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主对君子的执着+番外(22)

因此,两人散步到山上,却也不奇怪。

两人见状,起身拍了拍衣衫,照旧跟了上去。

在跟了一阵后,许瑶提出了疑问:“诶,马上太阳下山了,他们怎么往林子里走了?”

“是有些奇怪……”

桑晚非观察四周静得出奇的树林子,心里一直盘旋着不妙的预感。

她拉住一旁正欲前进的许瑶,谨慎说道:“不要跟了,明显不对劲了。”

心生巨大疑窦,形势不容细察,许瑶点了点头,跟着转头就要撤回去。

但一回头,两人齐刷刷僵住了身体。

风声都难闻,更别说活物活动的声音了。

毕竟是专门操练过的眼力见,许瑶当即发现了问题:“晚非,刚才旁边这些树的排列不是这样子的吧?”

桑晚非面色紧绷,声音冷静,“对,之前不像现在这样,这么规律排列成之字行,像人工排的一样。”

……

沉默间,一点墨色衣角出现在了她们手边的林子里。

一阵脚步声后,一张两人都无比熟悉的脸钻了出来,看到二人后露出了个惊喜的神色,转而又是一脸担忧。

“桑夫人,许姑娘,你们二人也是入了这迷障吗?”

看了看魏复衣服上的划痕,还有沾了片叶子的些许凌乱发丝,两人无奈地一同点了点头。

明明刚刚看到的还是衣冠整齐的清爽少年郎,一转眼这么狼狈,像是在这林子里钻了半天一样。

破阵

许瑶收起了悄悄拿出的匕首,问他:“你……一个人?”

“在下原本是与安姑娘一起,后地形不知为何突然转换,才迫使分开了。然而走了近乎有半个时辰,仍未走出这树林,想来是入了迷障。”

半个时辰?

可是,她俩几分钟前还看见他们呢。

桑晚非望他不似说假的样子,怀疑是安诗柳搞的把戏。

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魏复,你在哪里啊?”

娇柔的声音从魏复刚钻出来的林子里传了出来,打破了三人间短暂的宁静。

不同于魏复的惊讶回头,桑晚非和许瑶两人对视了眼后,就心照不宣地环胸站原地,好笑地等着来人脸上的表情纷呈了。

结果来人一探出半个身子,反倒先把她们给吓了一跳。

这安诗柳,是进了狗熊洞吗?

也太夸张了吧,衣服破破烂烂的,手臂处都成一绺一绺的了,头发抽丝,脸上竟然还泥一块血一块的……

最关键的是,纵然这么狼狈的装束,竟也硬生生给她拗出了惹人心疼的无助娇弱之感。

只见她含着两泡眼泪,一钻出来就哭盈盈地对着魏复软嗲嗲地撒娇:“我找你找了好久啊……”

一个没忍住,许瑶被逗笑了,噗嗤一声打断了她。

主要是因为现在一看到这张脸,就想起那蛇精式手背一舔,太鬼畜了,实在是控制不住。

这一声总算引起了安诗柳的注意,抬起泪蒙蒙的杏仁眼,看到虎视眈眈的二人后,像是不设防地被恐吓了下,她诡异地突兀停住了哭泣。

桑晚非看到这一幕,也没忍住,拍了拍许瑶的肩膀,幸灾乐祸地打趣:“看你把人吓得……”

面色唰一下变得极其苍白,安诗柳当即假意踩空,往后摔跤的功夫,背后的树林瞬间游移,把人也带得不知去向了。

桑晚非看得仔细,知她是假摔,因此也确认了,这阵没有意外就是安诗柳设的了。

目的的话……估计是想跟魏复整个生死浪漫?

魏复离得近,在她要摔的时候就伸出手要拉住她,但一触碰到布条下滑腻的手臂肌肤,他下意识闪电般缩回了手,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没影了。

肩挨肩看戏的两个人被这出给乐呵了,也没管唰一下不知跑哪去了的安诗柳,随意找了块边上的大石头就坐了上去休息,养精蓄锐。

……

凭着迷之自信,两个人带着魏复走了几轮,在反复回到原地的结果中终于放弃了。

随意瘫坐在石头上的许瑶试探性开口:“你会解这迷阵吗?”

