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番外(42)

“好,我答应你。”

曾葭笑道:“但是,你介意我考虑几天吗?”

这么大的事情,曾葭想和娃娃商量,但是娃娃忙着和冉夕逛街,无心理会她,倒是何萘带着几个舍友上赶着和她探讨终生大事。

“我们建议你不要冲动。”大家听她转述任参的话,觉得浑身发冷。“爱情不能当饭吃,你别搭上自己。”

曾葭说:“不,他的身世我不在乎。”

高高急道:“你没有脑子吗?”

曾葭不以为然:“只要两个人有一致的信念把生活过好,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们。”

“好吧,但是你又为什么犹豫呢?”

曾葭把玩着戒指,说:“我说不清楚,如果没有他,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有很深的感情了,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但是,我理想中的婚姻不是这样。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矫情。”

何萘说:“哪有什么理想?你以为的理想爱情,其实不过因为你爱的人刚好是那个样子。”她顿了顿,隐晦地问:“你的理想有意义吗?你该不会旧病复发了吧?”

她很清楚,旧病复发,其实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自始至终未曾根除。

曾葭否认道:“理想是理想,爱情是爱情,你偷换概念了。”

何萘被她绕晕了。

“那你理想的婚姻什么样子?”

曾葭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举了个例子:“你知道周先生和邓大姐吗?”

何萘说:“……”

“你单身一辈子算了!”

第25章

曾葭为任参的求婚心绪不宁,娃娃和薛简也没闲着,为了曾葭、冉夕和任参三个人的关系争执不休。

薛简能以旁观者的姿态爱了冉夕十三年,注定他无法理解冉夕对任参势在必得的爱情观。娃娃却同情冉夕不肯善罢甘休的痴心,执意为她创造机会。她安慰冉夕:“任参的女朋友比你差远了,而且他们根本不相爱。”冉夕原本因薛简的言辞拒绝而灰败的眼睛,托这句话的福重新焕发光彩,她又被激起了无限希望。

薛简气出了一字眉,冉夕走后,他斥责娃娃:“谁告诉你他们不相爱?你不要主观臆断!”

娃娃讥笑道:“主观臆断的是你。”

薛简没办法,将曾葭那番爱情宣言告诉了娃娃,她愣了很久,问:“这是她的原话?”

“没错。”

“她这么爱他?”

“是。”

娃娃觉得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她真能忍。她一定恨死我了……”

“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回我偏要帮冉夕。”

薛简摔了帕子,责问道:“你非要掺和干什么?”

两人的恋情本就岌岌可危,因为这次争吵更是雪上加霜。

娃娃向曾葭发动眼泪攻势,说薛简欺负她。曾葭虽然知道薛简不大会欺负人,但娃娃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很心软,问薛简他又不肯明说,她对待薛简的态度也就有些责备。

薛简深感两头不落好,怒道:“行,我明白了!这是你自找的,你别后悔。”

“你说什么呀?”

“说你蠢!”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两人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沈教授接到派出所电话,说曾葭在公共场合与人互殴被拘,让来个人把她保出去了。沈教授感到很震惊:“同志,一男一女打架,您要定成互殴?这不公平吧。”派出所的民警也很郁闷,刑警队的干将和人打架,咱们给定成互殴,这才最让人痛心疾首。他们较为委婉地说:“男士的伤比较重。”

沈教授:“……”

薛简默默看着曾葭被她师母领走,几乎预见这丫头接下来的悲惨人生,心里的郁闷减轻许多。

娃娃给傅海发了一封邮件,让他在11月11日之前赶到璋海,她说要给曾葭一个惊喜。今年春节曾葭没有回家,傅海表演系压力大,他们姐弟俩很久没见,因此他权衡之后放弃了对曾葭生日的天然恐惧,翘了周五的课飞到璋海,直到落地站稳脚跟,他才知道娃娃把他叫来的真实目的。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是你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冉夕爱了任参十多年,我不过想让他们见一面,成全冉夕的心愿。”

娃娃的讲述一味强调冉夕痴情的事实,给傅海以一种感觉:他的准姐夫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他为曾葭感到不值。他上了个厕所,冲完抽水马桶后他觉得精神高度清晰,应允了娃娃的请求,让准备好一番费劲的娃娃大喜过望。

傅海冷笑:“许懐,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考虑到我姐了吗?”

