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箫容隽语气中带着担忧,抬手摸索上阮清歌的额间,以往阮清歌只要一吸收内力就会发烧身体不舒服,甚至是昏迷许久。
可现在瞧去,阮清歌正常到不行,双颊满是红晕,一双波光水眸正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
阮清歌将箫容隽手掌放下,皱起眉心道:“你去哪里了?”
想要告诉箫容隽小七的事情,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毕竟太恶心了,可还是忍不住向箫容隽抱怨,这男人为啥不在身边?
不然也不会被一只虫子‘非礼’。
箫容隽眼底闪现笑意,抬手抚摸阮清歌的头顶,“阮若白那小子欠打。”
不待阮清歌询问,阮若白风一阵来到阮清歌身边告状,头上好像顶着鸡窝,看去极为杂乱,脸上更是青紫交加,身上沾染尘土。
看那模样就知道被箫容隽打的很惨。
“姐姐!你看姐夫!我小七怎么了?不就给你传点内力,不就是时间长了点,姐夫说好不打我的,你看看我的脸,都破相了!”
阮清歌神色一顿,抓住重要信息,道:“时间长了点?那是多长?”
阮若白正揪着自己的脸皮,闻言皱眉道:“一个月了吧。”
“啥?!”
阮清歌跌跌撞撞向着门口跑去,原本是想要运用内力的,加上她本就能够运用缥缈步伐,现在看来,不能叫做缥缈,应该叫做幻影,毕竟那内力太深了。
可阮清歌终究是想错了,刚闪身两下,因为内力匮乏,险些摔倒在地,要不是箫容隽将之扶起,定然摔了个狗吃屎。
箫容隽扶着阮清歌来到门口,一边走一边道:“内力一下传承太多,你身子承受不住,若想全部吸收,要十天半个月,现在你身子虚,不要乱用内力。”
阮清歌闻声瞪了瞪眼眸,还有这样的说法?
但是掌中能凝结内力,可雄厚又发散,若是打出,就好像巨大的棉花云,中看不中用。
既然箫容隽都这么说了,阮清歌自然会相信。
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凉爽微风,外面一片暖黄,树上枝丫绽开新枝,大雁归来,小草从地上破土而出,初春的花朵开放,空气中飘荡着淡雅馨香。
不得不说…阮清歌来到阮若白房间的时候还是冬天,现在就已经是春天了,而且还这么彻底。
第八百七十四章 托娅前来
阮清歌回到房中,瞧见床榻上两个孩子正坐着玩玩具,她眼眶一热,在她的记忆中,昨天两个孩子还只会翻身,现在竟然会坐着了。
而凛冬瞧见阮清歌的身影,眼底满是疑惑,以前…也不知道娘亲有这般机遇啊,难道是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了?
在阮清歌的眼中,看见的自然是凛冬归于炙热的眼神,阮清歌自动认为是孩子许久未见过母亲的情感。
怀瑾哼哼唧唧冲着前方张开怀抱,她头上说着两个山羊角辫,上面挂着小铃铛,一张小脸粉嫩可爱,因为眼前人的忽视,她扁着小嘴巴,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那可爱的小表情直接冲击着阮清歌一颗老母亲的心,伸手上前就要将怀瑾抱起来。
可是…那小娃娃张开的双手竟是与阮清歌擦身而过,歪歪斜斜要站起来。
身侧传来铜铃般的笑容,阮清歌侧目看去,瞧见的便是被箫容隽抱在怀中的怀瑾。
阮清歌瞧见顿时气的牙直痒痒,伸手轻轻戳动怀瑾的脑门,“好哇!你个小白眼狼,找爹爹都不找娘亲了?”
怀瑾抱着玩具委屈巴巴看着阮清歌,那眼神好像在说她不是故意的。
阮清歌感觉身旁有拽动感,垂眸看去,凛冬正扁着嘴巴看着她,那表情好不委屈。
阮清歌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儿子就儿子吧!’两个孩子都是身上掉下去的肉,她哪个都喜欢,只不过怀瑾今天的动作实在是太伤人了!
箫容隽瞧着阮清歌不情不愿将凛冬抱起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迎来的便是阮清歌一记怒眼。
“笑什么笑!”
