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青春·爱未央(100)

只是现在这门是得换了。

王宇又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这样不行。

就在奕星觉得两个眼皮实在是纠缠在一起没办法再分开的时候,手里一动。

她醒了,她眼底的疲惫对上他眼底的疲惫。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看到了她手上的青紫。

“没有。”

奕星摇摇头,“饿了没?”

“嗯。”点头的时候动了一下身体,酸痛。

她痛苦地皱了一下眉。

“哪儿不舒服了?”

“我……我好像撞到哪儿了。”

“我帮你揉一揉。”

“你……为什么不跟我睡在一起?你看你的眼睛,红得像……喝了好多的酒。”

她说完,眼中闪出一丝害怕的情绪都被奕星看在了眼底。

“我没有喝酒,以后我都不会喝酒了。”

喉结轻动:我多想跟你睡在一起,可是……

医院里,医生办公室。

“我只是初步判断徐南竹的心理走向。你知道虽然有些心理疾病能定性定名,但更多的是没办法定名定性的。跟一个人的童年经历、工作经历、对应激事件的接受能力、一个人的三观都有很大的关系。从你的叙述来看,你是她恢复的关键。目前你要尽量满足她对你的依赖,但也要让她逐渐面对她的问题,揭开伤疤,再为她愈合——你对她的爱足可以做到这一点。只是,你……或者你们一定不要冲动——感情本来是冲动的,可是现在必须要理智起来,尤其是,先不能跟她有太亲密的行为……你,懂吧?”

“现在,他们都在外面呢……我……我现在可不能跟你睡在一起啊。”

看着他说着说着脸上红了,她轻轻笑了。

“嗯……”说着头缩到了被子里面,只露一只眼睛盯着他。

他看她可爱的小模样,起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想去外面?还是在这里面吃?”

“在这儿吧。”

她轻叹一口气。

赵奕星一出门,钱玲和徐晓波一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王宇他们三个已经离开了。

奕星:“她醒了,想吃东西了。”

钱玲走到他面前:“我看护她,你必须好好睡一觉。”

奕星苦笑:“阿姨,我也想吃口饭,行吗?”

一句话把钱玲说得破涕而笑:“哎,瞧我,你快去吃饭,我来我来。”

南竹清醒的时候,一切如常,在妈妈的照顾下吃粥。

然后安安静静地躺着,钱玲就坐在床前。

“奕星呢?”

“我让他吃点儿饭,去睡一觉……”,钱玲抚摸着女儿干涩的头发,心里一痛,“他累了呢。”

“哦……”

她眨了一下眼睛,又闭了闭。

“妈妈,我刚刚……怎么了?”

“你……你刚刚晕倒了。”

钱玲被突然一问,不知道怎么说。

“晕倒之前呢?”

她举起青紫的手背,放到钱玲面前。

“我……我也没看见,奕星……奕星……”

“哦……”

可能只有奕星才知道,可他又不肯告诉我,那么一定发生很严重的事了。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转了身,抱住钱玲的一只手臂,笑了:

“我小时候最喜欢抱着妈妈的手臂睡觉了,妈妈还记得吗?”

钱玲鼻头一酸,忍着:

“怎么不记得?天天黏在我身上……你现在都这么大了……”

说着又去抚摸她的头。

南竹突然觉得难过:“长这么大还能抱着妈妈的手臂睡觉,真的是……太好了。”

“妈妈就在这儿,你抱着我的手臂,再睡一觉?”

“嗯,好。”

本来摆好姿势要睡的,小小的敲门声,然后徐晓波的脑袋露了出来。

“南竹,你吃好了没有?爸爸再给你盛粥?”

南竹抱着钱玲的手臂,睁开眼睛,笑了,声音小小的:

“爸爸,我吃饱了。”

徐晓波来是有别的事要说。

他闪身进门,轻轻关门。

“南竹,本来爸爸应该多在这儿陪陪你的,你也知道家里的机修行……”

“爸爸,你要回去了?”

