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14)

作者:小香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生怕茗舒钻牛角尖,东珊还在想着该说些什么大道理来劝她,未料她自个儿已释然,果真是应了那句话,道理谁都懂,至于是否能看开,全在一念之间,指不定哪一日,某一瞬,无需旁人再费唇舌,那颗暗无天日的心便豁然开朗。

目睹她唇角含笑,怡然自得的模样,东珊长眉顿舒,难掩欣慰,

“嫂嫂能看开再好不过,只要你肯接受他便是好的,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一两年他都等了,多等几个月料想他也是愿意的。”

两人聊得正投机,赶巧淑媛也闻讯过来探视,姑嫂几人围坐在一起,赏花品茶,闲话家常,热闹非凡。

东珊一个人在家无趣,便请她们留下用午膳,茗舒欣然相应,也就没张罗着回去。

正闲聊着,院外传来一道匆急的脚步声,这声音茗舒最熟悉不过,猜测应该是傅玉,抬眸便见一身着蓝缎福纹袍褂的男子踏入院内,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那焦急的容色瞬时被笑意浸染,

“茗舒,原来你在这儿!”

东珊见状,笑啧叹,“七嫂不过是来找我闲聊,这才多大会子工夫,七哥居然就上门来找人,竟是一刻也离不得?”

被打趣的傅玉干咳一声,挺直了脊背,刻意否认,“谁说我是来找她的?”

除了茗舒之外,她还真想不到他来此的目的,“你该不会说自己是来找傅恒的吧?他可不在家。”

哪料他竟义正言辞道:“我就不能来看望你的伤势吗?”

明知他在说假话,淑媛故意拆台,“是吗?哪有人看望病人两手空空的?”

被自家小妹揶揄的傅玉望了茗舒一眼,尬笑道:“茗舒已然给弟妹带了礼,我们是一家人,心意相通,她的心意便等同于我的心意。”

得!他惯会狡辩,淑媛也就没再挤兑他,茗舒淡笑道:“晌午我要陪东珊用午膳,你不必管我,先回书房去忙吧!”

他还想多待一会儿呢!就被媳妇儿下了逐客令,实惨!舍不得离开的傅玉好言商议着,“你看我来都来了,就不能顺道儿留我也用个饭?”

东珊是没意见的,毕竟来者是客,她总不能赶老七走吧?茗舒却是个在乎礼节的,不希望东珊为难,替她婉拒,

“九弟又不在家,无人陪你饮酒,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留在这儿,我们说话不自在。”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傅玉不便再强求,只得顺应茗舒之意,刚准备离开,忽见茗舒以帕掩唇,有作呕之态,大约是又害喜了。

傅玉要去扶她,她却摆了摆手,匆忙捂口起身往亭外走,实不愿让傅玉瞧见她害喜的情状,淑媛紧跟过去,劝傅玉不必担心,她会照顾嫂子。

有丫鬟和淑媛照应,东珊也就没再跟去,坐于亭中候着。

近来茗舒时常害喜,最初傅玉还以为她旧疾又泛,接连请了两回大夫,大夫来诊后告诉他无甚大碍,说这是孕者常有的症状,不必担忧,也无需开药。

习惯之后,傅玉也就没再一惊一乍,等候期间,傅玉坐于石桌旁,倾身悄声询问,“才刚你们在闲聊些什么?她可有与你提起我?”

抿了口茶,东珊闲声道:“妇道人家在一起还能说什么?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再者就是谈论各自的夫君咯!”

这话轻而易举就勾起了傅玉的好奇心,明眸圆睁,傅玉既期待又紧张的打探着,“哦?那她是如何评价我的?”

转了转眼珠,东珊瞎扯道:“说你话多,害得她耳根子不清净。”

闻言,傅玉眸光顿黯,“不会吧?我恢复记忆之后并未再像先前那般话痨,更没有摸丫鬟的手,她还是嫌弃我?”

随口一说罢了,他居然当真了,心知再扯下去怕是无法澄清,东珊及时刹车,改口道:

“逗你玩儿呢!七嫂没说你不好,她与我说,已然感知到你的好,往后会与你好好过日子。”

虽然是好话,但傅玉有了防备,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打量着东珊,他满目质疑,“真的?不会这句也是骗我的吧?”

