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腰疼脑热(40)

但不知为何,越是临近西关,他的心里越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有时候甚至强过了对夏许淮的担忧,但他谁都没有告诉,只是又加快了这支队伍前行的速度。

第三十七集

夏墨时有心要送一个惊喜,低调再低调地利用阳管家先前传给他的令牌进了军营,又凭借着出色的外貌优势和带来军需物资刷出来的好感度,轻而易举地问到了主帅所在营帐的位置。

时值日落时分,他原以为账中空无一人,打算待夏许淮夜间回来时来个偷袭,却未曾想到夏许淮今天一天都没出去过,老远听见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以为是哪个探子或者刺客之流,当机立断就敛声屏气躲在门帘旁边打算来个瓮中捉鳖,只见来人刚迈过来一条腿,他就侧身将来人的手腕往背后一扭,一脚踢在腿窝,咚地一身,把夏墨时打了个半跪着仿佛要求婚的姿势。

在夏墨时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的同时,夏许淮也反应过来这个偷偷摸摸的歹徒是谁,立马放手,失了平衡的夏墨时差点与大地来了个贴面吻的礼仪。

夏许淮递给他一只手,夏墨时借力站起来之后将人顺势一拉,拽进自己怀里,凭借着身高差正好亲在他的喉结上,这里本就是夏许淮的敏感点,再加上又有力道的冲击,夏许淮闷哼一声,看向夏墨时的眼神顿时就幽深起来。

偏偏他还无视了夏许淮越来越不对劲的状态,又伸出舌头在那一带肌肤上舔了舔,耳边传来预料中的喘息声,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二,搂着夏许淮的腰:“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一句话说得仿佛快要哭出来一样,瞬间便将夏许淮的那些旖旎心思给吓得一干二净,只能任凭他抱着自己,肌肤相贴,紧到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但夏许淮依旧一言不发地充当着人形玩偶的角色,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到夏墨时觉得抱够了才松开,然后二话不说就上手去扒夏许淮的上衣。

夏许淮下意识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领口,看上去犹如一位遇上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守护自己的清白,这位“良家妇女”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戏谑地说:“现在还没入夜,我的陛下你不用如此急色吧。”

但这位陛下却使出了全力,气急败坏地说:“急色个鬼,老子要是不扒开它,老子就跟你姓。”然后没想到太过用力,直接将上衣撕坏了,露出了胸口的那道疤痕,清晰可见,还隐隐有一点血迹往外渗。

还没全好的伤处暴露了出来,夏许淮略微尴尬地拢了拢衣襟,未果,故作淡定地说:“不用急,你反正也是跟我姓,何必浪费我一件衣服呢?”

夏墨时却不接话茬了,眼眶迅速泛红,这位被人卖了的摄政王还来不及去想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胆敢私自泄露他受伤的消息,就看到这一幕,夏许淮装作难为情地说:“我长得就那么悲催吗,让你一见我就这么难受?这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陛下一来我这就哭了,人家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欺负你呢,左右被扒坏了衣服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完,原先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直接凝成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用一个不大恰当的形容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夏许淮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只好低头亲在夏墨时的眼睛上,迫使他不得不闭上眼,而后又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清浅的带有安抚兴致的轻吻,然后是小扇般的睫毛、眼尾,又顺着泪水流淌的痕迹一路往下亲,将眼泪一滴一滴地吻干。

渐渐到,夏墨时终于停止了抽噎,微微仰头回应夏许淮的亲吻,良久,两人才喘着粗气离开彼此的唇瓣。

夏墨时伸手抚摸着胸口上正在结痂的伤口,轻柔地问道:“疼吗?”

