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瞪着蓝湛,运气许久突然抱了上去:“为什么不跟金子轩出去?!如果你刚刚被那畜生吃了,我应该怎么办?即便我也去死,我能找到你吗?!如果我也死了还找不到你怎么办?!”
蓝湛也回抱住他:“你即知自己的感受,怎么能不理解我?我若出去要怎么活下去?”
魏婴不依不饶:“我都说了我稍后就去找你们!”
蓝湛:“我们二人拼尽全力才侥幸杀了那妖兽,你当时不过是想以命抵命换我出去罢了。”
被说中心思的魏婴一时说不出话,就用力狠狠的抱着蓝湛,半晌开口道:“我宁愿死也要你好好的。”
蓝湛抽身,让魏婴面对自己:“魏婴,今日之事我想要你明白,我也是宁愿死也只求与你一处。”
魏婴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和酸涩,无奈的点了点头。
蓝湛想起魏婴给自己包扎用的里衣和抹额:“即是带了帕子,刚刚包扎为何不用?”
魏婴:“帕子上有你名字,不能脏。”
蓝湛:“那抹额…”
魏婴:“是你送我的。”
蓝湛:“我送你的?何时?”
魏婴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看蓝湛:“你还没想起来?”
蓝湛:“我…应该记得?”
魏婴:“那你先告诉我,你哼的曲子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蓝湛:“生辰礼物,魏婴,十七岁生辰快乐。”
魏婴一愣:“今日…是我生辰?”
蓝湛点头:“嗯,明日就是冬月初一,今日自然是你生辰。”
魏婴:“那这曲子…是你做的?什么时候?”
蓝湛:“嗯,十三岁那年做的,后来改了几次,最近才改好。”
魏婴开心的笑起来:“那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蓝湛:“……忘羡。”
魏婴心里美滋滋的掩饰不住的笑出来:“这么露骨的名字吗?”
蓝湛点头:“想要…成亲时候用的。”
魏婴一听到成亲就像大姑娘一样,红了脸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一个劲儿的傻笑。
蓝湛想起腿上的抹额问道:“你那怎么还有一条抹额?”
魏婴回过神来,想着两人既然已经互通了心意又说到了成亲,那之前的事情就不必再做隐瞒:“你送我的呀。”
蓝湛又是一个惊讶的表情:“我送你的?何时?”
魏婴坏笑着凑到蓝湛嘴边,呼出的热气缠绕到蓝湛的嘴角,手不安分的攀上他的小腹不停画圈:“我做了夫君那晚喽。”
蓝湛被魏婴手上的动作和眼前的气氛弄得有些失神:“夫君?”
魏婴:“是呀,二哥哥忘了自己喝了酒醒来胳膊疼了一天的事?”
蓝湛:“记得…”
魏婴的手游到蓝湛大腿之间:“那还记得你说我身上有红色的印子,我没让你细看吗?”
蓝湛:“你说是用酒壶砸到的…”
魏婴:“我说,你就信?二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蓝湛呆呆的看着魏婴:“我们…我们…有…”
魏婴的手抚上了蓝湛的私密之处害得蓝湛一个激灵:“是啊,二哥哥很乖的呢。”
蓝湛脑中不断回忆着那天的事,努力半天似是找回一些片段:
“蓝湛…我…我不懂。”
“蓝湛,我会了,让我帮你。”
“我心悦你,从始至终,蓝湛。”
“魏婴,今日将我交托于你,此生不负。”
想到最后一句,蓝湛已经拼出了当晚的事情,拉过魏婴的手,半个身子附在他的身上将魏婴压在石壁上:“魏婴如今可会了?”
魏婴见蓝湛已经想起了当日的事,自己想要骗他没有得逞倒也坦然:“二哥哥害我等的好苦,勾起了馋虫就日日不给吃肉,要怎么补偿我?”
蓝湛心中漏了一拍,忘了腿伤与周遭的环境,喘着粗气就吻了上去,眼看蓝湛□□不稳,魏婴赶紧侧身:“二哥哥莫急,待咱们回了静…”话说一半,魏婴停住了,是啊,静室,那个二人每日朝夕相处充满回忆的家,现如今已经不成样子深陷囫囵…
蓝湛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无妨,你若喜欢静室,回去我们重建,扩出一片,将静室与归室并院。”
魏婴笑的眼睛迷成了缝隙:“好!”
