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喜欢她干嘛啊！！”鸣人简直要气爆了，要不是班里人太少，到毕业的时候只剩下九个，谁记得住雏田是哪个啊！……话说回来雏田姓什么来着？？算了，这个不重要，“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我就没喜欢过她！我喜欢的一直是佐助好不好！”
佐助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不喜欢她？你不喜欢你娶她干嘛？
也是被鸣人吻的有点精神涣散了，这个散发着成熟味道的鸣人一度让佐助模糊了前世今生的记忆，现在才模模糊糊想起来，这辈子他很早就以为鸣人是会跟樱在一起的了，他也早就对雏田表示出了没兴趣。
可是，上辈子鸣人的那句“佐助，我要跟雏田结婚了。”真的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佐助可笑又可悲地发现，两辈子加起来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这句话他居然还死死记着没忘。
“我喜欢你！”鸣人几乎是在吼了，抓着佐助的两只手腕，湛蓝的眼中泛上了血红，把一句表白喊的好像战书，“我一直都喜欢你啊我说，佐助！”
佐助的直觉告诉他，他想说的这句话肯定会带来非常糟糕的后果。
但是上辈子沉重的打击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他还是没忍住，试探地、小心地、但还是问了出来——
“像喜欢朋友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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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佐助知道他说错话了。
光感觉空气都知道他说错话了。
鸣人的杀气简直要具象化了……
啧……不就是把你上辈子说的话还给你一句，反应就这么大，上辈子我说什么了么。
佐助心里有点小不平地想。
是，上辈子是没说什么，但是第一次开咒印把爆尾的鸣人锤爆，第二次干脆同归于尽到两个人报销了两只胳膊。
……这么说来现在还忍着没动手揍他的鸣人算是脾气好的？
“好了。”竟然是佐助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个先不要说了，我们之前确实在一起了太久，你比较依赖我还是什么的……但是‘喜欢’这种词，你可能还不够理解，这个词不是……”
“佐助呐，”鸣人打断了他，“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佐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确实是。带着记忆重生而来，外表是同龄人，经历，眼界，想法，却全是天渊之别。他确实，一直把鸣人当孩子，他很难站在和他同等高度的位置去思考。
鸣人还是定定看着他，两个人站在篝火边对视着，身高相仿的少年，一眼万年，隔着前世今生。
“我可能确实是不聪明，嘴还笨，但我喜欢你，是像鹿丸和丁次还是像鹿久叔叔和吉乃阿姨，我还是分得清的。”鸣人说。
佐助忍不住有点走神，心说你还算嘴笨，那全忍界都是嘴残。
被这样的鸣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佐助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吃不消。
“很晚了，你回去吧。”佐助别开头，“旁边再走四五哩就有镇子，可以先……”
“我不走。说好了一起回去的。”
“我没有说不回去，是说你先回去……”
鸣人已经不是会被话题拐走的六岁小孩了，丝毫不为所动：“佐助，我喜欢你，你呢？”
佐助是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小孩长大了这么难搞，有些狼狈的退后一步，却被鸣人再一次抓住了手腕，捏的死死的。
鸣人等了他很久，应该有差不多两分钟，可佐助侧着头没看他，也没回答他。
“哦，我知道了。”鸣人说，“佐助是不喜欢我吧我说。”
不喜欢你。
佐助心里嗤了一声。
怎么可能。
早就喜欢上了。
在自己都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可是喜欢这种东西，不是你认认真真喜欢上了人，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他们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算他漩涡鸣人倒霉，喜欢着他的，偏偏还是个宇智波。一个对于“爱”最癫狂、最执着、却也最心狠手辣的家族。