桑晚非靠着她,无奈笑道:“你别说,还真巧,这门技术我还真没涉及过。”

瞅了眼远处乖巧坐着的黑衣少年,许瑶压低了声音,“趟了那么多世界,你不会这个?”

“你不也趟了那么多世界也不会吗?”

手反撑在大石上,桑晚非仰头看了看天上几近不变的待垂夕阳,叹道:“等吧,等她来救魏复,没有气运吸,她可报不了仇。”

安诗柳要报仇,必要找顾栖儒,穆九嗣这些人。

光顾栖儒这人,心眼就比头发丝还多了,她要是没有多多的气运庇护,谁先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认命地把头靠在桑晚非的肩膀上,许瑶跟着悠悠叹了口气:“唉,我回去就学阵法。”

“对了,你那暗卫呢?”

“我没让他跟……”

“……”

许是有了好几个时辰了,两个人都已经打了几个瞌睡了,屁股坐痛了起来走走缓缓,就又继续地麻木靠着坐。

起身揉了揉腰,许瑶抱怨:“这鬼地方,按道理天早就应该黑了呀,这太阳我看就没变过……”

远处魏复还在耐心等着,不骄不躁。

桑晚非将他的表现收入眼底,再次确认魏复是被欺惑了。

按道理,心爱女子生死不明,不应该着急担忧吗?

亲眼看着安诗柳消失,都能保持这么冷静。与之前救他的那次相比,好像对安诗柳的态度更加冷漠了。

她的眼里浮上了笑意,看来这个偷渡者操之过急了。

还真当气运者是可以完全听话的傀儡呢……

憨许瑶伸了个大大懒腰,撑在她肩上,凑近悄咪咪问道:“诶,晚非,你夫君现在对你好吗?”

“好……吧。”如果忽略爱算计人这个缺点的话。

“什么叫好……吧?”

许瑶挠挠头,表示这个问题难到她了。

“那就是……好?”

许瑶冷漠:“……你们好复杂哦。”

“帅吗?”

桑晚非立即点头,极其诚实地回个一个字:“帅。”

毕竟这一点,是官方盖章过的。

现名震四海的国立书院——“彰泰书院”与大对头较量,曾经为了揽到更优秀的生源,直接就把顾栖儒的画像给绘在了扇上,凡当年入学的,限量人手一把。

效果好得超出了想象,学子无不以子珩公子为理想,还有家属亲眷死逼着读书郎必须拿着扇子才能回来见他们的,导致那年书院挤满了来求学的学子们。

彰泰书院的院长也就仗着跟顾栖儒的关系还可,不然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但就是这样了,也一度被顾栖儒给差使到差点猝死。

想到那个老穿得垮垮松松的风流院长,桑晚非好笑心想,其实胆子大的,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一直可不止她一个人。

里面岁月静好,外面喧嚣急切。

以顾栖儒为首的一甘人,已经搜山搜了一整夜了。

天已泛出鱼肚白了,林里一夜都是火光通亮的,可即使是急调而来的一大批侍卫们,反反复复地搜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没找到所要寻之人。

红衣劲装的顾行之扎着高马尾,眉眼在火把下泛着朦胧的精致感,持剑而立,眺望黑魆魆拱着晨曦的偌大树林,眼里满是焦灼。

给他选身上之衣的人现在在这林子里失踪了,他也跟着搜了一夜,黑白分明的眼里都开始漫上了血丝。

白袍宰相,貌似仙神,身姿隽挺,端立林前,身后肃静笔直地守着一小批玄黑铁甲侍卫,个个神情严峻,看起来就不近人情。

风荡起翩跹的银线刺绣袍角,也扬起了鬓边边的青丝,大观就是一副逸然脱尘的样子。

可只有拉进后才知道,他的眼睑,早已在无声无息间染红了,身脊绷紧到似乎再来一个小小的敲击就会断掉一般。

山上是密密麻麻的呼喊,此处是鸦雀无声的寂静。

“你们也去。”

低不可闻的命令一发布,身后个个身如山岳不可撼动的铁甲侍卫们瞬间就动了,训练有素地分散了开。

合则铁城墙,分则精英卫。进可上战场,坚不可摧,退可守安危,杜微防渐。

有眼识的就会知道,这是顾栖儒亲手带出来的亲兵玄铁卫,也是唯一受天子放心的一支小型私人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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