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让它跑了!”
“什么东西?”箫容隽亦是好奇,内力在暗中流转。
阮清歌烦躁的揪了揪额角垂落的头发,“一个虫子,我跟它玩了半天,我怀疑是小七,但那虫子也太小了。”
箫容隽眉尾一挑,虫子?这方圆几里内的活物都让他感知了个遍,也没瞧见什么虫子。
但阮清歌的怀疑箫容隽不敢轻视,那虫子也有能力做到将行踪掩盖。
箫容隽拽起阮清歌的小手向着阮若白的房间走去,“既然怀疑,不如前去求证。”
两人走进屋内,睡了两个月的阮若白依旧在睡着,身体没有什么变化。
随着阮清歌上前走动,发现阮若白的眉心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着,到达跟前才看清,原来是那只虫子!
“它在干什么?!”
阮清歌惊叫出声,只因那虫子好似咬破了阮若白额心的皮肤,血珠渗了出来,将虫子缓慢包裹。
虫子正趴在伤口上吭哧吭哧的吃着。
萧容隽上前发现这惊奇的一幕,将阮清歌搂在怀中安抚,“先看看再说,切莫行动。”
要不是箫容隽的安慰,阮清歌可能已经冲上去将虫子摘下来。
一炷香时间过去,阮清歌和箫容隽均是诧异,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阮清歌这下控制不住了,伸手便要上前,“不行!这虫子好像在吸收若白的精元!”
箫容隽却是并不认为,将阮清歌拦腰拽回,“若是被吸收精元面色定然苍白,可你看阮若白。”
阮清歌闻声冷静下来,这般一看,阮若白面色微红,整个人如沐春风,再用内力探去,她诧异惊呼出声。
“好大的内力波,这是怎么回事?”
在虫子与阮若白之间好似形成看不见的纽带,磅礴的内力自虫体向着阮若白的身体传入。
阮清歌不由一叹,“我说这虫子刚刚行动怎地那般迟钝,原来是吃多了!”
阮清歌将内力形容为吃食,箫容隽面色不由一黑,可转念一想,可不就是,这虫子就好似母体,阮若白就是嗷嗷待哺的婴孩,不过吃的是内力罢了。
“你说若白会不会有危险?”毕竟内力太过于庞大,阮清歌刚刚险些被气流刮伤。
箫容隽凝重看去,“暂且等等看吧。”
阮清歌转身走向一侧的贵妇椅,刚欲坐下一同运功,便听见身后传来箫容隽一道模糊的声响。
她转身看去,忽而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额心一疼,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箫容隽惊呼一声上前,欲要将阮清歌抱起,可他刚一碰触她的身体,便被一阵内力波打断,那内力十分凌人。
他无奈看去,原本在阮若白头顶上的虫子,不知怎么想的,竟是半路跑到了阮清歌的额心上,此时正吭哧吭哧的传播着内力。
而阮若白那边已经彻底归于平静,箫容隽上前摸索着阮若白的脉搏,正在趋于平稳,倒是那身上的内力,现下箫容隽竟是也看不出,想来是在他之上?
被一个小屁孩超越,箫容隽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是…眼前的青年,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箫容隽总觉得阮若白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当初的玉佩,还有后来的传承,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无从探查,但他知道,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但现在,发生在阮若白身上的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大有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尤其是现在,那虫子竟是飞到了阮清歌的头上,虽然传送内力是好的,但一想到是虫子传输的,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内力,箫容隽心中便一阵膈应。
但若是强行打断纽带,怕伤及到阮清歌的根本,就只能在一旁护法。
箫容隽上前坐到阮清歌身旁,大掌一挥,一抹无形的内力保护罩升起,将阮清歌和那虫子罩住。
在箫容隽也打算打坐运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抹虚弱声响。
“啧啧,也没瞧见你给我用保护罩啊,当真是差别待遇。”
听到这声音箫容隽恨不得冲上去将阮若白胖揍一顿,他抬头冷冽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若白看向阮清歌的方向,顿时‘哎呦’一声笑道:“小七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箫容隽皱眉,看来先前的猜测是对的,他向着阮若白看去,眼底满是浓重警告。
瞧着箫容隽担忧的眼神不假,阮若白缴械投降,道:“我叫小曲去收集的内力,你放心,那些都是将死之人的,不要白不要。”
阮若白嘴角挂着牲畜无害的笑容,说出的话语却犹如冰雪刺骨。
半睡半醒的阮清歌:我XX,你大爷!