“千真万确,不骗你,你若不信,回头尽管问她。”

可怜傅玉有心无胆啊!“这话我怎么好意思问她?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

有些话,不消问出口,也该有所感知,“你且想想,自你恢复记忆之后,七嫂待你如何?”

仔细一回想,傅玉的唇角不自觉的弯起,“好像和失忆那段时日没多大区别,并未冷落于我。”

“这不就证明七嫂已然愿意接受你了吗?”

实则恢复记忆这半个月里,他很想与茗舒谈一谈,却始终有所顾忌,不敢刻意提起这个话头,生怕一拿到明面儿上去说,眼前的这一切美好便似梦境一般消散,她又会记起旧恨,再不愿理会他。

是以他一直强忍着没提,茗舒也不曾与他说过什么,以致于他这颗心总是七上八下,始终难得安稳。

想着东珊和老九一样聪慧,茗舒似乎很喜欢她,兴许会与她说些什么,他才想到跟东珊打探。

听到真话后,他竟有些难以置信,既觉欣慰,又担心东珊是在哄他。正想再细问,却见茗舒已然出来,面色通红,估摸着方才呛得难受。

傅玉起身上前,问她感觉如何,茗舒摇头勉笑,只道无妨,让他先回去。

不放心的傅玉又特地嘱咐巧素,定得照顾好夫人,午宴不能乱吃,否则她的胃受不住,交代过罢,他才离开南月苑。

待他走后,巧素笑打趣,“七爷心细如尘,都快把奴婢的活儿给干完了,在家总是抢着伺候夫人,再这样下去,奴婢无事可做,便连月俸都不好意思拿了。”

看来啰嗦并非女人的天性,男人一旦懂得关心之后,真比女人还细心,“所以说有身孕的女人都得当祖宗一样供着呢!”

茗舒被她们说得羞红了脸,便将话头往东珊身上扯,“你也快了,到时候傅恒定把你捧在手心里疼。”

提及身孕,东珊面笑心疑,头一个月两人时常斗嘴就不提了,上个月两人的感情很和睦,傅恒可是勤勉耕耘,怎料八月初她又来了月事,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这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便都藏在了腹中。

姑嫂几人继续闲聊,说起淑媛的婚期,淑媛笑意渐消,对这婚事并无任何期待,

“我只想在家多待些时日,实在不想成婚去婆家。”

自碟中拈了颗又大又圆的枣子,东珊尝了一口,脆甜爽口,便招呼大伙儿都尝尝,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才发现成亲后的日子倒也挺自在,习惯成自然嘛!”

茗舒挑了一颗,拿帕子擦干上头的水珠,咬了一小口,细细嚼罢,才接口道:“那是因为九弟对你好,你住在这南月苑才会有家的感觉。”

好像的确如此,初来承恩公府时,东珊很不习惯,见婆婆和嫂嫂们皆会恐慌,而今她居然敢跟嫂嫂们顶嘴,说到底还是依仗着傅恒对她的宠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有靠山,有人相护,这胆子才越来越大。若然不得丈夫疼宠,只怕她做什么都得掂量着来。

一想起那些个传闻,淑媛便觉后半辈子无望,“九哥他没什么不良嗜好,认定了嫂嫂,便会一心一意的相待,萨喇善这样的风流公子哥儿并无真心,实非良人,我若嫁过去,怕也是独守空房,得不到关怀。”

谈及婚事,茗舒经历坎坷,感慨万千,“咱们女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皆是命,唯一能做的,就是摆正心态,做好最坏的打算,将来也就不至于太失望。”

东珊一向乐观,遂劝淑媛想开些,“甭管萨喇善婚前如何,但看他婚后的表现,兴许成了亲他便会收敛呢?

到时候你大可与他约法三章,要纳妾,可以,但若去青楼找女人,那是万万不能的,毕竟那里的姑娘不干净,若再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回来,岂不是害苦了你?”

这样直白的话,淑媛哪里说得出口?单是听着便红了脸,更不敢与萨喇善叫板,“他可是皇室宗亲,向来逍遥惯了,又怎会听我的话?”

她这态度首先就不对啊!“他是皇亲又如何?你可是皇后的妹妹,论与皇帝的亲疏,自是你比他更占优势,实该他畏惧你才是。你得摆出凶悍的架子来,他才会怕你,似现在这般温声细语的,自然没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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