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杭远可是捕捉到了,他高兴得恨不能摇尾巴,对着童乐心的锁骨又亲又咬,最后扣紧他小一号的手掌,含住嘴唇深吻。
“我还想要,”只是接了个吻,杭远埋在穴里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他就着湿黏的精液往里顶了顶,插出情色的水声,“这次让心心更舒服,好不好?”
“嗯……你别……还要上班啊。”
童乐心瞪了他一眼,可惜眼尾湿红,没什么气势。
很快,挂在身上的裙子被脱下来,杭远抱着他缠吻,前胸赤裸裸地贴在一起,用最喜欢的姿势,做最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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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期而至,冲刷着整座城市,有人撑伞前行,也有人躲在背后纵情。
白色长裙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液体,童乐心躺在上面,累得昏昏欲睡,睫毛上还沾着精液,轻轻颤抖着,杭远刚才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没有不行,最后关头起了坏心,抽出性器射在童乐心身上、脸上,让他变成自己淫乱又纯洁的公主。
旧裙子被弄脏了,杭远亲手做的裙子终于有机会逃出衣柜,找到归属,他选了一件布料最亲肤的吊带裙,长度刚好到膝盖,当时做的时候就想着可以当作夏天的睡衣,选了露背的样式,只在背后挽上一条细细的带子。
他给童乐心换上新裙子,抱着他躺在卧室的小床上,那台老式电风扇的扇叶吱呀吱呀地转起来,带起一阵阵柔和的风。
童乐心累极,清理身体的时候就趴在杭远胸口睡着了,乖巧又纤细,温顺的小动物一样,杭远一遍遍吻他的头发,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想抱着他好好睡一觉,把错过的温存都补回来,但末了还是想起来今天是工作日,要请假。
他从床头柜上找到童乐心的手机,轻轻松松用他们的生日解了锁——他确信童乐心和自己一样,这个日期的首要意义并不是自己的生日,而是对方的,或者是他们共同的。
无论命运开下的玩笑让他们看上去有多么不同,他们总归还是因为命运最初的安排,分享了太多相同,生日就是其一。
童乐心的通讯录里并没有多少人,第一个就是“樊老师”,只是因为名字开头字母靠前,却无端成了杭远置气的导火线。
他拨通了樊朗清的电话,“童老师病了,今天请假。”
只说了这一句话,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就已经满足了他幼稚的胜负欲。
第十四章
雨天适合睡觉,适合和爱人相拥着倒在床褥上,心安理得地躲起来,什么也不想。
杭远吻着童乐心的肩膀,一边嗅他的味道,一边用嘴唇感受他的温度、他的皮肤纹理、他每一寸纤细的骨骼,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那条横在蝴蝶骨上的细细的带子。
他很不客观地认为童乐心身上的味道是甜的,类似于婴孩才会有的香甜气息,带着淡淡的奶香,又或许是某种婴儿爽肤粉的味道。
他形容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味道一直没变过,高中初尝禁果的那段时间里,他疯得厉害,只要一靠近童乐心,闻到他的味道,即便是大白天在教室里都会勃起。
事实证明过了这么些年,他还是毫无长进。
原本只是单纯地抱着,享受雨天慵懒的惬意,然而抱着抱着,下身又不知餍足地硬起来,于是便扣着童乐心的腰,在他后臀上不安分地蹭了又蹭。
阴茎硬得难受,杭远想再做一次,但又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睁不开。
这很奇怪,明明比起舒适的床,他更习惯与凌晨四点的冰啤酒独处,或是翻出沙发缝里的空烟盒,但到了童乐心身边,一切都颠倒过来,他在这间小公寓里总是睡得很好,再也没有碰过烟和啤酒,仿佛童乐心是他的一种困意,代替所有安眠的药物,辞退所有失眠的伴侣。
杭远打了个哈欠,半闭着眼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童乐心的裙摆撩到腰间,摸到还在微微张合着的小口,用手指简单扩张,便把阴茎埋了进去,里面湿软缠人,好像泡在温柔乡里,叫人不愿离开。
