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兰同子墨见了他们的班主任,又看着老师带她们走进教室,看着他们有些认生,却还是很勇敢地站上讲台,做了自我介绍,而后回到老师安排的座位坐下,这才打道回府。
上了车,子墨只是说:“我为什么会有一种感动的感觉……”
宗兰:“……”
这个人,还真是多愁善感。
子墨在前头一边开车一边哽咽道:“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又一天天长大,然后送他们上小学,那天我一定会哭!”
宗兰只是说:“你哭呗,我又不嫌你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小可爱要来收藏一下我的新文吗~
《不能拥抱的恋人》都市现言
唐婷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康复那一日,决定在手腕疤痕上纹一条藤蔓花朵,掩盖过去的伤痛,再小喝一杯,为自己庆贺
而她不知,命运早在这一日,为她安排一场盛大的狂欢
那一日,她与江宇几番相遇
两人相识,共舞
唐婷经历了久违的欢喜,只是几日后,江宇却提出分手
唐婷用力奔向他
他却说——不要来,我身后是悬崖
因家庭变故,一朝之间负债千万,不得已放弃理想,毅然从商的富二代男主 X 有点愤世嫉俗,有点闲鱼,但受男主激励,励志成为世俗强者的小中产女主
…
江宇——
要先努力成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我才可以去拥抱你
唐婷——
我要陪你入地狱,带你上天堂!
唐婷——
大四考研党,成绩很好的废柴一枚,满腔热血只为爱
江宇——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理智而清醒,永恒的少年
两个抑郁症患者,在这无望的人世间,只有拼尽余力,才可以拥抱彼此,而爱,总是会带给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不悲不悲,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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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齐似乎很忙, 一边要顾公司的事儿,一边又要顾宅子里的事儿, 宅子里的太太又是个不管事儿的,每天公司、宅子两头跑,哪儿都离不了他,整日分身乏术。
这一日, 好不容易得了空, 带宗兰和子墨去铺子看一眼。
宗兰一大早便开始准备。
穿深色衣裳,为显庄重,减少了身上的装饰, 也没有擦口红。
子墨则随意多了。
原本也不想去的, 只是宗兰说,她一个外来的女人, 自己去了,怕店里人不信服, 还得他这个东家的亲儿子亲自去一趟才行。
子墨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出了门。
穿一件呢大衣,两手插兜里,就那么吊儿郎当跟在后面。
三人坐上车子, 先去了皮货行。
正值仲春, 大家纷纷脱下了大衣,皮货行生意便有些冷清。
白齐一边带两人走进去,一边对宗兰道:“少奶奶是没赶上好时候,现在开春了,生意不大好, 等到了秋天、冬天,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每天店里都人满为患。”
宗兰点点头。
走进店铺,见店里一个掌柜,两个小二,白齐说:“店里我一般也没时间常来,老爷就更没有时间过来了,琐碎事务一概是刘掌柜在负责掌管,账本也都是刘掌柜记的。”说着,走近柜台,拱手道了一句,“刘掌柜!”
刘掌柜道:“白总管!”
白齐问了一句:“最近收成怎么样啊?”
刘掌柜说:“跟往年一样,一到春天就疲软了,不太行。”说着,拿出一本账本,递给白齐道,“您过目。”
白齐便翻了一遍账本,对身后宗兰道:“二少奶奶您看,这就是咱们皮货行的账本,每月进了什么货,又卖出去多少,每一天,每一笔,每一张皮子都有记录,月底会一块儿核算这个月的利润。上个月利润是五十。下个月,据我估计,应该也就二十多块,再到了夏天,每月不亏本儿,够发个工钱就不错了。这是在春夏,所以不大好,一般冬天生意比较好时,最高曾赚到过三百块。”
三百块。
这一个小铺子,毕竟是做皮子生意的,每月流水还不小。
宗兰又问了一句:“这铺子是买下的,所以不用交租子,但如果是要租出去,这铺子每个月能有多少钱?”