蓝湛回身坐好:“那妖兽既然已死,我的血也止住,我们出去吧。”
魏婴点头:“你先等等,我去看看洞口具体位置,你的血虽止住了,那也是越少泡水越好的。”
蓝湛拉过魏婴的手在手心反复摩挲:“你多加小心。”
魏婴点头,起来跳进湖里,还没找到洞口却发现那妖兽的壳里闪着剑光,走进发现这妖兽的壳里净是死尸的残肢,恶臭无比,快速进去循着剑光看到一把铁剑,魏婴伸手去拔的瞬间耳边有无数声音袭来:“带我出去报仇!帮我!帮我!”“我要温若寒死!要他死!”“让我帮你!让我帮你!”声音乱的让他头痛欲裂,魏婴手上用力拔出铁剑大喊一声:“都闭嘴!”忽然周遭安静下来,魏婴定了定神,开口:“可否能有一人对我讲来。”
耳边响起一女子音:“我们被温若寒送来给这妖兽食用,只为镇压此剑,此剑有灵,怨气极大可灭温氏,温若寒无法毁了此剑便将这屠戮玄武养在此处镇压着,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来百姓给它果腹,求公子带上此剑为我们报仇。”
魏婴点头:“多谢姑娘指点。”带了剑出去,又看了一圈出去的洞口,再回去找蓝湛。
蓝湛看着魏婴回来时候多了一把铁剑:“这是…”
魏婴将刚才所听讲给蓝湛,蓝湛取出忘机琴:“待我问灵一探真假。”
魏婴点头,刚刚魏婴也一直在想,这些冤魂所说是真是假,好在蓝湛问灵可以试出,但凡可以请来对话的灵识都不会说谎。
问灵之后蓝湛收起琴:“带上它一起出去吧。”
魏婴:“好。”
第22章 若初见(二十二)
到了外面,魏婴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在洞里黑的久了,眼睛刚接触到阳光被刺的睁不开,还没说话就感觉到一双修长,指节分明伸略带凉意的手覆到了自己眼上:“不要直接看阳光,小心伤眼。”
魏婴心里甜的笑出来,没有拉开蓝湛的手,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累死大爷了!”再反身转向蓝湛:“我的二哥哥真好!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还回温氏吗?”
蓝湛:“温晁没准备让我们活着回去,先传信看看兄长在何处。”
魏婴担心的按住蓝湛胳膊:“你刚刚灵力大损,先别传信,聂兄…”
蓝湛盯着魏婴的眼睛稍稍歪了一下头,魏婴读出的意思大致是:魏婴,想好再说。
“聂…怀桑不是说兄长在不净世与赤峰尊议事吗?我们往不净世方向走,恢复两天再问。”说完魏婴又忍不住笑出来:“蓝湛,你吃醋和刚刚耍无赖的样子,不像你。”
蓝湛:“嗯?”
魏婴凑过来亲了蓝湛颧骨一下:“不像平日的你,像爱着魏婴的你,很…可爱。”
蓝湛又红了耳尖:“先找客栈吧。”
几日前的不净世……
校场之上,赤峰尊叫来孟瑶切磋剑术,孟瑶败了下风,聂明玦:“为何剑术毫无长进?”
孟瑶拱手:“是孟瑶愚笨,练习了很久还是不见长进,请宗主责罚。”
聂明玦犀利的眼光扫到一旁的统领:“让你带孟瑶练剑,可是日日有练?”
这统领跟随赤峰尊多年,为不净世带了不少强兵猛将出来,见到宗主发问赶紧上前恭敬拱手:“回宗主,孟瑶…很少练剑…”
孟瑶睁大了眼睛:“宗主…我…”
聂明玦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目光转向孟瑶:“你若不想练大可直说,日后随侍左右写写字就好,不必阿谀奉承委曲求全的做不想做的事!”
孟瑶心中委屈,这统领始终看不起自己,处处下绊子抢风头,但他是赤峰尊身边跟随多年的将领,孟瑶怕自己说了也无人会信,只能暗暗忍下,到了晚上孟瑶给赤峰尊送了东西出来正被这位统领撞上,这统领刚被蓝曦臣请去喝了不少酒,看清撞的是孟瑶后破口大骂:“你这娼妓之子,倒真是随了你娘,天天往别人屋子里跑啊!是男人就往怀里撞!”
孟瑶不是第一次听到‘娼妓之子’这四个字,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强忍下情绪:“您早休息,小心酒后失言,冲撞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