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箭双雕,把这知县往死里收拾啊!
忽而那知县嘴边传出一声呻吟,那手竟是不受控制的向着身体抓去,阮清歌连忙上前,拽住那知县的手,眼底满是嫌弃。
“别动!”
她大喝一声,果然那知县不再有所动作。
阮清歌抱起双臂,冷冷一哼,“若想治病,便打开城门,将难民放入城中,这诊费另行他算,若然,便等着收尸吧!”
那知县闻言浑身一抖,对着那师爷招了招手,“快!快把城门打开!”
那师爷却是一脸犹豫,“不行啊!老爷,那么多难民进入城中,咱们资金根本运行不开!哪里收留他们?”
阮清歌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单指滑动着身侧大理石铺成的桌面,“这物件,极好,少说亦是上万两,那粮食,一月,按三十难民算,也不过区区一百两,你竟是说没钱?这事,若是让当今知道,启是有你活路?”
那师爷闻言嗤之以鼻,“当今?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那师爷明显失去了耐心,阮清歌亦是坏了他的好事,就在那师爷说完,从门口窜出许多守卫,各个持刀相向。
阮清歌见状,嗤笑一声,这师爷还真是狗急跳墙,这知县还活着,竟是打算先下手为强。
“哼!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们这惑乱民心之人!”
那知县见状,瞪圆了眼眸看来,“你杀了她!谁治疗我!”
那师爷冷冷一哼,面上满是奸诈,“你以为你还有活头?你这一身脓包,怕是活不多久了!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阮清歌抱起手臂看着热闹,还真是有意思,本想用这计谋榨取知县银钱,再补贴那些难民,却是没想到能看到这狗咬狗的一幕。
那知县伸出手指气急败坏的指着师爷,“好啊!霍卿常!你现在竟是翻脸不认人了!你忘记当初是我救了你和你娘子!才有你现在的地位!”
那师爷闻言爆呵一声,“王二狗!你还敢说兰儿!若不是你欲要强迫于她,她也不会跳河自尽!我忍辱负重多年!亦是为了今天!”
阮清歌闻言,错愕万分,这剧情,好像有点脱离她的控制啊!走向咋这么狗血?
她侧眸看向刘云徽,后者耸了耸肩,亦是一脸迷茫。
此话题一出,那两人开始破口大骂,互相指责,阮清歌亦是知道了始末。
原来这知县是土财主,买了官,初上任之时还有一番志气,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三年前,附近乡村闹大水,他去救灾,遇见了霍卿常与他妻子兰儿。
霍卿常家中物件全被大水冲走,王二狗中意霍卿常的才华,后者看支离破碎的家,就随了这王二狗做了师爷,奈何王二狗死性难改,一日对霍卿常的妻子何兰起了歹心。
那何兰宁死不屈,一气之下跳了河,命是救了回来,却是落了病根,未曾生育,一度郁郁寡欢。
阮清歌听闻唏嘘不已,她不由得再次审视这师爷,那师爷长得倒是十分平凡,那一脸的阴沉,怕是长期压榨下得来。
不过那浑身的书卷气息倒是时有时无。
忽而阮清歌个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就算如此,这人竟是拿那些百姓的性命来抹黑知县,这就是不该的!
在这里耽误了许久时间,阮清歌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她伸手阻止住掐架的两人,道:“停下!该办的正事赶紧办了!”
说完,阮清歌对着那两人道:“你二人均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城外百姓如此危难,你们却在这里勾心斗角!”
那两人均是眼底黑暗看来,同时大喊一声,“管你屁事!”
阮清歌嘴角一抽,“我来到此处,便管我事!”说完,她挑眉看向那知县,“你的病还治不治了!”
还不等那知县王二狗说话,师爷霍卿常先出声道:“他若是下了这位置!你便治!若是不下...”
第二百五十七章 整治王二狗
还不等霍卿常刚说完,阮清歌撇唇道:“那职位不是你说下就能下的,定要上报朝廷,现下,最要紧的是难民,以及这知县身上天花的事情。你那些往事,日后我自会给你公道。”
那霍卿常怎说也是当过秀才的人,他闻声皱起眉头看向阮清歌,一直以来她均是以一副能说了算的态度,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忽而,霍卿常眸间一瞪,那话语刚欲说出,却被阮清歌一个眼神瞪住,那霍卿常撇唇道:“那难民可以放出,但...他的病...”
