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剑客(11)

升月门之人理所应当地想报答一番,没想到韩溶借机敲诈,狮子大开口,一来就要了升月门长老的位子。

至于韩卿与,是她苦苦哀求掌门收下的。

而并非如她所说,是掌门硬要收下的。

升月门不轻易收弟子,若要收弟子,也要先经过选拔,而韩溶他们母子二人一介平民百姓,哪里又学过什么武功?但碍于他们的恩情,赵茹还是答应下来。

但也幸亏韩卿与争气,骨骼清奇,是个学武的好苗子,才为韩溶挣得一些面子。

饶是如此,韩溶还是不满,成天在赵茹耳边念叨他们一家子对升月门的恩情。

可明明——

“韩溶,你于我们有恩,我们升月门这几年也没亏待过你吧?”赵夜强压住怒火,要不是为了不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要不是为了升月门的名声,他还能忍到现在?

当初韩卿与的生父葬身鱼腹,作为妻子的韩溶并没有多悲伤。

反而还有些……高兴。

后来升月门的人派人去打听,才知韩溶为人强势,与丈夫早就不合。

据说她本是武林中名门世家出来的弟子,颇有些傲气,“下嫁”给一个渔夫,已是委屈至极,她早就开始嫌弃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卑贱的渔夫,日日巴望着夫君早日去死。

丈夫死了,她又怎会真正地伤心?那临时掉的几滴眼泪也是象征性的罢了,只是为了让他们升月门之人心中有愧,好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罢了!

上辈子,当着唐灼芜的面,韩溶也不知辱骂过升月门多少次,每次唐灼芜都会和她大吵一番,但终究也不会转头向掌门告状。

但这次,可是她自找的。

纸包不住火,韩溶那丑恶而无理取闹的内心真实想法,迟早得说出来。

第10章 选拔

韩溶伏跪在地,哀声乞求:“赵当家的,韩溶不是有意的……”她此刻神智恢复,目光似淬了毒,要命地扫向唐灼芜,“都是她!都是她骗我!”

然而方才见证过这全程的赵夜又哪里肯相信她?他冷冷哼出一个鼻音,手指关节嘎吱作响,“你以为我不知道?!灼芜受你欺负惯了!她师父不知,也就罢了!就连我也是个瞎子吗?!”

“不!当家的,不是这样的,你、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我听到了你的肺腑之言!”赵夜气不过,再添上一句,“今日午时的考校,你也不必去了!”

赵夜在升月门是修罗一般的存在,不但脾气古怪,而且人也不好相与,发起火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升月门的名声。

故而现在虽气到至极,也还是尽量克制着,没有给韩溶一个过分的处罚,只是罚她不许去今日的考校而已。

屋中只闻韩溶的啜泣声,断断续续。

韩溶不见黄河不死心,仍然在争辩:“都是唐灼芜!都是她干的!我怎会欺负她!她是关远的徒弟,我怎敢欺负她……”

胆子忒大了!竟敢直呼其名?!关远,他都不敢这么叫他师叔!

赵夜铜铃般的眼睛一瞪,在将亮未亮的天色里,就像来自地狱的罗刹,“你还想狡辩?!灼芜平日里不愿与你计较,受了气,也自不会与师父诉苦!你还不就仗着这一点欺侮她?!”

唐灼芜默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若是在平时,他怎么会这样帮她?只要不涉及到升月门的名声,她唐灼芜受什么样的欺负,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的。

上辈子,她的确是个会隐忍的,习惯性对外界强加给她的所有伤害进行免疫。

她们给她受气,她也不会想着要去师父面前告状,只是自己默默承受着罢了。

至于告状?

那时她一心除了练剑,就是韩卿与,哪里会想到去告什么状?!

