匆地往外跑。

闻言故盯着离开他的背影,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欸!你去哪?!”

“我去找越越!”

西装裤被闻丑丑抓出了一块小小的褶皱,闻言故咕哝了几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正想用手指去抚平那块褶皱,然而很快便摸到西装裤上湿嗒嗒的水渍。

他呆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事实——这个陆丑丑!!竟然把自己的裤子当成了他擦手的纸巾!!

第7章 逃离宜城

池越和刘逸杋在小房间里没等多久,闻丑丑就迈着他的小短腿“蹬蹬蹬”的冲了进来:“越越!”

刘逸杋听到他的声音长长地嘘了口气,酒吧里人多口杂,他生怕闻丑丑被人拐了卖到深山老林去。

“你去哪儿啦?”刘逸杋脑补到闻丑丑在深山老林里给人砍柴烧水种地,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出去的时候不和我说一声?”

“我去嘘嘘啦!”闻丑丑看刘逸杋的表情像是在看傻瓜,“我都四岁啦,出去嘘嘘一下还要跟你说嘛?”

闻丑丑不但要伤害刘逸杋还要把他往外赶:“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越越说!”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听!”

“我不是男人吗?!”

“刘逸杋!”驻唱舞台迟迟没人,舒灼自己忙得满地找头还要替刘逸杋挨客人的骂,他“哐”的一声砸开了小房间的门,非常不满地训斥,“没看见今晚有多少客人吗?为什么在这里偷懒?”

“我没有......”

“你知道我替你摆平了多少个客人吗?你自己不想上班能不能别拖累其他人?”舒灼冷着脸发泄完,然后与后面看戏的池越点了下头,酷酷的转身离开。

刘逸杋这时也顾不上男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了,他苦哈哈的跟上舒灼的脚步,顺便还关上了小房间的门。闻丑丑搓了搓干燥的手掌,神神秘秘地开口:“越越,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人。”

小房间其实更像是闻丑丑的单人游乐园,二十平米不到的空间摆放着一张沙发床,一个电视机和无数被他玩坏的组装玩具。如今池越坐在沙发床上琢磨着他怪兮兮的口吻,不知怎么就把去洗手的闻言故和去嘘嘘的闻丑丑联系在了一起。

“你碰见谁了?”

“碰见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哥哥。”闻丑丑自然地扒拉上沙发床爬到了池越的膝盖上,“越越,他是谁呀?”

在闻丑丑长到十个月的时候,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天对于池越而言其实是很寻常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推开家里的门,他的母亲抱着闻丑丑笑着与他打招呼:“越越回来啦。”

刚吃饱的闻丑丑流着哈喇子咿呀学语:“越——越——”

那一声清晰的越越直接让池越原地石化了三分钟,并且从那以后闻丑丑便一直“越越”“越越”的喊他,而池越也没有想纠正他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解释“越越”要比解释“爸爸”难太多。

不管是23岁的池越还是27岁的池越都有着相同的困扰:他无法与闻丑丑解释诸如为什么别人有两个爸爸而我只有一个,为什么别人有奶奶而我只有外婆等一系列类似的问题。他故意淡化“爸爸”在闻丑丑成长过程中的存在,所以如今的闻丑丑才会说出“越越就是越越”而不是“越越就是爸爸”这样的话。

池越的本意自然不是想要搪塞或者想要瞒天过海,他是打算等自己能把事情捋清楚了再把前因后果慢慢的告诉闻丑丑。当然了,如果可以,他也想找个人问一问为什么别人有爱人而他却没有。

而现在的池越正好把事情捋到了这个阶段——闻丑丑不是闻言故和池越的孩子,闻丑丑只是池越一个人的孩子。

“他有问你什么吗?”池越调整了坐姿,让闻丑丑能坐得更舒服些。他不想欺骗闻丑丑,因此只好随机应变:“他有没有问你的名字?”

“问啦。”闻丑丑笑得特别得意,“但是你告诉我遇见怪蜀黍要告诉他自己叫陆丑丑,所以他问我的时候我就说了自己叫陆丑丑。”

“真聪明。”池越的夸奖让闻丑丑愈发开心,然而他小小的脑袋里依然有大大的疑惑:“可是越越,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小孩子忘性大,闻丑丑愁着脸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记住了人家和自己是同个姓:“越越,他说他叫闻烟壶。”

“而且他还和我长得超——级——像——”闻丑丑夸张地拖长音,“我总是听蒋老师夸别的小朋友长得像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越越,他是不是我的哥哥呀?”

池越突然有些啼笑皆非:“闻丑丑,长得像和哥哥没有一点关系。而且你还小,也许等你长大了你就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了。”

闻丑丑并不能很好的理解长大和长得像究竟有什么联系,不过他很快便被明天的游乐园一日游所吸引。十分钟后闻丑丑的外婆来到酒吧把他接走,池越送完人,站在胡同口在红浪漫的工作群里发消息。

“从明日起,红浪漫增加一条新的规矩——闻丑丑的哥哥与狗一律不准入内。”

“闻丑丑还有哥哥?!”

“闻丑丑的哥哥是?”

“闻烟壶。”

闻言故一直以为装孙子只是在公司里伏低做小,再过分一点就是窝着气陪他们喝酒吃饭,却没成想去完酒吧的第二天,太子爷把他唤到办公室问他能不能帮自己一个忙。

太子爷姓王,单名一个扬字,宁城的王氏集团便是他的家族企业。而王氏集团有多大呢?它与闻言故家的闻氏集团共同掌握着整个宁城的经济命脉。

大家都是太子爷,不同的是王太子家里的爹去得快,他早早把大权握在了手里;而闻太子只是一个有钱无权的富二代,所以王扬能在公司里颐指气使,闻言故只能在公司里点头哈腰。

于是这天早上,王扬笑呵呵地把闻言故请到办公室里喝茶:“闻总啊,昨晚那个池老板,你认识了吧?”

闻言故实话实说:“不算认识,就聊了几句。”

“哎呀!聊了几句当然就算认识啦!”如果池越在场,他一定能认出这个王扬便是昨晚问他能不能赏脸的那个Alpha,“这个忙!只有闻总你能帮我!”

这话说得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闻言故品了好久的茶才品出了王扬的潜台词:我要你帮我与那个酒吧老板牵线搭桥,我要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露水情缘。

品完潜台词的闻言故差点捏碎手里的茶杯,我装孙子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让我当媒婆,我闻言故再不济也是闻氏下一任的接班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居然好意思真的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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