箫容隽拎着怀瑾的脖领递到阮清歌面前,“你喜欢抱就给你吧。”
就算这般被当成东西拎着,怀瑾亦是乖巧到不行,睁着大眼睛看着阮清歌,眼底满是笑意,也不知道是挑衅,还是喜欢箫容隽与她这般玩耍。
阮清歌摇头哼声,带着凛冬上旁边玩去了。
全程阮清歌对自己怎么昏迷,醒来又为何会这般只字未提。
既然阮清歌没问,箫容隽也不打算主动说出。
不知为何,阮清歌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数个时辰,身体竟然没有亦是疲乏,甚至是没有饥饿感。
阮清歌想要问箫容隽,但还是忍住了,这男人留下她一个人喂大虫子!这仇她可是还记着呢!
可就算这般,箫容隽还是叫人准备了食物,现在阮清歌还真一边喂两个孩子,一边自己吃。
这两个孩子已经能初步吃一些稀稀的迷糊,阮清歌十分开心,尤其是对怀瑾的表现,她捏着小勺子玩的不亦乐乎。
凛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好像小老头,也不知道是天生就会还是聪明过头,拿着小勺子的动作虽然不稳,却十分正确。
“王妃!托娅公主来了!”
阮清歌抬头看去,窗外正有一道身影快速走来,不多时将门展开,露出一张憔悴的小脸。
“清歌,你终于醒来了。”托娅上前抓住阮清歌的手。
萧容隽抱起两个孩子向外走去,将空间留给阮清歌两人。
阮清歌有些尴尬,一个说不上情敌的情敌关心她,想想就惊悚,但良好的教养告诉阮清歌还是微笑点头。
托娅看出阮清歌笑容里面的疏远和冷漠,她撇了撇嘴角,果然神情姐妹什么的不适合她。
“有事你就直说吧。”阮清歌大掌一挥,叫人将午膳退了下去。
托娅自动自觉退了一步,浑身再次染上疏远和防备,“我同意你治疗我。”
这句话好像用光了托娅全身的力量,虽如此,但眼底的认真是真实的。
阮清歌眉心不由一皱,托娅上次决绝离开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中,这一个月托娅可是经历了什么?
“你不是不要我多管闲事?”阮清歌冷笑着。
托娅咬了咬下唇,眼底升腾雾气看去,“你...当真不愿意帮我了?”
阮清歌掏了掏耳朵,耸肩道:“没有,不过是好奇罢了。”
托娅问声顿时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以前你讨厌我,但我希望我们能放下对彼此的瞧见…”
“哎!等等!”阮清歌连忙抬手阻止道:“我对你没有什么瞧见,当初我也没有对你怎样。”
托娅闻声嘴角勾起,“好,多谢王妃。”
阮清歌这么说不就是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这样对托娅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这段时间托娅想了很多,毕竟之前她喜欢箫容隽的事情对阮清歌造成不小的困扰,虽然她当初不甘心嫁给猛吉。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猛吉的照顾,猛吉的不离不弃,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中,不知何时,从最开始的兄妹情谊,到了现在的男女情爱。
就连当初猛吉娶了她的恨意都消失殆尽,倒是生不出孩子,让托娅觉得有些对不起猛吉。
当初她并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身体有毛病,回去之后阿爹竟然要她再选两个男人,可她瞧见猛吉伤心的神情心中实在不忍。
加之情绪上的变化,便越发觉得对不起猛吉。
这一个月时间里,托娅终于想明白,猛吉是没有问题的,有的真的是她,毕竟当初阿娘为了生下她难产死去是真,她的身体自小不好也是真。
不然现在也不能连一点武术也不会。
阮清歌带着恍恍惚惚的托娅来到药房,路过书房的时候瞧见猛吉的背影,她不由得抬起眉头,这俩人感情看上去好像挺好。
当阮清歌拿出银针扎在托娅身上的时候,阮清歌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便是……
她现在没有什么内力,这颤针可要怎么进行呢?
托娅瞧见阮清歌面上的窘迫,再瞧瞧被扎成蜂窝一般的身体,顿时有些汗颜,哑着嗓子道:“王妃…怎…怎么了?”
阮清歌镇定看去,摇了摇头,没事!不能用内力没有关系,手动好伐?
一根一根银针捻去,从晌午到深夜,阮清歌筋疲力尽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待箫容隽和不放心的猛吉进来之时,阮清歌两眼一翻,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