佐助喜欢他是真的，那时说要杀了他，也是真的。他有他坚持的理念，有他想走的道路，可这条路上偏偏亘了个漩涡鸣人，大大咧咧地往路中间一躺，说你想走这路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他倒是下得去脚踩，可这家伙不仅不会等死，还带还手的。
手比他还黑。
佐助感觉左臂没由来地一疼，下意识伸手去碰，然后发现自己摸的正是前世断臂的地方。
“佐助，你怎么了？”鸣人看到佐助脸色很苍白地忽然抬手去摸左臂，吓了一跳。他从小就怀疑佐助的左手可能有点问题，佐助这个动作有点吓到他，一时间刚刚维持好的冰冷都撑不住了，眼睛的颜色也淡了许多，手忙脚乱地捧着佐助的左手，想给他揉揉又怕碰疼他。
“没事。”佐助摇了摇头。
最后，他放弃了。
放弃了自己想走的路，转而支持这个吊车尾的理念。
因为他相信他，认可他，也为他最后那句“唯一”。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算了，一直做他这个什么鬼朋友的也没什么不好，他是火，他为影，照样守护世界。
再后来，鸣人说，他要结婚了。
好嘛。佐助想，反正已经放弃一次了，就再放弃一次吧。
放弃站在他身边的位置。
其实，十七岁到十九岁，这两年两个人也是聚少离多，佐助基本上都飘在外面做任务，偶尔回村也待不了几天。
到了十九岁，鸣人对他说出那句话后的第二天，也无非就是从几个月见一面到十三年没再见面罢了。
差不多。
佐助每一次，用嘴叼着信纸掀开翻下一页，去看鸣人丑丑的笔迹时都是这样想的。
他早就一丁点得偿所愿的念头也不抱了。
结果现在，在他的记忆和人生中过了这么这么久，久到他自己都快信了他对这吊车尾只是友情而已，他却对自己说了喜欢。
“想要跟人结婚那种才叫喜欢，鸣人。”佐助说。
“我就想跟佐助结婚啊。”鸣人说，“啊，虽然我们现在没成年。”
“……”佐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这种话：“这不是重点，我们都是男的，在木叶只有男人和女人可以办婚礼。”
“哦。”鸣人也低头想起来，“好像是这样啊……那跟纲手婆婆商量一下看看吧。唔，或者问问我爱罗砂忍那边有没有同性结婚的？”
佐助：“……你的梦想不是火影吗，为了结婚要叛村了吗！？”
鸣人一击掌：“你提醒我了啊我说，婆婆不同意就不同意，我当火影的时候多定一条就好啦。”
佐助感觉自己真是嘴欠，干什么不好试图跟他讲道理，整个忍界试图跟漩涡鸣人讲道理的哪个最后不是被他说动说服说哭说死。
“……我不跟你说这些。”佐助揉了揉额角。“我只是要说，你对我不是喜欢，不是……这种喜欢，只是对朋友……”
“不是！”鸣人恼火地打断了他，“佐助一直这么说，因为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对吧！”
“当然不是。”佐助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惊讶地发现听到自己居然直接说了出来。
“我一直都喜欢你，只是你对我并不是也是这种感情。”
鸣人沉默了下来，但那双眼睛一直燃烧着旺盛的火光，一片赤红，瞳孔微微发竖，看的佐助一阵心悸。
“不。”鸣人说。
“你不喜欢我。
“你喜欢的是，你一直在透过我看着的那个人吧我说。
“你说的那个分不清朋友和喜欢的也是他，不是我。
“我喜欢佐助，最喜欢、特别喜欢的那种，可是佐助一点都不喜欢我。”
鸣人静静地说完，没有理会佐助瞬间崩塌的眼神，转身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等——鸣人！”佐助惊叫，但他没来得及拦住，鸣人已经消失了。
他竟然发现了。
佐助一瞬间崩溃了。
他没有想到，鸣人——那个最迟钝的鸣人，居然会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他居然发现了，自己在他身上寻找曾经的鸣人的影子。
然后他告诉他，他不是他。
他喜欢鸣人喜欢了很久，很多年。
一开始，希望得到和自己同样的答案，后来放弃，想一直在他身边也好，再后来连这个也放弃，只保持最浅淡的联系。就算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自己知道自己对鸣人是什么感情，就算是为了避嫌也不能跟有妇之夫这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