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挣钱,努力去满足陆隐隐的一切需求。
陆隐隐衣食不愁,辞了工作,开始在家待孕。
谁知才怀上孩子没多久,一个陌生女人找上门,说沈齐明酒后乱性,和她发生了关系。
陆隐隐当时就气得孕期出血,和沈齐明大吵一架,分居了。
分居后就再没同居。
陆隐隐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女人有云泥之别,从小被人宠出来的骄傲很难让她接受,她也成为了一个需要和不清不楚的女人争老公的可怜女人。
陆隐隐由不是那么喜欢沈齐明,变得恨他,恨他让她受到了糟践。
沈齐明无论怎么解释,怎么弥补,他俩的关系却只是越来越恶劣。
沈商序就是在他俩不断地争吵中长大的。
从他记事起,他爸很长时间都在外鬼混,他一直和他妈相依为命。
陆隐隐从小给沈商序灌输的思想就是他爸是个混蛋,他爸对他们娘俩有多不好。
沈商序总是被他妈这么洗脑,自然对他爸没多少感情,只一味心疼他妈,懂事地听他妈的话。
没有爸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次看到同龄小朋友被爸爸带着玩耍,沈商序总会这么自我安慰。
可谁想,突然有一天他妈就不把他当儿子了呢。
初中时,沈商序和江余切分到了一班,两个同龄男孩很快玩到了一起。
沈商序热情地请了江余切去他家做客。
陆隐隐一见到江余切,像丢了魂似的问他爸是谁,得知他爸是自己当年那位爱而不得的男人时,陆隐隐以后但凡见到江余切,都毫不吝啬地夸赞他。
甚至是通过抨击沈商序来夸他。
沈商序没法控制自己不开始嫉妒江余切。
然后在某一次家长会,陆隐隐穿着光鲜亮丽去开会,回来被沈齐明看到,沈齐明一眼就看出她穿那么花枝招展是为了见谁,两人不管不顾吵了起来。
沈齐明当着沈商序的面把陆隐隐那点不可对人言的心思抖了个底朝天。
沈齐明气急败坏走之前,对看到父母吵架麻木了的沈商序如是说道:“不想有后妈,就离姓江的那一家远点。”
从那以后,沈商序就疏远了江余切。
陆隐隐只要当着沈商序的面提他,他对江余切的嫉妒就增加一分。
嫉妒多了,就变成了厌恶。
沈商序有时会克制厌恶,有时不得不发泄厌恶。
江余切就在他发泄厌恶时,也忍无可忍,厌恶上了他。
☆、第 35 章
「别听他放屁,真正的原因是我家太有钱,他眼红,所以我才不和他来往。」
邱科收到沈商序的答复,不相信江余切是这种人。
他直接使用骚操作,递过去手机让江余切看沈商序说了什么话。
反正就他俩的关系而言,江余切不可能有机会把邱科这一操作告诉沈商序,所以邱科也就没什么顾忌。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邱科本以为江余切会为了反驳沈商序,放大招出来,没想到他一副兴趣缺缺不想再谈的样子。
邱科激了他一下:“你不会真眼红他吧?”
江余切看着邱科,嘴角蠢蠢欲动,有那么一秒想搬出家里的房产以及父母出色的职业来说明他根本不需要眼红别人,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他不屑与沈商序进行攀比。
“没有。”
邱科等来等去就等到江余切这么两个字,他失望之余又向江余切讨教了他从饭桌上介意到现在的问题:“我问你,你觉不觉得沈商序好像有点不待见我,但他却挺喜欢何深然的。”
沈商序和何深然出去玩过,感情好邱科能理解,但邱科自认他没怎么惹沈商序,为什么沈商序在饭桌上刁难江余切还带上了他呢。
江余切毫不犹豫肯定了邱科的猜测:“觉得。”
“为什么?”
邱科有点委屈,看来他真没多想。
江余切一针见血道:“何深然不像你一样巴结他。”
“……”
被江余切一语道破他刻意讨好沈商序的事实,邱科脸红的同时不忘狡辩:“我没巴结他,只不过是……只不过是钱的气息让我在他面前稍稍矮了那么一些。”
江余切对此不予评论。
邱科忐忑地问道:“……我巴结地很明显吗?”
