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15)

作者:小香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女人太过柔弱,的确容易被欺负,茗舒也赞同东珊的话,“淑媛的性子过于柔和,理当多跟东珊学一学御夫之术,将来才能治得住夫君。”

奈何淑媛打小就是这般温顺,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并不曾为自己过考虑什么,感觉自个儿就是一颗棋子,被人随意摆放,而她也没什么想法,并未想过要反抗或是改变些什么。

而今东珊的一番话震耳发聩,令淑媛开始反思,倘若她学着改变,也许这条人生路会有不同的活法?

亭前的簇菊嫩黄耀眼,仙姿绰约,借着风势将雅香四散于浮尘间,而她那颗久困无助的心仿似也随着风的方向缓缓前行,寻到了亮光,正在努力向上攀爬,寻找出口……

傅恒不在家的日子里,东珊时常与几位嫂嫂和小姑子谈天说地,白日里有人打岔倒也不觉得寂寥,一到晚间,月光连绵着千家灯火之际,她便心沉似枯井,只觉长夜漫凉难熬,心爱的绣球花不似先前那般盛放,花瓣渐渐枯萎,花期将要结束,一切似乎都失了生机,再不绚烂。

心绪不佳时,她想练字打岔,却发觉落笔的墨勾勒的皆是傅恒的名字。

自外头进来的蔷儿掀帘便见自家主子一脸愁苦,纸上的字写得极大,以致于蔷儿离老远都能瞧见九爷的名字,不禁掩唇轻笑,

“夫人和九爷当真是心有灵犀,皆在想念着彼此。”

坐直了身子的东珊当即将纸合上,不悦轻哼,“我可是听人说,皇上会在木兰围场中接见蒙古王亲,还有什么蒙古公主,兴许这时候他正坐在篝火边围观蒙古姑娘跳舞呢!哪有空想我?”

“九爷若不念着夫人,又怎会给夫人写信呢?”

一听说有信,东珊眸光顿亮,抬眼便见蔷儿得意抿唇,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惊喜的东珊示意她拿过来,蔷儿却道:

“夫人不是说九爷不想您嘛!那这信也就没必要看了吧?”

这丫头,居然还学会拿她打趣了!可这信近在眼前,姜黄的信封里头掩藏着傅恒的心事,却不知他究竟写了些什么,好奇似嫩芽,破土而出,东珊如何按捺得住?

第75章 有喜了

东珊性子倔,不愿表现出很期待的模样, 当即收回视线, 满不在乎地道:“无非就是封家书, 闲扯几句罢了!”

“报平安的家书也有, 直接送到了太夫人那儿, 这封是九爷特地写给您的。”心知夫人嘴硬,蔷儿再不逗她, 乖乖的将信放于桌上。

拆信封的同时,东珊不禁在想,傅恒最烦写诗词文章, 这回居然给她写信, 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却不知他究竟会写些什么。

当信纸被展开的那一瞬, 几行流畅的行楷映入她眼帘,但见上书:

欲借彩笺诉相思,墨滴晕纸酿句词,

才疏难寄深情意, 苦琢良久竟无字。

看到这几行字,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傅恒咬着笔杆苦思冥想的场面, 笔尖的墨都滴了下来, 兴许他还想不到一个字, 可真是难为了他。

末了还有一行字:千言万语皆为虚,无非一句我想你。

看罢这最后一句,东珊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心似饮蜜般甘甜。

这两日见不着他,她始终没个着落,总想着他一忙起来可能就会忘了她,这封信的到来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安慰。

除却这封信之外,傅恒还命人捎带一个小玩意儿给她。东珊打开盒子一看,竟是一个沙漏,外面的木架是用紫檀而制,里头则是蓝色玻璃所制的球体。

据东珊所知,沙漏在古代其实叫沙钟,是用流沙来驱动齿轮在刻盘上转动,继而计时,奈何流沙大小不均,容易堵塞,是以用水而制的漏刻便成了古人最常用的计时器。

在兰桂苑时,东珊闲来无事,说起了沙漏,傅恒好奇询问,她便顺手将沙漏给画了下来。她还以为乾隆朝没有玻璃,做不出这样的东西,孰料傅恒竟从库房找出来一个蓝色的玻璃六方水丞,问她所说的是不是这个。