子墨在一旁问:“你问这个干嘛,好好的生意不做,你要把铺子空出来,租出去?”
白齐说:“没租出去过,不过一般像咱们铺子这么大的,又是不错的地段,租出去,每月也能有个二十五块。”
宗兰便说:“所以哪怕账面上收支平衡,不赔不赚,实际上,也还是亏了二十多块。”
白齐便多看了宗兰一眼:“二少奶奶这账算的明白啊!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宗兰又问:“那店里三位员工,每月工钱是多少?”
白齐说:“两个伙计,每月每人八块,刘掌柜每月十八块。刘掌柜还会讲两句俄语。咱们铺子,大部分是从哈尔滨进货,有时候,也直接从海参崴进货,都是刘掌柜一手料理的。还有像兔皮、熊皮,这些咱们春江附近的山野上都有的动物皮,有时附近居民打了猎,也会送过来卖个钱。价钱都是刘掌柜谈的,这个掌柜比我清楚。”
宗兰便细心听着、留心学习。
白齐又带宗兰参观了一下皮子,指着一张色泽上乘的貂皮道:“这是貂皮,在皮子里面也算是最贵的了。这一张皮是两块多,再好一些的,甚至可以卖到六七块,一般身材的女子,做一件皮大衣少说要二十张皮子,您想想看,一个阔太太做一件貂皮大衣,一卖就能卖出去五十多块。兔子皮,这都算便宜的,有时也能进到虎皮、白虎皮,不过这都是少数的,最主要的还是貂皮。”
宗兰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了摆在外头的皮子,白齐又领两人走进里间,里面是一间库房,全是堆积下来的货物,有密密匆匆挂起来的,也有压箱底的。
白齐随手翻了一个箱子,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
宗兰正在孕期,虽已经过了孕吐最严重的时候,但对气味还是敏感,便用手捂住鼻子,忍不住地呕了一下。
白齐便道:“对不住了二少奶奶,要不您先出去待一会儿。”
“好。”
宗兰便走出了库房。
白齐又随手翻了一翻,过了一会儿,便走出来对刘掌柜道:“掌柜,这都是什么时候的皮子了,怎么还在呢?”
掌柜说:“那些挂着的,大部分是去年、去去年卖剩下的,去年老爷吩咐,叫我从海参崴新进了一大批货,有些没卖出去,去去年的也暂时压着了。箱子里头的,年头就更久远了。”
白齐便对宗兰道:“这些皮子,时不时也要拿出来晾晒一下,保养一下才行,要不然容易坏。掌柜一直忙于铺子里的日常事务,有时候,有些事儿也顾不上,二少奶奶也得时常提醒一下才行。”
宗兰便道:“明白了。”
看了一圈,白齐便对掌柜道:“刘掌柜,老爷如今已经把这铺子交给二少爷、二少奶奶了,二少爷、二少奶奶刚来,铺子里很多事情都不大懂,我今天能告诉的也有限,以后还得掌柜多多协助二少爷、二少奶奶才是。”
宗兰又客套道:“有劳了。”
刘掌柜便说:“应该的,应该的。”
看了皮货行,便又步行到了绸缎庄,也不远,隔了一条街区而已。
皮货行生意冷清,绸缎庄却几乎爆满,人都被挤到了外头。
一位太太道:“这么多人!”
小二便说:“店里刚上了几样新货色,这几天都这么多人,您要不就改天再来,要不就去别地儿瞧瞧去吧。”
太太便带着女儿悻悻而归。
白齐远远见着,便一边带宗兰、子墨走过去,一边道:“绸缎庄的货,都是从咱们厂子里直接进的,老爷最大的生意,也就是这布匹生意了。虽然赶不上苏州那一带的好,但在咱们北方这一带,说起白家的绸缎,那也算是享有盛名,这价钱,也比从苏州运过来的便宜,所以一直卖的都挺好。这几天店里上了几个新花样,这不,铺子都快爆满了。”说着,白齐带两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