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120)

作者:吃一首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都还没下课,我怎么会去这么早,还在家呢,你放心。”遆景笑了声,“行了,你快去找人吧,我们下周见也行。”

“好。”尤瑕低声,“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遆景看了眼窗外,机场逐渐出现在视野里,默了片刻,他对司机说:“掉头吧。”

这边,尤瑕看着通话时间,愣神了几秒,又迅速打给小归,果然无人接通。

到了凌阳,见到焦头烂额的廖飞舟,焦急向他说:“小归最近情绪都挺正常,谁知道他会突然消失了。”

袁天逸:“可能我们都小看了余飏对他的影响力。”

余飏在凌阳的时候,每天几乎都是被无视和冷漠,他们虽然不知道振安的风流一哥怎么拜倒在了他们鬼哥的牛仔裤下,但是也纳罕着每天看好戏,到后来都习以为常,甚至见余飏舔狗模样的对乐小归,也见怪不怪。

谁知道余飏说走就走了,乐小归表现的也挺正常,满不在乎没心没肺,接着学他的习,开他的玩笑,谁料人会突然消失。

尤瑕听着,心却越来越沉,他了解乐小归,越是平静,事情可能就越严重。

脸上快乐的人,心里未必还在唱歌。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吗?招手~

第86章 疲累

尤瑕见到乐小归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寝室快落锁,他着急出来,换洗东西一个没拿,可能这两天都回不来,他回来拿些东西,结果没想到,竟然在振安这边遇见了他。

彼时,振安西边的小吃一条街已经人不多了,街上稀稀拉拉走着的都是迅速拎了小吃往家走的,再说这街上吃的真没几个拿出手的,周六日没几个人会再回学校这边逛小吃街,所以一向热闹的街道竟显的几分冷清。

尤瑕就在这冷清的街上,看见了一个更冷清的背影,坐在马路牙子上,低着头,眼神没有焦距的落在某处,无光又黯淡,浑身散发着萎靡气息,似乎蔫得已经不能碰了,碰了就会坏。

尤瑕还了自行车,挽着袖口穿越马路往那边走,停在他身前。

看着他黑色发顶,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乐小归才动了动,像一个僵化的机器人,每个动作都带着生涩和卡壳,一滞一滞的抬头看向他。

尤瑕看清他面容,骂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乐小归呆呆看着他,目光无神,眼圈乌黑,嘴唇泛着枯干,脸上皮肤皲皴成一块块,才短短几天,他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他眼神颤了颤,轻飘飘喊:“瑕哥?”

尤瑕重重叹了口气。

隔壁网吧,乐小归带着尤瑕走进最近几天他包夜的房间,站在门口,局促的抬头看他,尤瑕端着杯刚接的热水走进来,即便有心理准备,看到这环境也忍不住蹙了眉,回头看乐小归躲闪目光,忍下骂,把塑料杯递给他,“水喝了,在这等着。”

说罢,尤瑕出去了。

乐小归低头,看着一次性塑料杯里的水,喉咙哽了哽,放下水,将电脑桌边的几个啤酒瓶都收了,烟灰缸里早就盛不下的烟又倒了,最后坐在游戏座里,又端上水杯,低着头没喝,只是麻木的等尤瑕。

尤瑕回的很快,拿着一小管护肤品,往他手上挤,“把你的脸抹一下。”

乐小归:“不用了。”

“我把余飏叫回来给你抹?”

乐小归手颤了下,抬头看他,随后慢腾腾把东西抹到脸上,动作不像是在护肤,倒像是在给死人纸扎涂浆糊,毫无感情。

尤瑕靠着旁边的电脑桌,看着他这幅样子,吐了口气,心里的郁结之气又像是还哽在喉咙,不仅没有舒缓,反而更滞涩。

乐小归闻得这声无奈,抬眸看过来,舔了舔唇,又嗫嚅着没有说话。

“余飏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差点把他揍一顿,你是我兄弟,这种事还用他一个逃兵交代?现在看来,我都不配做你哥了。”

“不是。”乐小归摇头,“瑕哥,我……”

“你这几天都没上课,我和你通话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配你这声哥吗?”尤瑕看向他乌黑的眼圈,“找了你一下午,才发现屁大点的雰城有时候找个人真的还挺难,我在反思,是不是我太忽于关心你才会这样,小归,你现在发生什么事都不想告诉我了吗?”

