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46)

一路上,我与他面对面的坐着,刚一坐稳,马车便动了,我自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拨动车帘,想看看外面,突然面前多了一只手,把帘子轻轻合上,声音很温柔。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我错愕的收回了手,多么熟悉的一幕,儿时,他总对我这么说,曾几何时,战天齐也是在那个位置与我曾说过同样的话,我倩兮一笑,口露二字,“谢谢。”

他凝眸锁着我,那一瞬间他的眸光令我不适,也许他发现了我的异样,双眸微微一闪,开口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现在无人,你就是月牙儿,我依旧是你往日的太子哥哥。”

这句话出口,我心紧痛一下,往日,儿时,回忆,这些种种就像无形的丝线这些年来紧紧的束缚着我,挣脱不了,却还要痛彻心扉,几近煎

熬。

我淡淡的转了眸,“你我之间不应该再谈及过去了。”

他闻言面色沉了色,眸中有了沉郁,抿着唇道:“我们不谈过去,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我心头骤紧,一起一落,他居然想要忘记过去,因为他也知我无法再回到月牙儿的身份,让我以华蝶衣的身分与他再来过,他到底想爱现在的华蝶衣,还是儿时的月牙儿。

我内心一抹苦笑连起,“既然不谈过去,那就等于要忘记所有的一切,我不再是月牙儿,你不再是太子哥哥,你战天麟与我华蝶衣又如何再开始?”

他伸出了手,带着迷情之色,轻轻抚上我的脸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己为人妻,只要你的心还在,我就不会在乎那些庸俗之事。”

随着脸庞上传来一阵温意,抬眸看向他,终还是侧眸格开他手上的触摸,他对于我失常的避

开,眸中冷意暗生,凛色掠过,一丝沉痛怨恨与怜惜愧疚紧紧的交织在一起。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过,我只想留着过去,并不想忘记,也不会与你重新来过。”我转了眸,不想再看他那双太多情愫且又复杂的双眸,我好似害怕自己会沦陷。

他突然站了起来,紧箍住我的双肩,声音又沉痛之中带着几分激动的沙哑,“那为何那日在密林之中要舍身相救,你分明放不下我,你分明心中依旧对我有情。”

他的激动的一言,让我错愕地抬眸,是,我不否认那日我心中确实放不下他,也不否认,儿时的对他的情意犹在,当我内心挣扎着想起这些时,一张憔悴沉痛的泪颜一闪而过,接踵而来的便是战天齐冷傲的双眸还有那血迹斑斑的身影,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光亮被一抹暗色掩去一半,眼前朦胧且迷茫。

我自心底深深吸了口气,唇线略勾,故现出

一丝的笑意,“当日救你,只是不想姐姐伤心罢了。”

“我不信…不信…”他眸中擒着深深的痛,口里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苦笑连连的退了回去。

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车好似停了下来,车帘外一丝声音响起,“殿下,到了。”

我止住了方才想要去和他说的话,唇边带着一抹笑,“今日多谢太子殿下。”

而他却没有看我,我抿唇顺手揭了车帘踏下了马车。

“等等…”身后他的一声急唤而来。

我停下脚步,微微转身,看他伟岸的身影跳下马车,向我走来,他缓缓的取下披在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我的肩上,“夜间天凉,披着它会暖和些。”

我的心瞬间随着肩上的披风涌起温暖,曾经梦中我也梦见他为我披衣保暖,如今竟这般真实

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未待我说话,他转身便离去了。

暗夜点点月光洒落在他暗淡的背影上,错落的影光让我袭上了痛意,他的步伐沉痛,是我的无情,我的冷漠,我的无可奈何再一次伤害到了他!