老式电扇还在吱呀吱呀转着,搅动室内闷热的空气,杭远像个终于吃到糖的孩子,抱着甜蜜的礼物,没有谁能让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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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乐心醒来的时候雨还没停,屋子里昏暗一片,判断不出来时间,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杭远还在他身后沉沉睡着,绵长的呼吸扑在后颈,有些痒,最难堪的是,杭远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甚至能感受到青筋的跳动感,习惯之后倒是不痛,只是很胀,童乐心动了动腰,试图和那根东西分开。
肉道被侵犯了很久,现在敏感得厉害,他咬着嘴唇一点一点往前挪,好不容易只剩头部留在里面,刚要松口气就被杭远抓着腿根拖了回来,胀大一圈的阴茎整根顶进来,肉道重新被填得满满当当。
“啊……”童乐心哼叫出声,小腿几乎要抽筋,他推着杭远紧扣住他腰的手,“不要这样,该去上班了……”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不准跑。”
杭远刚睡醒时的嗓音有些沙哑,平白无故多了点霸道的意味,听得童乐心心口一颤,两个人的身形和力气本来就相差很大,现在他的腰又酸又软,更逃不掉了。
杭远顺势收了收手臂,把人牢牢固定在自己胸前,阴茎也埋得更深,他刚睡饱,还懒懒散散的,不急着发泄,只是小幅度地抽动着,还有余力凑到童乐心耳边故意逗他:“好舒服,想一直在心心里面。”
他先是用手掌包裹着臀瓣揉捏,喘道:“心心的屁股好小。”一会儿又隔着裙子逗弄胸前娇软的小乳,“好乖,两个都立起来了。”
“宝宝,喜欢新裙子吗?”
杭远牵住童乐心的手,带着他从上到下抚过裙子,最后停在腿间,握住那根半软的可爱东西套弄,想给童乐心更多的快乐,一边又忍不住邀功:“裙子是我自己做的,除了这件还有很多,厉不厉害?”
他不紧不慢地动作着,等待童乐心的表扬,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童乐心在哭,不是被情欲逼出来的眼泪,而是很伤心地在抽泣。
这还不到一天,就把人弄哭了两次,杭远又懵了。
“别哭,心心你别哭,”他以为是自己不知节制,让童乐心不舒服了,连忙抽出来,阴茎还大刺刺翘着,冠头湿淋淋的,胀得发紫,就被随意收进裤子里,杭远管不了那么多了,手忙脚乱地把童乐心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哄,“不做了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哭了……”
童乐心反而哭得更凶,下巴磕在杭远肩膀上,杭远能明显感受到他单薄的身体在抖。
“你一哭、我就……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混蛋,”杭远懊恼地扯了扯头发,心急之下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干脆抓着童乐心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你打我吧好不好,别哭了。”
他最见不得童乐心哭,却总是惹他哭,还笨到找不出原因,所以迫切地想惩罚自己。
童乐心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掌顺着惯性,就快要挨上杭远的左脸时,被他生生收住,缩回去背在身后。
“不要……”
他用力摇头,又抬起身后那只手去擦眼泪,眼眶被他揉得泛红,看起来格外可怜,杭远心知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眼下应该搜刮出所有的温柔来哄,却还是被童乐心刚才收回手时,那副舍不得自己受一点疼的样子激得想发疯。
“就这么舍不得我?”杭远低头盯着童乐心的眼睛,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闪,嗓音低沉:“那为什么还不要我?”
又故意板起脸,警告道:“不许再说谎,否则我就一直亲你,不仅亲你,还会像刚才那样欺负你。”
身上的裙子在一通胡闹后变得皱巴巴,柔和的乳白色被泪水洇出许多深色印子,乍眼看,像一块块污迹,童乐心低头注意到,用手指抹了抹,但显然没有用,他好像因为这个更加委屈了,脆弱得连咬住嘴唇的力气都没有,忍耐突破阈值,一旦松口就没办法控制,以至于晕晕乎乎坦白了所有。
在杭远又重复了一遍,问他为什么不要自己时,童乐心抽噎着,磕磕绊绊地讲出了自己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段日子。
“我、我去美国找过你的,但是……找不到……我英语很差,不会问路,我每天都迷路……还、还经常上错公交车,被别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