夏许淮却不以为意地回答:“还行,不是很疼,就是那时候挺想你的。”看见夏墨时瞪他的一眼,解释了一下,“太久了,记不清了。再说了,你往外面看看,这里谁没有受过点大大小小的伤,区区这么一个小窟窿,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中这么一箭就能得到陛下的千里送温暖,我觉得伤得挺值得。”

也许是和夏墨时待得久了被他同化了,夏许淮又接着补充:“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亏你还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呢,哭得跟只丑了吧唧的大猫似的。”

被人说是只大猫,还是只丑了吧唧的猫的夏墨时被他这套歪理气得脸都绿了,大猫转身就要往外走,夏许淮瞬间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拽住他,嚷嚷道:“疼。”

大猫,哦不,是傲娇的皇帝陛下撇嘴:“刚刚不是说不疼嘛,听说你拔箭的时候都无动于衷,怎么现在就疼了。”一边心说我信你就有鬼了,一边又口是心非地凑上前关心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结果这厮居然嬉皮笑脸地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窝:“你一走我就心疼。”

夏墨时翻了个白眼,边说还边下手到处按,避开了伤疤但却紧紧围绕着伤口边缘的红肉按了一圈,边用力还边问:“哪里疼,是这儿,还是这儿?”

这下,夏许淮是真的疼了。本来正在结痂的地方就又痛又痒地,偏偏他还怕看不清似的,恨不得贴上去,气息喷洒在那块肉上,又下死手“关心”了一番,更难受了,这要是换个意志力稍微弱点的,夏许淮怕是已经被掀翻在地上了。

好在到底顾忌着夏许淮的伤口在刚刚挣扎的时候还往外渗了点血,夏墨时也没做得太过分,见他方才因为激吻而红润的唇色已经逐渐淡去,便松开了罪恶的双手,还体贴入微地将自己单薄的披风脱下来罩在了夏许淮身上。

恰好曹闵也正是在这时候进来,见皇帝也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快速地行了个武将之礼,夏墨时点了点头,对着空气虚扶了一把,曹闵才收起佩剑从地上起身。

“微臣方才听说陛下为我们送了满满十车的药材和辎重,正打算来找摄政王殿下出去谢恩呢,却没想到陛下原来早就过来帅帐了。难怪方才臣等遍寻不得。”

“朕就是听说摄政王中了敌军一箭,病得差点儿就死了,所以过来探望探望。”夏墨时非常不客气地讽刺。

这话倒是让曹闵没法接,但他发誓,他绝对听到了皇帝的一声嗤笑,像是嘲讽像是幸灾乐祸但又有点不太像。

“哦,他们居然是这么传的吗,竟敢如此败坏本王的一世英名,若是叫我知道了是谁胡说八道,本王一定重重地治罪。”

“我说的。谁让你那么不小心的,疼死你活该。”

……

夏许淮一口气梗在胸前,差点没上来,他能说什么,眼前这人既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还还不了嘴。

曹闵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面前这气氛有点诡异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呢,以他一介武将的文采,实在是难以概括,总觉得这俩人像是在斗气的小两口似的,嘴上不饶人硝烟四起,但却又好像彼此都是挺亲近的人。

刚这么一想,曹闵就觉得自己疯了,他一定是这阵子太累了没休息好导致脑子都不好使了。

然后在他脑子转起来之前,曹闵又脱口而出一句话想要为夏许淮辩驳一二:“陛下,王爷他绝不是粗心之人,那日不过是因为掉了一个姑娘送给殿下的定情信物,他急着去捡这才不慎中箭的,实属……”抬头发现两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硬着头皮说完了后两个字,“意外。”

夏墨时作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看着夏许淮,咬牙切齿地重复了句:“哦,姑娘?定情信物?”然后又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对曹闵说,“你继续,说出来我也听听看。”

虽然不明白为何,但曹闵感觉自己可能或许大概是说错话了?只能再度硬着头皮回答:“呃,我们也是猜的,但看殿下那般着紧它的样子,想必是哪位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说完,趁着椅子上的两位都没在意他这个局外人士之际,匆忙行了个礼,逃命一样地告辞了。

夏墨时气笑了:“没想到咱们玉树临风的摄政王殿下在这穷乡僻壤居然也那么受欢迎,还有姑娘大老远跑来给你送定情信物,长什么样,方便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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