“不是不是。”乐小归急忙摇头,“是我心情不好,我只是想出来……出来走走。”

“走三天?消失三天不见人连个电话都不能回?”尤瑕问:“你知不知道路小道他们找你都找疯了。”

“都三天了?”乐小归比他还茫然,“我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会,我不知道过这么久了……”

尤瑕一征,闻言更是苦涩,拉住乐小归有些慌乱解释的手,“小归,对自己好点,我不是在怪你,是想你对自己好点。”

以前乐天派的乐小归什么样,他回来后就没再见过,他觉得人终有长大的时候,不在也就不在了,可是看到现在这副糟糕样子的乐小归,尤瑕才发现他是真想念记忆深处那个内心没有疤痕的快乐小傻子。

指尖落下一滴冰凉,尤瑕顿住。

乐小归慌忙擦脸,可是越抹越糟糕,眼泪和着刚涂在脸上的护肤品,整个脸又油又黏,狼狈且不堪。

“瑕哥,你别看我。”乐小归擦脸,头埋的很低,声音哽塞,“我知道我很不争气,现在都是我作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瑕哥,怎么办,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可是我却后悔了,我好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他,可是这都是我自找的,我把他赶走了。”

在凌阳的每一次冷漠和无动于衷都是把他推得更远,乐小归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他甚至不知道余飏这么一次次追他是真的出自于真心还是在他这儿受了挫要找补回来。

现在,他真的走了,一个说只要他不想做就永远不会碰他的人走了。

“既然想他,就去把他追回来。”

“追回来以后呢?”乐小归比他还迷茫,“再陷入现在的死循环,什么也做不了,每一次的接吻都想犯呕,你还会想要这样的人吗?”

“小归,想不想要这样的人,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余飏。至于回来以后,陷入什么死循环,他都愿意回来了,你觉得他还在这些吗?”尤瑕说。

乐小归一瞬不瞬看着他,目光迷离,随后仓惶低下了头,几不可见的浅浅摇了摇头,“算了……”

他的叹气声夹杂着太沉重的疲倦,“我可能……也不舍得折腾他……”

乐小归扣着指尖,手忍不住发颤,“我才意识到,我推开他……可能是舍不得他陪我这样的人折腾,积攒的龃龉和龌龊永远不知道会在哪天爆发,这样的日子如履薄冰,即便他愿意,我也不想。”

“小归!”尤瑕喊他,“你怎么会这么想?!把自己想的这么糟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可我就是这样,我心理的问题,我清楚!瑕哥,我没救了!”乐小归忍不住抓起座椅把手,紧紧勒着手都泛白,“我想余飏,我更怕他,可我最怕的还是我自己!”

隔壁的李大爷菜馆他坐了三天,脑子里反反复复闪现的是面基那天他见到的余飏,传闻中的余飏,风流恣意,不羁且潇洒,可是这样的余飏,将他所期望的所有形象都磨灭碾碎,哪怕真是丑陋的抠脚大叔,也不会让他像那时那么难堪,那么绝望。

在他们开玩笑要见光死的这间网吧,乐小归不止一次渴求,他真的曾和那样一个人在这里走到了尽头,分手是愉快的,毫无纠缠的,见光死还能愉快组队五杀。

他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结局,都是一种奢求。

“小归……”尤瑕想说话,小归拉住了他。

目光脆弱,暗含希冀,“瑕哥,我们回去吧……”

不要说,不要问,甚至不要管。

有的伤口,只能时间来解决,他能做屁颠傻呵乐小归,也能是自己痊愈伤痛的鬼哥。

尤瑕叹了口气,低头看着他,仿佛看着小时候院子里眼神瑟缩,小心翼翼给他递馒头的乐小归,人低低矮矮,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但又是院子里唯一一个敢大胆和他说话的人。

他小只,却不好打到。

而这件事,除了他和余飏,谁也插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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