“不明显,也就儿子见到老子就堆起脸笑眯眯的程度。”
邱科:“……”
楼下。
何深然在接到谢桥电话后,拿着书下去和她会合,两人一起朝教学楼方向走。
邱科这几日总看到他俩约着上课,他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你说,一个外语系,一个法律系,课表都不一样,他们怎么还能这么黏在一起?”
邱科问完看向旁边的江余切。
江余切看着楼下没吭声。
邱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经意间在他伤口撒盐了,他像做错事一样拍了拍江余切:“难受就别看了。”
江余切还是站在阳台不动。
邱科把空间让给他,回到了屋里。
谈恋爱的气息是会传染的。
宿舍里有一个人谈恋爱,其他人就不免想入非非。
原先何深然没谈恋爱时,和邱科一起窝宿舍打游戏,两人作个伴,邱科还没那么向往谈恋爱。
现在没人作伴,没人说话,邱科对于谈恋爱这事的热情空前高涨。
他怀着一颗排解孤独的心找辛粒聊天。
辛粒泼了他凉水:在上课。
邱科看了看手机上存的辛粒的课表,不依不饶:我记得你今天没课。
辛粒:有老师临时调课,把课调到了今天。
邱科:知道了。
结束和辛粒的聊天,邱科为了验证她是不是在骗自己,把江余切的手机借来,向辛粒发了视频通话。
视频不但很快被接通,邱科还从里面的画面中确定了辛粒此时在宿舍。
邱科生气地挂了视频。
谈恋爱的热情受到严重打击,他颓废地开始沉浸在各种悲伤情歌中。
江余切好几次从图书馆回来,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他用电脑外放着歌,在那鬼吼鬼叫。
一开始江余切没打算管,可邱科每时每分都在放歌,逼得江余切给家里人打电话都得躲半个楼道才能避开噪音时,他向邱科提了意见:“这首歌你听不烦?”
“你过来。”
邱科招手让江余切看他电脑上显示的歌词。
江余切还没看几行,邱科十分有感触地感叹道:“你看这歌词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这句‘心软是最致命的脆弱,我明明都懂却仍拼死效忠’,把舔狗的心灵写照刻画得淋漓尽致,还有这句‘双脚悬空在你冷酷热情间游走,被侵占所有还要笑着接受’……”
“建议你也听听,没准能找到共鸣。”
邱科神情激动说了一大通,江余切见他那么喜欢这首歌,就没扫兴地说他。
坐下刚想好好听一下这首歌,有哪里让邱科着迷时,手机弹出一条短信。
「你下来一趟。——谢桥」
江余切诧异了一下,他把谢桥从黑名单放出来时,以为她不会再联系他了。
江余切从阳台悄悄往楼下看了看,没从谢桥的神态上看出她找他什么事。
邱科依旧在专心玩电脑,江余切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平静地就像去厕所一样下了楼。
“你把这个带上去给何深然。”
谢桥见江余切下来,二话不说塞他手里一兜水果。
从离清明节还有一星期时,江余切的宿舍及各个教学楼都遍布了xx果园一日游的传单。
如今谢桥一脸风尘仆仆,还戴着印有xx果园名字的遮阳帽,江余切稍微一想,就猜出她估计和室友们趁清明节放假这几天去了果园玩。
你对何深然是认真的吗。
江余切盯着谢桥,很想问问她。
谢桥没给他机会,护食一样交待了他一句“你们别偷吃”就没多看他一眼,甩头走了。
两人见面时间短促地仿佛谢桥叫他下来真的就是为了让他捎东西上去。
而不是江余切想的那样,还是在和他赌气。
江余切闷闷地回了寝室,把水果放在了何深然的桌上。
邱科看见好奇地问他,水果哪里来的。
江余切一点也没遮遮掩掩:“谢桥送的。”
邱科立即发现了问题的重点:“她为什么叫你去拿,而不叫我,该不会还对你旧情难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