第八百七十三章 与虫亲密接触
许久…许久…仿佛天地融为一体,夜色浓郁,箫容隽面色越发阴沉,而阮若白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水。
瞧那老神在在的模样箫容隽就想上前好好敲打一番。
“姐夫,不要急,姐姐马上就要醒来了。”
这一声姐夫阮若白叫的极为顺畅,倒是箫容隽怎么听怎么别扭,一个突然变成‘成人’的‘孩子’叫他姐夫?
不过现在箫容隽懒得理他,不管怎么说,阮清歌内力能更上一层楼,便是好事。
可这时间过去太长,已经三天。
这三天内箫容隽寸步不离的守护着阮清歌,生怕她因为内力太雄厚承受不住暴毙而亡。
不过好在阮清歌手上带着那枚戒指,只要体内快要承受不住,箫容隽便能感受到经脉被戒指扩开。
这世间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当真然箫容隽大开眼界,但并未表现出来,自是…有阮若白这么个奇葩的人在身边,就已经算是神奇了。
这不,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阮清歌与那虫子只见的传功还未停歇,箫容隽面无表情向着阮若白扫去,“这就是你说的快了?”
“是啊!”阮若白耸肩,一脸无辜。“相较于我睡了漫长的几年,这已经算是快了,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吧。”
箫容隽闻声一股火气直窜脑上,他咬牙切齿看去,瞧见阮若白眼底满是玩味,他身形微动。
阮若白下意识抱起双肩向后闪躲,“别动手昂!我这也是为了姐姐好啊!”
瞧着阮若白的动作箫容隽眼底闪过疑问,这小子内力连他都看不出来,现下这般惧怕他动手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
阮若白耸肩,扁了扁嘴巴小声道:“内力吸收这么多当然要吸收吸收,姐姐醒来也是,在半个月之内不能动用内力,不然会影响吸收,甚至会引起反噬。”
虽然箫容隽很不愿意相信,但确实是如此,他当真恨的牙直痒痒。
阮若白瞧见箫容隽一脸憋闷抿嘴奸笑。
箫容隽不打算理会阮若白,坐在阮清歌身侧入定打坐。
阮若白瞧见呼出一口气,意味深长向着阮清歌看去,后者面色如常,粉润光泽,阮若白也极为放心,打了个哈欠躺下,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与以往不同的是,之前都听不到呼吸声,这次却是不多时便打起呼噜。
——
难受…难受…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热!…压得慌…
阮清歌醒来便被这样的气氛包围,她睁开眼眸眼前一片漆黑,吸入鼻尖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像…七星瓢虫被碾死散发的怪味…
阮清歌眉心紧紧皱起,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她整个人就好像在棺柩中一般,四周不透气。
她艰难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东西,触手可及是一片冰冷的坚硬,带着湿滑的触感。
这感觉…就好像…
卧槽!
‘砰!’一声巨响响起,阮清歌眼前恢复光亮,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垂眸看去正对上一双幽怨的小豆眼。
小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它不过是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躺在了阮清歌的身上,竟是没防备这么女人出手将它推倒。
吓死个虫了!它招谁惹谁了?
阮清歌目瞪口呆看着地上的虫子,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抬起掌心,雄厚内力蕴含其上,但凝聚不实,虽然是好的,但被一只硕大的虫子覆盖…想想就有些作呕。
阮清歌忍下恶心,扫视周围,屋内只有她与小七,阮若白和箫容隽不知所踪。
阮清歌起身,感受到头上内力保护罩破碎,她眉心一皱,待走到门口便被一道风尘仆仆的黑影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