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44)

就知道这玄狐狸没安什么好心!

“那你还惦记着什么?”

玄睦抬眸瞄了她一眼,隔着帽纱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那丰润的唇斜斜勾起,一看就不像是惦记着什么好事!

“待成了我再告诉你。”

待成了?

不管他惦记什么,只怕……没机会成了。

没可能的事余小晚也懒得再追问,便换了由头又问道:“你这般盯着公主府,莫不是猜到了我们要逃?”

其实不用问余小晚也晓得,玄睦狡猾多端,又与耶律蛟有联络,想来已知道耶律蛟攻打西甲关一事,自然也猜到耶律越不敢在苍国多留,便暗中派人盯了梢。

玄睦三口两口将那包子吃完,这才喝了口茶低声道:“苍帝疑心重,除非随他的心娶了他安排的女子,或许还能苟活一世,否则,不管边关是否起纷争,二哥早晚是要逃的,逃得越早便越容易。”

苟活一世……

耶律越娶了那般受宠的敦贤公主,也会是苟活吗?

不,不会的,原剧情中,公主与耶律越鹣鲽情深,必然是幸福的,又怎会是苟活。

明明心里很清楚,可不知为什么余小晚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吃罢饭,玄睦先行策马离去,余小晚依然坐着那灰驴由耶律越牵着,一同出了邱县。

走出城不多远,便见莫非驾着马车等在官道旁,脸上依然覆着那半张猪皮,打远望去,倒不太明显,离近了却是看得十分清楚。

见他们过来,莫非跳下马车,抱拳道:“在下,莫非。”

耶律越勒停灰驴,上前同样回以抱拳礼。

“在下白晨之,有劳莫少侠了。”

看到莫非,余小晚五味杂陈,这人说好也好,说不好……总归他曾绑架过她,还帮着玄睦盗走夜狼符陷害她。

这年头,最可怕的不是满脸刀疤的恶人,而是这种看似义薄云天老实可靠,实则背地里捅你一刀之人。

对他,防着些总不会错。

耶律越扶着她下了驴,转头又对莫非介绍道:“这位是……”

话说了一半顿住,耶律越迟疑了一下,再度望向她,问道:“你想唤作什么?”

是说让她起个假名的意思?

余小晚突然很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真名,便回道:“便叫我……晚吧。”

中间空的“余小”两字,不是余小晚不想说,而是尼玛辣鸡系统自动给她屏蔽了!

这是不准报大名的意思?

丫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莞?莞尔的莞?”

“不是。”余小晚微微摇首,“是早晚的晚。”

不过一句普通的话,耶律越却怔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得春风风人,夏雨雨人一般。

“这个字好,那便是白晚儿了。”

白晚儿?

不加姓余小晚还不觉得,一加姓她立时便察觉出来。

白晨之……

白晚儿……

晨,晚……

要不要这么搭!

不是,耶律越,我真叫小晚,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天地良心!

望着耶律越漾着笑意的眸子,她本想解释一下,却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罢了,他若高兴,便由着他怎么想吧。

余小晚上了马车,莫非从马车头解下一匹马给了耶律越。

西夷是马背上的民族,即便耶律越多年不曾骑马,依然毫不技生。

余小晚挑着车帘看着他一踩马镫,撩摆而上,一改平日的温煦如风,动作行云流水,透着满满的英姿飒爽,春日暖阳落在他沁着薄汗的脸上,汗珠晕着薄光,琥瞳澄澈明亮,灰白的粗布麻衣也掩不住他那温润与洒脱同在的气韵交融。

这大抵是余小晚见过的,最不同的耶律越,仿佛再给他配上一把剑,他便能鲜衣怒马,仗剑天涯。

耶律越回身冲莫非抱拳告别,又转眸望向余小晚,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温润如初。

“我先行一步,你路上小心,咱们……晚上见。”

“好。”