关远的确是个护犊子的,若是知晓自家徒儿受了委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升月门的人,都是向着赵柔初,向着韩家人的,唯独不会向着她唐灼芜,又怎会去她师父面前嚼舌根?再加上师父常年在外,不常回门中,每次他一回来,那些事早被她自己给忘到后脑勺去了,诉苦都不知要从何处诉起。

以前的那些事情,过不久,她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过不久,流血的伤口便会结痂,再也不会痛。

她看了看天色,月牙隐于苍白的天幕中,远处红霞隐隐有破云而出之势。

斟酌着开口:“阿叔,下午还有考校。”

赵夜生气地扬了扬眉,以下巴示人:“司正长老?你还不走?”

韩溶如获大赦,踉跄着步子离去。

她走后,赵夜面色沉肃,语重心长地对唐灼芜道:“灼芜,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想告诉你,此次下山,千万不要丢了我们升月门的面子!特别是——你还是师叔的徒弟!”

唐灼芜默然应下。

赵夜挥袖而去。

唐灼芜看着破碎得不成样子的木门沉思了半晌,决定睡完觉再说。

门可以等人,下午的考校可不等人。

每每到了下半年,武林中各门派以及名门世家的弟子,或是一些落魄的小家族,都会派遣自家弟子下山历练。

据掌门赵茹所说,九歌山的人,昨日便已经出发。

于是这考校也来得临时了些。

下午正是烈日当空,升月门虽建于翠林之中,时有山风穿堂而过,分外凉爽,然还是免不去酷热的折磨。

此时此刻,升月门已满一定年岁的弟子挤作一团,候在涅槃瀑布之上的平台。

“唉,我还没睡够呢~”有人小声抱怨道。

“一回来便要考校,累死人!”

“就是就是!掌门最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她们嘀咕归嘀咕,可还是尽量小声些又缩着头,根本就不敢放大音量。

这时,赵柔初笑意盈盈地走来,云雀般的声音响起:“师弟师妹们累了吧?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冷饮。”

说着,甄眠推着木轮车出现在众人面前,木轮车上是一整排一整排翠绿的竹筒,竹筒里是赵柔初与甄眠二人现做的冷饮。

赵柔初开始为众人分发:“这水是在山下的冷泉中冻过的,清凉可口,师弟师妹们若是渴了就多喝几口,不必客气!”

她笑得真诚而又温暖,说起话来极为慰贴,令人感到十二分的舒适。

升月门的人愈发地喜欢这位贴心而又温暖无害的师姐,不由得对她连声夸赞。

赵柔初穿梭在人群间,只是笑着为他们发竹筒。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之中,考校也到了开始的时辰。

高坐于台上的赵夜放大音量,开始解释规则。

从这个山头,到对面的山头之间,有无数根连在两头的绳子,密密匝匝地铺在空中,犹如天空栈道,又险又奇。

对面的山头石壁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而今日的考校,就是让他们腰间系着绑带,从绳子上走过去,能过者,方能参加下山的历练。

升月门众弟子正站在这边山头的露台上,再往后退去,就是涅槃瀑布的飞湍声,水声动听,这时却像一道催命的亡音,在震慑着他们。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了怯意,虽说他们腰间是绑着一条绳子,以防他们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活不见人,死不见鬼。

可还是有些人,不绑绳子过不去,绑了绳子,也不敢过去!

此时的赵柔初放眼四望,没发现唐灼芜的身影,顿时心中一喜。

想必是她睡过头了,不来简直是太好了,省得她又出尽风头!

她暗笑间,再次确认了一遍,瞳孔骤然一缩:唐灼芜她居然睡眼惺忪地来了!

对她这跌宕起伏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的唐灼芜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四下观瞻,只微微扫了一遍,便清楚了赵夜的用意。

赵夜让他们没睡好,又赶着在这酷热难耐的时候来考校,这都是故意的,故意要磨炼他们的心性。

她什么也没说,第一个去悬崖边系好了腰间的绳索,涅槃瀑布的哗啦声近在咫尺,犹如前世。

她已跳过一次,如今不过是从这里过去一趟,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剩下的升月门弟子看见自家师姐的爽快动作,有不甘示弱的,也马上套起绳索,走上了拇指粗的绳索。

涅槃山深不见底,他们从山顶望下去,俱是碎石深渊,险些两眼发黑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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