那霍卿常也算是退步,阮清歌昂首,“你先去安排,一会便知。”
那霍卿常已经意识到,阮清歌身后那男子,便是昨日手下告知持有梁王府令牌的人,那人都十分听前方男子的,那男子身份定然不一般。
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不甘愿的瞪了抓耳挠腮的王二狗一眼,便退了下去,阮清歌给刘云徽使了个眼色,刘云徽随之一同离去,那室内只剩下王二狗与阮清歌二人。
阮清歌一步步走来,那王二狗眼底满是死灰,他眼巴巴的看着阮清歌,“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阮清歌嗤之以鼻,袖口掏出银针,鄙夷道:“你不想死,难道那些难民就想死吗?诊费十万两,你可是拿出?”
她说着,执起银针在王二狗的面前比了比。
那王二狗一脸窘迫,“我...我没有啊!”
阮清歌哼声道:“没有?那好...老天自是会来讨伐!”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去,王二狗连忙伸手欲要拽住阮清歌,那肥胖的身子在床上抖了抖,险些掉在地上。
阮清歌回身看去,便瞧见了王二狗趔趄着躺了回去,那眼底满是期盼,“呵!你可是想好?”
那王二狗一咬牙,闭上眼眸,伸手指了指一处,阮清歌挑眉看去,随之走了过去,她按照王二狗的指示,找到一把钥匙和木盒,她打开,那里面满是银票。
阮清歌拿出来数了数,那银票数值均是一千两一张,有许多,她撇唇,留下几张,剩余的全部塞入怀中,随之走到王二狗的身侧。
那王二狗一脸的肉疼,却是有苦不敢说出。
阮清歌上前,拿出银针插入王二狗的穴位,不消片刻,王二狗亦是感觉不出身上的瘙痒。
随之王二狗一脸惊喜,他垂眸看向身上的脓包,伸手要摸,阮清歌呵声道:“别碰!”
如此片刻便消除痒意,那王二狗自是当阮清歌是神医,连忙停住动作,阮清歌冷眼看去,“叫下人准备热水,沐浴一番,便能将毒素排出,切记,要泡上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亦是够这王二狗好受。
阮清歌转身来到门口,随之对着那王二狗露出蜜汁一笑,这位置,定然不能让他久坐,若然,这樊阳城怎能蓬勃发展。
“可是还有人得有这疾症?”阮清歌抱起手臂轻声问。
那王二狗闻言不住点头,“有!”说完,他叫手下带来了那两个青楼女子,那两人蓬头垢面,头发披散,衣衫凌乱。
见那王二狗,两人破口大骂。
阮清歌见状,嘴角一抽,叫人按住那两个女子,随之施针在两人身上。
那两个女子不断挣扎,阮清歌低吼一声,那两人才老实,她们自是无辜。
昨晚在绘画之时,阮清歌便在三人身上施了会起痒意的药剂,可这天花并非常人所知,这几人自是不知真正的天花到底如何。
直听闻,便吓破了胆。
处理好一切,阮清歌向着外面走去。
见刘云徽正在外侧等候,“难民已经寻得住所,便在城南的破庙中,拿出环境干燥,处理一番,是个不错的居所。”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在刘云徽的带领下,两人向着那处走去。
——
而此时,阮清歌的事迹,已经传入了萧容隽的耳中。
男人执着茶杯,侧耳倾听青阳的汇报。
男子闻言嘴角微勾,却是看直了青阳的眼,‘铁面王爷竟是笑了?!’
萧容隽侧目看去,“那王二狗,可是沈敬元管辖?”
青阳昂首,“自是,但那王二狗当初买官,并未上报,沈府尹自是不知。”
萧容隽闻言面上划过一丝了然,“如此,便交由你处理,现下,前行吧!”
青阳眉头一憋,“王爷,您不等王妃吗?”
萧容隽无时无刻不在关注阮清歌的动向,可为何不与之相见,这与在王府中寸步不离的姿态可是截然不同。