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越女主有点惨(48)

作者:不耀莲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凤银眼皮跳了跳,硬着头皮找话题:“大师打哪里来呀?”

深编的斗笠将虚妄僧整个头遮得严严实实,只听得他幽幽回道:“打明头来,打暗头来。”

凤银尴尬地笑了两声,完全听不懂。

“听闻大师通晓明暗是非,能否帮我看看我前世是什么样的人?”

虚妄僧陷入沉默,片刻之后,他将杯中的水倒了少许在桌面上,蘸水写下了一个字。

“水?”

“施主前世与水颇有缘分,命理弱之亦旺之。”

“命里水旺,难道我前世是溺死的?”凤银皱眉,那她梦里出现的死于火炉中的罄竹应该是原主凤银的前世吧。

“旺水者,姻缘不顺。”

“果然……”生活幸福顺心的人是不会遇到穿越的,凤银叹了口气。

姻缘不顺,肯定是老公出轨被她捉/奸在床,她气得夺门而出,横穿马路时惨遭货车碾压,然后灵魂穿越到书里来了。

此时正好小二将两人的饭菜端了上来,凤银看了眼面前丰盛的饭菜,脑补的悲惨剧情令她食欲尽失。

虚妄僧合掌轻念几句后,执了筷子,夹了斋菜自斗笠下方的空隙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凤银这才注意到虚妄僧的手,是一双粗糙苍老,饱经风霜的手,他一定在外流浪了很多年。忽然间悲从心来,她忍不住问道:“大师既通晓天机为何不去修仙问道,摆脱人间疾苦?”

虚妄僧手上动作一顿,道:“修仙虽能剔除生老病死四苦,可若得永生,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空寂寞苦亦会永生相随。贫僧怯懦,只过这虚幻一世足矣。”

“修仙只能剔除四苦吗?”凤银思忖了一会儿,随口问道:“那什么人会被剔除八苦呢?”

“永存不灭而五蕴皆空,那与空气与水有何区别?”虚妄僧放下了碗筷,道:“故八苦俱除,是罚也,当是大罪大恶之人。”

“罪罚?”

“譬如,灭世之罪。”

“嗳……”凤银转了转眼珠,对虚妄僧言论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南风可是天选的救世之人,怎会身负灭世的罪罚。

这个虚妄僧估计是宁茵芮的同伙,专门来挑拨离间的。

凤银“哎呀”一声站起来,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要紧事要办,饭不吃了。多谢大师指点,我先告辞了。”

虚妄僧透过斗笠的缝隙一直目送着她消失在楼道口,无奈叹了一句:“世间虚假,吾心妄空。”声音低沉悲戚,一点也不虚空。

第36章

三月十四的晚上,月淡星疏,夜空比往常都要昏暗一些。凤银收拾完行李后,点了盏油灯,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小憩,眼睛却时不时扫向窗外的街道,似在等待晚归之人。

凤银在窗边趴了好一会儿,嗅着楼下的淡淡花香,倦意阵阵袭来……

“您孙女这生辰八字,五行严重缺水,取名字得取跟水沾边的。”

“那,叫酒酒,流流,涛涛,源源?”

“源源吧,女娃娃嘛。”道士模样打扮的中年男人,自摊位杂书下取出毛笔与红纸,准备落笔:“您贵姓什么来着?”

淳朴的老者如实答道:“免贵姓江。”

“江源源……唉哟,水有点多呀。”道士用笔糊掉了最后一个字,然后将红纸递给了老者。

“江源,好名字好名字。”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

“江源……”

“江源……”

“江源……”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叫人无法顺畅的呼吸。凤银迷迷糊糊睁开眼,熟悉的深蓝色帐顶,意识渐渐清晰,胸口湿湿,痒痒的,又麻又热的怪异感觉一阵阵化开,传遍全身,酥了她的脊骨,叫她使不出半点力气。

“竹绣,你在做什么?”凤银惊骇不已,慌忙的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四肢百骸皆软绵似水,全然使不上力气。身上的亵衣被掀得堆叠在脖子下方,遮挡住了视线,身体虽是动不了,脑子却是越发清醒,竹绣那厮正压着她做不轨之事。

竹绣闻声抬起头,弓起身子直勾勾盯着衣衫不整的凤银。他面色阴冷,黑眸深处透着幽幽的碧光,似魔障了一般。

“你怎么……啊……”

“竹绣,你疯了啊?你快放开我!”