第54章

我转了身,不能再深陷这些纠葛之中,我得速速赶往皇后娘娘宫中,我照着点点火光中走着,茫茫然,在这夜凉如水的夜晚,金碧辉煌堆砌的虚幻和魅影,瞬时把我笼罩了起来,前方的道路如何,我并不清楚,纵然战天齐待我无意,可不知为何,我的心就是不想他出事。

“天齐这孩子做事怎能如此莽撞,这叫本宫如何求于皇上。”小姨忧心的声音自内传来,我止住了脚,站在门外。

“娘娘,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皇上近来一直抱恙在身,本就有立储之意,纵然太子先前有过过错,可近来的表现也是深得皇上欣慰,现在四海升平,又无战乱,且没有八爷立下战功夺得虎符的良机,围场刺杀一事估计也是八爷过于心急了些。”

是父亲的声音,父亲深夜入宫相商此事,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接着听见小姨重重叹了一声,“本宫自小欣慰他稳重,可如今出了这事,恰恰又是皇上最忌讳的手足相残,他大婚蝶衣遭刺杀一事,本宫想尽一切办法才重重一击太子,可现在他却打草惊蛇,中了那德妃所

想。”

小姨的话让我心头猛的一紧,大婚遇刺,不是战天齐陷害太子,原来是小姨所为,是我误会了他,为何他不解释,他分明可以解释的,难道他连向我解释都不屑么?想起这些,我的心开始下沉。

“八爷是娘娘一手栽培长大,现与蝶衣成亲,当下,娘娘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拯救八爷,绝不能因此而自乱阵脚。”父亲苍老的声音忧心的传来。

“你说的对,只是蝶衣这孩子也叫本宫不省心,她何时才能上道,何时才能朝本宫所想的去做。”从小姨的叹息中,我仿佛看到了她的无奈,她的失望。

“是老臣教导无方。”父亲言中也是自责连连。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派人全力搜索左荣立的下落,只盼左荣立能够一并承坦此事,天齐方能躲过这一劫。”

那一刻,我将他们的话收在眼底,却没有向殿内迈进步子,而是转了身。

走出殿门之时,嬷嬷迎了上来,“王妃不打算进去了么?”

我微微一笑,“多谢嬷嬷引路,本宫突然想先去看看八爷。”

不是不进去,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知如何站在

他们的面前,如若密林刺杀真是战天齐所安排,而我奋不顾身相救太子战天麟,全然己打破了他的计划,还让他深陷危机之中,就连父亲与小姨也因此乱了阵脚。

我一路走至清华殿,殿外早己让御林军所包围,好再我的王妃身份还在,自然没有被挡在殿外,还未入殿,便从窗口看见战天齐的身影隐进偏殿,我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一切安好。

我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殿外的另一侧,看着他站在了偏殿的窗户处,隔着月色朦胧,一时倒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直到他微微侧脸望向窗外那轮明月之时,他的半张脸被淡月浅亮的衬着,这才清楚地映出他憔悴疲惫的面容,我内心微叹,看来倚窗望月,是他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习惯。

这是第一次从他面容之上看到这种形于色的苍凉,他是何等的冷傲,从不在世人面前呈现他不堪的一面,也许只有对月之时,他才会露出他的真面目。

如若我没有看错,我仿佛看到了那丝苍凉是因他身在皇家,头上戴着齐王的光环,他总是在世人面前英勇高贵,无可挑剔,可那终究只是留给世人的一个假象,就如做戏,带着目的来迷惑众人,最终慢慢的

迷失自己,成为了一种本性。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兴许是那月色寒凉,兴许是那人影孤寂,兴许是我想得太多,竟然对着他这道身影犹生这么多感触,也许还有一种原因,这是我第一次这般仔细地用心地去看他。

我微微转了眸,用手轻轻的推开了门,他也注意到了我的到来,转了身,瞬间敛去了方才从头至脚的苍凉。

他引我坐了下来,我环顾四周,殿中所有的一切齐全,想来他虽被软禁,可是终究还是王爷的身份。

“夜凉如霜,爷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连窗户也打开了。”我连忙要起身去关窗,突然手上一紧,一丝暖意袭上手心。

他阻止了我,反而自己起了身至窗前,伸手将窗户轻轻的关上,转身几步走来,又坐回了原处。

我伸手向他递去一杯热茶,口里不由得说出了现在府中的情况,“父皇派人包围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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