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莲正百思不得其解,陆立国却喜滋滋告诉她,“你现在可不能再减肥了啊。医生说了,你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
王彩莲眼睛迸发出一丝惊喜,忍不住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真的?”
“是啊。”陆立国笑了,“快吃吧。”
王彩莲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猫死了。
她头一个怀疑对象是陆远争,因为他恨自己,恨她抢了他妈妈的位置。
可她不能这么说,陆立国一定不爱听这个,她冲陆立国撒娇,“我的猫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弄死的。你一定要给我作主。”
陆立国能做什么主?
一只猫而已,难道他堂堂公司老板还要当青天在家查案啊。
“不就是一只猫吗?我待会让秘书给你一千块钱,你再买两只。”
王彩莲心有不甘,但到底只是一只猫,难不成她还奢望陆立国打一顿陆远争给她出气吗?
吃完早饭,陆立国亲自开车送王彩莲回了家。
到了家,陆立国下意识叫保姆,王彩莲这才告诉他,保姆昨晚已经辞职了。
陆立国拧眉,“大晚上的辞职?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他想到那只死猫,“一定是保姆干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连半天功夫都等不及。”
王彩莲一想,好像还挺有道理。做晚饭那功夫,保姆好像没提她母亲去世的事儿啊?
那她辞职只能是临时起意的。最有可能就是她不小心将猫杀死了,害怕赔偿,所以就趁自己醉了,连夜辞职。
王彩莲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都是她糊涂。
那边陆立国却拧眉,“保姆走了,远争早饭怎么吃的?”
王彩莲愣了一下。
陆立国已经上了二楼,房间里空无一人,看来已经上学去了。
另一边,陆远争在小区门口用母亲给的钱买了早点,担心迟到,他特地打车去了学校。
校门口,不少同学看到他从出租车上来,离老远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触他眉头。
陆远争连眼风都没给他们一个,径直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已经到了黑化边沿了。
杀人犯在真正犯事之前,都会有虐待小动物的经历。我写的是基于现实的。
墙泼油漆,翻倒垃圾桶,半夜放200分贝的重金属音乐,这些只能算是青春期叛逆。
爱猫爱狗人士不建议看这个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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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放学回家, 陆远争刚打开门,就见陆立国扶着王彩莲出来,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儿, 任谁都看出来王彩莲怀了孕。
陆远争站在门口,目光好似被定住。
陆立国见他回来, 笑呵呵道,“远争啊, 你马上就要有小弟弟了,高兴不?”
陆远争冷冷看着他, 没有答话, 径直上了二楼。
这冷淡的态度激怒了王彩莲, 拽着陆立国的胳膊撒娇, “你看他,这是不想要小弟弟呢。他肯定不想有弟弟来分他的家产。”
陆立国也对儿子的态度不满, 却还是安慰王彩莲, “他这是刚来,还不习惯。等你生下来, 他多带带,就有感情了。”
王彩莲心里冷笑, 还他多带带,就冲他那张冷脸,她敢放心将孩子交给他带吗?
不过她面上却没说,理解似的点了下头,让陆立国帮她买好吃的。
怀孕后, 王彩莲开始作妖,以前舍不得吃的贵重食物这会要吃个够本。
陆立国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脾气应了。
第二天,王彩莲发现自己的金戒指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看到陆远争无事人似的从二楼下来。
王彩莲问,“我的金戒指是不是你拿的?”
陆立国见她居然污蔑儿子偷戒指,也生了气,“你乱说什么,怎么可能是远争拿的。他拿你戒指做什么,他又不能戴。”
“他不能戴,他还不会卖吗?”王彩莲见他不帮着自己,还包庇小偷,也怒了,“家里就三个人,不是你,不是我,除了他还能有谁?”
陆立国不相信是儿子偷的,可是王彩莲说得也有道理。
陆立国崩着脸问陆远争,“是不是你偷的?”
陆远争死死盯着他,被他气笑了,这就是他父亲,不管他也就罢了,居然还不信任他,他冷冷看着他,“没有!”
陆立国被儿子这眼神看得有点心虚,无凭无据就怀疑自己的儿子,确实不太合适。
王彩莲却指着陆远争,激动道,“就是你。这个家除了你,还有谁会偷东西。你妈是疯子,你是小偷,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
陆远争捏住她的手指,狠狠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响,手指像是被他折断了,陆立国和王彩莲被他这动作弄得悚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见陆远争嘲讽似地看着她,“说起小偷,好像你才是吧?专门喜欢偷人?”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生怕她听不出来似的。
王彩莲气得火冒三丈,社会上鄙视小三,她想起那几年被江舒涵撕过的场面,整张脸臊得通红。
再加上她手指被折,痛得她整个人失声尖叫起来,“你快放开我,我手指要被你折断了。”
陆远争却捏得更紧了,冷冷道,“下次我再看到你指我,就不是断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他定定看着她这张脸,“如果没了这张脸,你还会如此耀武扬威吗?”
说完,松开她的手指,王彩莲吓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太可怕了,他才十四岁啊,居然用如此轻淡的语气说出毁人容的话。
他这是恨上自己了?王彩莲身子抖了抖,差点栽倒在地,陆立国担心她摔到孩子,下意识搂住她。
将人扶住了,陆立国沉着脸,一巴掌挥了过来,“你个不孝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老子吗。”
他刚刚说的虽然是王彩莲,但是却也把陆立国给说进去了。
陆立国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最要脸面的人,被自己的儿子指着鼻子骂,哪受得了。
陆远争被打后脸偏向一边,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死死盯着地面,那双瞳孔幽深,阴沉得有些骇人,他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他手背一点点鼓起,像蓄势待发的毒蛇,滋滋吐着信子。
他浑身上下沽沽冒寒气,好半天,他终于动了动身体,眼底的幽光就像淬了冰,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将你整个人冻住。
十四岁大的孩子,个头已经长到一米七四,与陆立国相差无几。
但他整个人的气场逼得陆立国倒退几步。
很快,陆立国反应过来,色厉内荏道,“你……你干什么?你是我儿子,我打你怎么了?”
陆远争也不知想到什么,鼻端嗤了一笑,“你们都是这样,好像生我下来就是为了打我。”他抄起桌上刚刚做好的饭菜,狠狠掷到地上。
碗碟砸得噼啪响,碎片,汤汁撒得到处都是,王彩莲吓得哇哇大叫,躲在陆立国身后。
他一直盯着陆立国,直到他将桌上所有碗碟全部扔完,才开了口,“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必会十倍百倍还回来。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他冷冷转身,大踏步上了二楼。
被儿子吓住的陆立国反应过来后,气得拍桌子摔凳子,脸红肚子粗冲二楼骂道,“反了!反了!我是你老子,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陆远争,你翅膀还没硬呢,居然就敢跟我叫板,好,好得很!你不是长大了嘛,行啊,那你以后别找我要钱。”
王彩莲吓得瑟瑟发抖,好半天才道,“那怎么办?他这是记恨上我们了?”
陆立国正心烦意乱呢,他养儿子就是为了将来能孝顺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四年,头一回动手,却来吓他。以后他老了,还能指望他吗?
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以后少管他,也别给他钱,就臊着他。我看他服不服软。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了。”
陆立国扭头看了她的大肚子,认命地收拾垃圾。
他重新叫了秘书从酒店打包饭菜送过来,两人饱饱吃了一顿。
为了教训儿子,他特地没叫儿子下来吃饭,“我要让他知道,我才是他老子。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带他回来。我养了他十四年,我就养一条狗,狗都能冲我摇尾巴。养了他,可倒好,居然冲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