亲眼见到实物,东珊才惊觉原来清朝已有玻璃工艺传来,只不过这些东西大都在皇亲贵族之中流传,她不曾见过,便以为没有。

当时她不过随口一提,未料傅恒竟是放在了心上,拿着她的图纸默默找人制作玻璃沙漏,预备给她一个惊喜。

期间他一直保密,是以东珊今日见到这沙漏时格外惊喜,但看这里面装的,似乎也不是流沙,灰灰白白的,却不知究竟是什么。

蔷儿从未见过,只觉这玩意儿好生新奇,仔细瞧了瞧,她也不晓得里头装的是何物,只能等九爷回来后解惑。

看罢信后,东珊心满意足的将信收好合上,预备起身就寝,料想今夜能做个好梦。

蔷儿见状奇道:“夫人不给九爷回信吗?九爷派回来的人还没走,说是等着您回信后再走。”

“还要回信啊?”东珊也是最怕写信的,更何况她一向羞于表达,不晓得该和他说些什么,总不能说想他吧?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的,思量再三,东珊提笔写了几行字,而后装于信封之中,让蔷儿交人带去。

且说傅恒苦候许久,为的就是等东珊的回信,然而当他收到信后,险些以为自己看的是皇帝批阅的奏折!

只因信纸上仅有三个字:知道了。

乾隆批阅奏折时,时常会在奏折上回复知道了,东珊这话简直和皇帝一般冷漠。

好在信纸不止一张,于是他又翻到第二页,依旧只有几个字:家中一切安好,保重身子,勿念。

傅恒眉头一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语气有点儿像他母亲是怎么回事?手底还有一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傅恒颤颤打开,但见上书:

很失望吗?是不是很想揍我?可惜你揍不着,沙漏我很喜欢,待你归来,我给你做美食报答你,么么哒!

与他所见之信不同的是,东珊的字居然是横着写的,且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最后三个字的意思他也琢磨不透。

自打成亲之后,傅恒总觉得东珊的很多日常习惯与周围之人大不相同,做出的一些事和说出的话时常让人有种新奇之感,不过她肯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展现出来,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已对他毫无防备,下意识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如此想着,傅恒也就没再瞎琢磨,待回京后再细细问她也不迟。

他在木兰围场每日陪着皇上打猎,围场之中还有各种骑射赛事,忙得不亦乐乎,日子过得十分充实,京城承恩公府内却是家宅不宁,暗潮涌动。

怡珍虽是搬进了府中,却始终没个妾的名分,除却需要太夫人见证之外,嫡妻也得在场,饮下怡珍所敬之茶,她才算是傅谦名正言顺的妾。

为了尽快让怡珍安心,傅谦特地派人去高家请钰娴回来。

钰娴只想在娘家陪着母亲度过最后的日子,实不愿回府面对那些糟心事,然而钰娴的阿玛高述明却劝她回去,

“你身为承恩公府的儿媳,本就该住在婆家,亲家母准你回娘家住这么久已是格外眷顾,你娘的病已无回转的余地,你不能一直住在这儿,长此以往,你这丈夫便要被人给抢走了!”

傅谦从未属于过她,又哪来抢走一说?钰娴无意争宠,奈何父亲坚决不许她在此待着。无奈之下,钰娴又去陪了母亲一会儿,而后悄悄离家,没敢与母亲打招呼,否则母亲肯定舍不得让她走。

当她回到承恩公府后,当晚傅谦过来陪她用晚膳,预备当面与她说清楚,

“打从成亲时,我便与你说过,心中有人,这个人正是怡珍,你我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我可以与你相敬如宾,却始终无法将心交付,只因我的心早已给了怡珍,这些话你听着可能会难受,但我实不愿瞒你什么,希望你能理解。”

听罢他的话,钰娴静静的望着他,一双眼如一汪古井,容色淡漠,内心毫无波动,“八爷多虑了,纳妾是人之常情,你对我无心,我也对你无意,又何来难受一说?

你与怡珍两情相悦,你们如何恩爱,我都不会干涉。你要我回来做见证,可以,但有一点我得讲明,明日敬茶之后我还得回娘家去,额娘撑不了几日,我得陪在她身边才是。”

她没有质问,更未哭闹,傅谦见状,暗舒一口气,答应让她还回娘家住。

用罢晚膳后,傅谦一刻也未多待,又去陪怡珍,没在这屋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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