竹绣抽回了手起身下床,并不是要放过她,而是退到她腿边,伸手握住她的双脚,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不放,此生不放。”说完便俯身而下,吻了上去。

“你……混蛋……”强烈的感/官刺激令凤银的眼前水雾氤氲,意识也渐渐混沌。

好一会儿,竹绣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双腿,他又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凤银两侧,额头,眉头,眉心,眼睛,鼻子,嘴巴一点点吻下来,炙热又虔诚的亲吻。

凤银缓缓闭上了眼,她已拒绝不了他,心动了,身体也不由自主跟着沉沦。

竹绣又吻了她的耳廓,耳垂,颈后,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肩颈处。他伸手想要帮她褪去那碍事的衣物,可那下面有该死的致幻陶笛。

看着凤银绯红的脸,竹绣胸膛起伏的厉害。这陶笛就像可憎的南殊一般多余碍事,他与她之间明明不该有任何的隔阂。思及此,他决然扯开她脖间的衣物,却发现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挂着的竟然是一条珠花玛瑙吊坠。

竹绣的呼吸凝滞了,他颤着手去碰触那吊坠,没有幻像,没有心魔,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吊坠,是他年初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竹绣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声沉沉而哑,自喉咙深处不断溢出。

竹绣这般古怪的笑,凤银不曾听过。等她羞答答地睁开眼,发现他已然平躺在自己身侧。

竹绣渐渐止了笑,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赢了。”

凤银羞恼地睨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快点解了我身上术法。”

竹绣乖乖听话地解开了设在她身上的束缚,果然立即被一脚踢下了床。

凤银用被子裹住了身体,见他坐在地上怔怔盯着自己,嗔他:“快去给我热洗澡水,身上全是你的口水,臭死了。”

“好,为夫这就去。”竹绣爬了起来,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眼底漾着暧昧的笑意:“不过夫人身上可不止有我的口水……”

凤银起初不明他的意思,直到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眼前蓦然浮现方才那些血脉贲张的不堪画面,他刚刚用嘴巴亲完她那里后,又亲了她的脸!

“你不要脸!”凤银羞得无地自容,索性连脑袋也钻入被子里装死。

竹绣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苦笑,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他每走一步,眸中的幽光便黯淡一分,直到跨出了门槛,瞳里倏然一黑,他僵在原地,再次抬眼,目光变得阴冷凌厉。

竹绣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隽秀的面容紧绷,好似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连声音也阴冷刺骨:“真是,贪婪到死。”

*****

三月十五的清晨,停靠在码头边的一艘中型客船上,脚夫们为赚一些小费,上上下下的来回搬运着行李,若是有幸遇上出手阔绰的客人,搬这早上一小会儿一天都不用干活了。所以当衣裳楚楚的竹绣出现在码头之时,立马就被空闲着的脚夫围住了。他们原本行李不多,奈何小段人逢喜事精神爽,送了十多坛自酿的桃花酒,竹绣只得来挑了两名脚夫回去帮忙搬运。

重物很快都搬完了,最后剩下一个衣物箱凤银本想自己拿,正巧有个脚夫折回来拿遗落的扁担,见还有一个箱子,便主动提出帮忙。其实他的赏钱已经领到了,竹绣给的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心里十分了感激,也欣然乐意再为这对年轻大方的夫妇跑上一趟。

凤银推辞不过,只得松了手任由脚夫将箱子抱了过去,脚夫憨笑着接过箱子,难得与年轻女子独处一室叫他有些心猿意马,一时疏忽没注意到地上横着的扁担。于是伴随着哐当声响,脚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箱子也掉落于地。

“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脚夫连连道歉,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为难道:“俺身上脏,碰不得这些干净衣裳,还得劳烦夫人自己拾一下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倒是你没摔伤吧?”凤银一边询问,一边收拾着地上的衣物。

脚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道:“俺皮糙肉厚的无碍,谢夫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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