似是不确定,但又确定地:“嗯……你妈妈留在这儿陪你行吗?”

“妈妈也得回去帮你啊,你们都回去吧,只是,再陪我三天吧,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三天,再少好像就太少了,再多,好像真太耽误家里的生意了。

徐晓波看了一眼钱玲,钱玲眼里也带着不舍:老伴是老伴,越老越是伴儿啊。

“行!爸爸妈妈在这儿陪着你,别说三天,就是不走了,也没关系。”

徐晓波似是跺了一下脚,被钱玲瞪了一眼。

“那,那你好好休息,爸爸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

南竹抱着妈妈的手点点头,又用脸蹭着妈妈的胳膊,舒舒服服地要睡了。

钱玲和徐晓波对视一眼,徐晓波一挥手:我去外面了。打开门出去了。

却见赵奕星窝在沙发里,眼神呆滞地看着某一点,像是在发呆。

“奕星,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我……睡不着。”

“你……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好好睡觉,失眠了啊?”

“不知道。”

“睡不着你也得躺着啊。”

“太难受了,困得要死,睡不着……”他抬眼看徐晓波,“我还不如抱着南南的手睡呢。”

徐晓波大半辈子干体力活儿,现在有了机修行才算是找到了活着的目标,他粗线条,不感性,更没什么多愁善感的经历,只是奕星的这句话让他鼻子有点儿酸:原来他可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他搓手:“南竹……你们……我手里还有点儿钱,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奕星闻言,抬起疲倦的眼睛:“得看南南恢复得怎么样啊?您……您的钱留着吧,娶媳妇的钱,我还是有的。”

说着嘴角浅笑了一下,像是要安慰徐晓波似的。

徐晓波更难受了:“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结婚是两家子的事儿,你……你父母不在了,我们就是你父母了,是从心里头疼你,这几天累得……你,快回卧室躺平了睡觉。”

奕星还要说什么,门一响,钱玲从卧室出来了,看见奕星有点儿意外,却又惊喜:

“南竹说睡不着,想让奕星陪着。”

奕星眼里闪着喜悦,起身就要往卧室进,但进去之前跟他俩说:

“你们睡觉之前,一定要去叫醒我,不用敲卧室门,如果我睡着了,无论是坐着、躺着,无论……不管什么情况吧,一定要叫醒我,我必须要先南竹醒过来才行,不然,她可能又会像今天下午这样……”

老两口听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奕星放心地进了卧室。

等他进了卧室,又大眼瞪小眼:

“那我们什么时候叫他?”

“我……我没明白啊。”

老两口没敢睡,先是隔半个小时去看一眼。

奕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抵在他的额头上。

见钱玲过去,抬头看了她一眼,疲惫地挤出了一丝笑。

钱玲出了卧室,跟徐晓波摆手:

“这样不行,打扰他们睡觉。”

后来一个小时进去一次,奕星仍然会警惕地抬头看。

“哎,还是早上早点儿叫吧。”

钱玲本来觉浅,心里再搁着事儿,辗转反侧的也没怎么睡,徐晓波粘枕头就着,轻轻地打着呼噜。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猜测

自从南竹上了大学,离开了家乡,钱玲就好像卸任了家庭主妇的工作,心里空落落的。

南竹从小到大都听话,不让人操心,她觉得自己真幸运。

徐□□脾气暴躁,年轻的时候没少让她受气,谁又能想到,现在老了,却像个小孩儿似的听话了呢。

她想起来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粗糙的脸。

徐□□一惊醒,坐了起来:“怎么了?”

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钱玲坐起来,要去叫奕星。徐□□好像突然知道刚才脸上的异样是怎么回事了一样,把她一把抱住:

“还早呢,让孩子们再睡一会儿,我们……”

一番温存。

再一醒来,钱玲几乎是跳起来了:

“我的天,七点了!!!”

徐□□被她一吵,暴躁地甩了一下被子,也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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