娃娃反问道:“那你为什么答应?”

“你讨好小姑子,而我是为了我姐。我不希望她的爱情里永远有一个隐患。薛简知道你的打算吗?他怎么说?”

娃娃答非所问:“他前两天被曾葭打了一顿,正在气头上,没工夫理会这个事。”

傅海似笑非笑。

娃娃和曾葭的关系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更无法向傅海说明。

“任参明天来给曾葭过生日,你拖住曾葭,哪怕一个小时,事情就完满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傅海捏着鼻子拨通了曾葭的电话:“姐,我难受,我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正在晨跑的曾葭被吓了一跳。

“大早上说什么呢!你身边有人吗?你能去医院吗?”

傅海忙说:“不,没有那么严重,姐,你能来看看我吗?”

“我去看你?现在?”曾葭掏出手机查了查最近的机票,“小海,我飞到广南要三个小时,而且下午才能出发。”

“姐,我在璋海啊,我昨天来想给你过生日,没想到水土不服,我头疼,好像要被煮熟了……”

“你到底是好冷还是熟了?”

曾葭立刻赶去傅海住的旅店,这小子偏偏选了一个特别远的犄角旮旯安顿,途中她给任参打电话却没人接,便发了条消息,说弟弟生病了,晚一点儿再见。

曾葭见到傅海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脸生不如死。她摸了摸他的脑袋,立刻被烫缩回了手。她焦急的神情让傅海鼻子一酸,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险些露陷。

十五分钟后,冷静下来的曾葭在柜子里发现三个滚烫的热水袋,发现他在装病。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小时候傅海嫌家人不关心他,总喜欢装病卖可怜,次数多了,长辈们都免疫了,唯独曾葭关心则乱,总是上当。这次她也当弟弟淘气,替他叫了一份外卖,说:“你胡闹什么呀?我有重要的事,回来我再收拾你。”

“姐……”

傅海阻拦不及,曾葭已夺门而出。

傅海住的旅店在璋海城区最东,任参住市中心,做公交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曾葭索性打车,正赶上早高峰,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迟到了一个小时。任参每次来璋海住的都是固定的酒店套房,一来二去的,大堂服务员也认识了曾葭是他女朋友,直接把房卡给了她。

曾葭敲了敲门,没有理睬,她只好刷卡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呼吸骤窒,仿佛浑身的血液在回流——典雅的大床,宽敞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窗外的盆景叶子在床上投下斑驳的碎影,点缀着交颈而卧的一对男女,黄杨木地板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贴身的私密衣物上布满羞耻的痕迹——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昭示着这个房间上演了一场多么热烈的欢爱。

曾葭伸手掐住门板,指缝抠着门缝,发出咯咯的声响。

任参一向觉浅,他仿佛听见细碎的声音,让他心底发毛,克服困意睁开眼睛。他没戴眼镜,缓了一会儿,定睛看了看曾葭,又看了看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谁也不先说话。

娃娃远远地嚷道:“你们还没谈好吗?曾葭就快到……”话音未落,她被站在门口的曾葭堵住了,跟在她身后的薛简脚步一顿。几乎同时,他们的余光瞥见了室内大床上衣不蔽体的男女。

“丫丫,你,你怎么……”

娃娃慌得语无伦次。

任参想下床,但他身上连件遮挡的衣服都没有。他用被子挡住身体,一再告诉自己要镇定:“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薛简,这是怎么回事儿?”

薛简怒极反笑:“你有脸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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