耶律越策马而去,平日里被他的手不释卷、温文尔雅所迷惑,此刻余小晚才深深体会到,他确实是西夷人,那个传说中婴儿一落地不会走路先学会骑马的民族。

待耶律越离去,莫非这才将那灰驴猛抽了两鞭子,赶到了一旁小路,看着它尥蹶子跑没影了,这才转身回来,指了指车厢中的包袱,只一个字。

“换。”

余小晚打开包袱一看,是一身棉锦缎子,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是比之平头百姓稍稍殷实一些的富家女子常用的料子。

她换上之后,将原本的粗布麻衣外加麻鞋递给莫非。

莫非勒停了马车,连同那包袱皮将它们包在其中,又指了指她头上的木钗。

余小晚摘掉递给他,他这才道了句“稍等”,便拎着那包袱跳下马车,向一旁的小树林走去。

余小晚心知他是处理那些衣物去了,毕竟那灰驴若被人发现,还能解释是驴撒泼跑了主家没追上,这也没甚可疑的,可若好端端的衣物随手丢在路旁,那就太惹人怀疑了。

虽说也有可能被人捡了去,未必会被追查者发现,可稳妥一些总不会错。

无聊地等在车中,余小晚正盘算着如何着手去办她的事时,却见迎面行来一辆驴车,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戴着毡帽,穿着破棉袄,不像是庄稼汉,倒像是摆摊卖货的货郎之流。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还未行至近前,先冲那车夫招了招手。

“这位大哥,可否稍停片刻。”

车夫怔了一下,口中呼喝着,勒停了驴子。

“这位夫人,可是有事?”

余小晚瞟了一眼驴车,车厢狭小,顶多能坐下一人,正想着,帘子掀起,露出的正是个年岁与那车夫相当的妇人的脸。

余小晚冲他二人微微颌首致意,笑道:“不知二位是要去往何处?”

车夫道:“俺们两口子刚刚探亲回来,正要回家去。”

“哦?你们二位家在何处?”

“皇城小北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余小晚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我昨日方才从皇城离开,走时匆忙,有一小事不及禀明我家主子,你们可否帮我带句话,届时主子定然会重重有赏。”

那车夫与他夫人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夫人,要给何人带?带的又是何话?”

余小晚瞟了一眼小树林,未见莫非出来,便赶紧的长话短说。

“我乃公主府的大丫鬟,我家主子便是深得盛宠的敦贤公主,你只消帮我传一句,便说丫鬟一路西下,今夜宿在吴县便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她平日总戴着的宝蓝钿子隔着车窗递了过去。

“这便是信物,你们拿着它过去,给公主府的门房看,他们必然会帮你们通传,你们只消把话传给公主,少说公主也会赏你们百两银子。”

“百,百两!”

车夫夫妇惊得目瞪口呆。

余小晚这还是考虑了他们的承受能力,拼命压低了说的,若敦贤公主真得了消息,莫说百两,千两也赏得。

不过她显然还是说多了,百两银子对于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来说,粗茶淡饭的话,足够过一辈子了,若好吃好穿,也能过个至少二十年!

他们明显有些迟疑,余小晚后悔不迭,早知道说十两了。

她怕莫非回来,赶紧晃了晃手中的宝蓝钿子,道:“不必怕,不过是送个信儿,顶足了门房不给你们通传,斥骂两句赶走,还能如何?起码你们还能得了这钿子不是?”

百两银子的诱惑确实太大了,那车夫迟疑着接过钿子看了看,他虽是个粗人,没见过这般精贵的翡翠,可也看出做工精致,不像地摊便宜货。

他又给了他夫人看了看,他夫人毕竟是女子,倒是识些货,赶在车夫点头前,率先点了头。

“好好好,俺们待会儿快马加鞭地赶过去给夫人传话,不过,夫人姓字名谁,咱们总得给人门房说吧?”

余小晚略一思索,笑道:“我名唤越琴。”

“岳琴?好好好,俺们记下了,只传一句‘岳琴一路西下,今夜宿在吴县’便好?”

余小晚颌首,“正是。”

瞟了一眼小树林,莫非已行了出来,余小晚不敢再耽搁,催促他们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快些去吧,最好今晚便能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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